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卑不亢

叶倾绒笑得得体。

安陵容（叶倾绒）“那太后娘娘今日见了嫔妾，可觉得失望吗？”

太后抬眼看了她半晌。

太后“本来看你唯唯诺诺，哀家心里是有些失望，不过你既然敢问出这一句，反而叫哀家有些刮目相看了。”

太后“好了，别跪着了，竹息，给绒嫔赐座。”

安陵容（叶倾绒）“谢太后恩典。”

她也不拘泥，顺势坐下，和她平行相视。

太后“哀家听闻，最近皇帝有些不爱惜自己的身子……绒嫔，你可知罪？”

安陵容（叶倾绒）“嫔妾知罪。”

太后没想到她竟一句辩解也没有，有些错愕。

太后“那你就是承认你是祸水了？”

她说得如此严重，叶倾绒急忙复又跪下。

安陵容（叶倾绒）“太后有教诲，嫔妾不敢违背，定然听从，可是祸水二字，嫔妾实不敢当。”

安陵容（叶倾绒）“最近皇上确实因为嫔妾父亲西北慰军之事还算得力，常来看望嫔妾，以彰显赏罚分明，天恩浩荡。皇上为了尽孝于太后，一直雨露均沾，嫔妾无才无德，也未有生养，腆居高位，也是自觉不安……还请太后娘娘责罚嫔妾，嫔妾绝无半句怨言。”

太后只看着她，也不叫她起来。

突然，她竟笑了起来。

太后“你很聪明，也很会欲进则退。只要你安于妃嫔本分，不多生事端，好好尊敬皇后，哀家也不会与你为难。何况哀家又怎么会不知道，皇帝他心里偏宠着你，怎么会舍得哀家伤你分毫。”

安陵容（叶倾绒）“嫔妾自然谨守后妃之德，尽心侍奉皇上。”

太后表情转为和善。

太后“好了，怎么又跪下了，快起来。要是膝盖跪坏了，皇帝可该心疼了。”

叶倾绒也好似忘了刚刚的剑拔弩张。

羞红了脸。

安陵容（叶倾绒）“太后娘娘怎么如此打趣嫔妾。”

太后眼中多了几分欣赏。

太后“以后有空，多来陪陪哀家说话，哀家久在病中，长日无聊，听说你会的花样多，也来宽宽哀家的心。”

叶倾绒终于找到机会把亲手做的糕点献上。

安陵容（叶倾绒）“太后娘娘过奖了，这是嫔妾亲手做的佛手万寿糕，知道太后礼佛，特地做成了莲花的样子，太后每每服药后，也可以用一些，嫔妾问过太医院方大人，佛手瓜性平，有平气之效，也不会影响药性，口味清甜，回味微酸，也能开胃健脾。”

竹息“太后，这绒嫔也忒有心了。”

太后睨了她一眼。

太后“哀家自然知道，还需你多嘴。”

太后“好孩子，怪不得皇帝这么疼爱你。”

她朝她伸出手。

叶倾绒急忙把手递过去。

太后“哎呀，你手怎么了？”

叶倾绒急忙缩回了手。

安陵容（叶倾绒）“没有，是……嫔妾不小心被笼屉烫着了，嫔妾失仪了。”

太后皱了眉，眼中长辈的疼惜怨怪半真半假地浮现。

太后“这么白嫩的小手，可千万别留下伤痕，竹息，去库房里取上个月进贡的珍品烫伤膏来。”

竹息取了药膏，太后一点点给她搽药膏，远远看着，端的是一副和睦的图画。

走出寿康宫，太阳都已经落山了。

本来今天皇上说了要去用晚膳，看来此刻也定是没有见着她，已经走了。

玉桃“娘娘本来是看书时不小心被烛火燎着了，本来奴婢还想娘娘该如何辩解，没想到娘娘脑子转的这样快，太后娘娘刚刚看起来都心疼了呢。”

安陵容（叶倾绒）“太后娘娘心疼我是假，心疼皇后才是真。今个儿是十五，皇上本该去陪皇后，但是之前发生了那样的事，皇上以后许久不去见皇后了，早上才说了，要到桃芜居用晚膳，现在太后把我支走这样长时间，估计剪秋也该去请了皇上过去，这是在分我的宠呢。”

玉桃本来还以为是她想多了，谁知刚一回去，云萝果然说，皇上已经过来了，听说她被太后叫走了，本来还想等一会儿，谁知剪秋突然过来，说皇后这几日睡不安稳，要找绒嫔讨些安神香。“碰巧”看到皇上，就几句话把皇上请了过去。

安陵容（叶倾绒）“碰巧？这可真是够碰巧的，再说了，皇后素来也只用瓜香果香，什么时候用过香料？”

云萝“可不是嘛，奴婢看皇上也并非不知道，只是不好太拂了皇后的颜面。”

安陵容（叶倾绒）“算了，我也不与她争朝夕短长，正好得空，今夜我也该去见见端妃姐姐，和……”

她剩下半句没有说，眼神似有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