顾长安闭眼缓了缓心跳,随即小心地走过去,开始检查起男人身上几处还在往外渗血的伤口。
顾长安“啧,全是枪伤。”
顾长安小声感叹了一句,然后一屁股坐在地毯上,手撑下巴开始泛起了愁。
她不是专业的医生,根本不清楚该怎么处理枪伤,她对此唯一的印象就是电视里的枪战剧,跟玩一样。
如果她胡乱上手,说不定一个不小心,还得担上一条人命。
可她也明白,暮光区任何一家正规医院都不会轻易接手身上有枪伤的人,如果非要治疗最起码得先和警方报备。
从刚才那两人的对话来看,他们应该不是什么有正经工作的人,严重些说,他们或许与那个神秘的地下赌城有关系。
到时候东窗事发了,不仅是她,就连顾家,说不定都会受到牵连。
顾长安看着沙发上呼吸微弱的男人犹豫了许久,最后一咬牙,拿出医药箱开始自己动手处理起来。
可千万不要死啊,要不然她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顾长安心里默念着这些想对他说的话,渐渐把情绪稳定下来。
接下来的时间里,她仿佛经历了一场生死博弈,男人每一次痛苦的皱眉,都紧张地几乎要了她的命。
将近两个小时后——
顾长安“呼!”
顾长安扔掉手上的绷带,然后背靠在沙发上长舒了口气。
顾长安“没想到,你命还挺大的……”
好几次血都差点止不住了,他竟然还能撑下来。
顾长安感叹了一句,想抬手擦一下汗,可意识到手上还有血后便又放了下来。
估摸着他还要些时间才能醒过来,顾长安便进卫生间清理了一下自己,然后从卧室拿了床被子给男人盖上,见一切都收拾的差不多了,便疲惫的走回了自己的卧室。
深夜,皎洁的月光从落地窗外投进客厅,恰巧不巧地映射在男人的脸上。
在一片寂静中,男人垂在半空中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