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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戬在凌霄宝殿晕倒了。
杨戬晕倒了。
杨戬受伤了。
杨戬重伤垂危。
杨戬快死了。
杨戬死了。
流言是很可怕的，尤其是断章取义的流言。
这话从一开始的那句传到敖寸心耳朵里，就变成了最后一句。
杨戬死了。
杨戬，她的前夫，一个爱慕月宫仙子却因为报恩娶了她最后和离的前夫。
嗯，他们现在其实没什么关系。
所以……他死了和她关系不大，又不是她杀的。
更何况她现在身边有更加有趣的。
眼前的小哥哥帅气非常，对于她一个看脸的来说，特别好。
还是个二十出头的小哥哥，还特别聪明。
一粉一蓝，相得益彰。
“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一锅炖不下，需要两个烧烤架，一个秘制，一个麻辣……”敖寸心看着身边的人念叨。
“敖寸心！”
“别生气，小鱼苗不生气，我刚才开玩笑的，你知道的，我可喜欢你了。”
“……哼！”
“话说小鱼苗，你家里面都有什么人啊？要不然我嫁过去不知道该怎么和你家人相处。”
“谁要娶你？”
“那不然你嫁过来我们西海也成。”
鱼苗：“……”
“说一说吧，看在我这么可爱的份上，说一说嘛。”敖寸心捧着脸，对着他眨啊眨。
鱼苗：“我说就是，别撒娇。”
“我家有我父皇和几位母妃，我前面有三个哥哥，后面有三个弟弟。”
“你是老四？”
“……是。”
“那谁是太子？”
“我大哥……不过他已经决定入赘我大嫂家了，毕竟大嫂家家大业大，他得帮衬着。”
“那这太子位岂不是你二哥的？”
“……不是，很大可能是三哥的。”
“为什么？”
“因为二哥是小公主，三哥……太子妃定了，他选谁谁就是太子，他没选我。”
“……这关系略复杂。”
“嗯。”
“那你弟弟们人呢？”
“还未成年。”
“哦，原来也是小鱼苗。”
“是鲲，是鲛人，不是鱼苗！！！”
“好好好，不是鱼苗不是鱼苗。”
过了几天，西海岸边，敖寸心见到了杨婵，让她去看看她二哥。
敖寸心沉默了许久才说：“听说他华山表白仙子，我去不合适吧？”
杨婵：要不是嫦娥姐姐也没有办法，我也不想来的。
敖寸心最终还是答应去看看杨戬，要是他真的死了，她好歹也去替他哭一哭，毕竟是曾经爱过的人。
只是在出发前，身边的鱼苗拉着她说得回去收拾东西。
敖寸心：我没有东西要收拾啊。
鱼苗：笨，我教你怎么反驳他们，他们一看就是不喜欢你的，你这样铁定会被欺负。
敖寸心：可是，我想到该怎么反驳他们了。
鱼苗：那你想不想看他们无话可说？
敖寸心：……想。
于是，在长达一个时辰的教育之下，敖寸心背熟了台词。
真君神殿，众人看着杨婵带着敖寸心和一个不认识的人来了，心情复杂。
不该来的，该来的，都来了。
因为……此刻的真君神殿，挂满了红绸。
嗯，过几日据说是杨戬和嫦娥大婚。
敖寸心眨了眨眼睛，长长的呼了一口气，感觉有些胸闷。
身边的鱼苗握住了她的手，带着明显的关切。
敖寸心笑了笑，表示自己没事。
众人：略尴尬。
杨婵：明知道我去寻三公主了，还不能把这些红绸先暂时撤了吗？
哮天犬：看我多棒，还是我不许撤的，我早就说过了，只有仙子才配得上主人，三公主不配。
众人对上敖寸心那双明亮的眼睛，都不自觉的别过了头去，毕竟这事确实是他们没想到，曾经三公主有多爱杨戬，他们都是看在眼里的，如今这场面，三公主心里一定很难受吧。
仙子：别看我，我尽量减少存在感。
敖寸心看着床上躺着的人，药王正在医治。
最后得出结论：“真君没事，只是太累了。”
杨婵等人：“……”
敖寸心：“太累了？他干什么了？”
杨婵等人有些羞愧，这段时间所有的事情都是杨戬一个人处理，无怪乎他这么累。
鱼苗看着众人的表情，说：“还能是因为什么，自然是为了家人和朋友操劳过度了呗。”
“哦。”
想了想，敖寸心对身边的鱼苗小声说：“你不是说鲛人血能治百病吗？要不然你给他来点？”
“敖寸心，我再说一遍，我不是鲛人，不是！”
鱼苗想了想，拿出了救命水和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蛊，名为彼岸虫，问：“要吃吗？可以救命的。”
杨婵一脸惊喜：“真的吗？”
鱼苗一脸认真：“不管什么伤，只要喝下这救命水，保证没有半点伤痕，而这丹药……听说能刺激人的潜力，要不然给你儿子使用？不过我觉得给真君补一补比较好。”
敖寸心看着他拿出了这么多东西，惊讶不已：“你从哪里弄来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鱼苗看了她一眼：“别问，是我从我家乡带来的。”
“哦。”
眼睁睁的看着真君服用了这两样东西，一旁的药王欲言又止，可是在对上敖寸心身边那个少年犀利的眼神之时，他竟然有种莫名的压迫感，奇怪。
鱼苗：我虽然夺权失败了还被教育了一回，但是面对你们，单杀不是问题。
奈何半天都没有动静。
众人：……
杨婵：“这……”
鱼苗：“……”别看我，可能是发作时间还没到。
“啧。”敖寸心撇了撇嘴，觉得等的时间有点长了，看了杨婵一眼才道：“麻烦三圣母拿个碗来。”
“嗯？三公主，你这是……”
笑了笑，敖寸心道：“鲛人血没有，但龙血我还是有的。”
身边的鱼苗有些生气：“敖寸心！”他会醒的，你没必要放血。
“放心啦，一碗血而已，我还不会死，就当做……是我赔他的道歉好了。”敖寸心有些认真的说。
鱼苗不说话了。
举刀之前，敖寸心道：“三圣母，这碗龙血是我对杨戬最后的爱，以后他如果有什么事情，哪怕是要死了，也请你不要来找我了，因为我要嫁人了，你该知道避嫌这个词，我也不想再发生些什么误会。”
说着还瞟了一眼仙子。
仙子：她是不是在内涵我？
敖寸心：没错，我就是在内涵你。
放了一碗血，敖寸心脸色有些苍白，但看样子没什么大事。
她也就放心了，转身便打算……
干什么就离开了？她的话还没说呢！
更何况还被这满院子的红绸搞的心情极度不爽！
哼！
有仇报仇。
“仙子。”敖寸心移步到了嫦娥的面前，嫦娥直觉她要说的话准不是什么好话。
果然。
“听闻仙子打算同杨戬成婚了？”
仙子：“……”
叹了一口气，敖寸心道：“仙子，从前你对我说爱是付出，欲是索取，我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所以我劝你，不该嫁给杨戬，你要是嫁给他，只能过的比我那个时候还惨。”
仙子：“…………”
“你看啊，他从前就喜欢看月亮，得不到自然就产生了欲望，爱是付出，欲是索取，所以你看，杨戬对你是不是只有欲没有爱？你嫁给他不会开心的。”
仙子：“………………”
“而且你看，你不是一直深爱后羿吗？既然深爱后羿，怎么可以爱上别人？你这不是背叛了后羿吗？更何况仙子你应该只是感动于杨戬对你的那些表白吧？只是感动啊，你心里有别人，你们要是成亲了，杨戬心中肯定不会好受，就和我从前一样，我对杨戬可能也没有爱，只是欲吧，所以我想霸着他，不让他心里面有其他的女人，那换做他自己呢？难道他就能忍受自己的妻子心里面还装着另外的男人？仙子你听我一句劝，立场对调，你就是当初的杨戬，而杨戬，就是当初的敖寸心。”
仙子：“……………………”
“仙子，爱是付出，不是索取，你们不该成亲的，成亲就是一个错误。”
嫦娥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这话会从敖寸心口中说出来，而且还有一丝怪怪的，她想反驳，却又发现好像反驳不了。
杨婵皱了皱眉，虽然刚才敖寸心放了血救她二哥，但也不能如此破坏他二哥的姻缘啊。
“三公主，我很感谢你刚才的举动，但我二哥是真心爱慕嫦娥姐姐，他们之间是爱，不是欲，凭什么不能成婚？”
三圣母此言一出，全场寂静。
敖寸心定定的看了她好几眼，才说道：“原来在三圣母眼中，我是要拆散你二哥和仙子啊，那当初是谁让人带话给我，说爱是付出欲是索取，让我改嫁？难道不是仙子？你现在说我在破坏他们的姻缘，那当初，仙子是否也在破坏我和杨戬的姻缘？”
“我……”
“呵，难道爱是付出欲是索取这句话说的不对？难道这话不是仙子亲口说的？难道我刚才对仙子说的那些话你能反驳？你若是要反驳我，请说明原因啊，我哪一点说的不对？你说说看？”
“我……”杨婵一时语塞，敖寸心这话分明说的不对，可是该如何反驳，她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反驳，要是说她说的不对，那不是打嫦娥姐姐的脸面吗？可要说她说的对……岂不是承认了她这说法正确？一时僵持了。
身边的鱼苗拉了拉她的衣袖，敖寸心抿了抿唇：“既然你不知道该如何反驳我，那我也说两句？”
杨婵：“……”
“杨婵啊，你成亲的时候想过你二哥吗？有想过和他说一声通个底吗？就自己擅作主张了，你二哥还是从其他人口中听到你成亲还有孩子的消息，你想一想，要是换了你，你心中会不会生气？可能不会吧，再者，你二哥再厉害，当权的还是玉帝和王母，当初你娘……她是玉帝的妹妹，玉帝都能舍弃了她维护天条，你凭什么觉得你二哥会为了你而舍弃天下苍生？也许你觉得他无所不能，你觉得他什么都能做到，可是……他现在就是掌握天条的人，你知法犯法，他怎么能包庇你？如果你和他提前说一声，也许他还能周全一二，也不至于让你被压在华山之下。还有你儿子，说什么是劈山的小英雄，若是没有杨戬在背后策划这一切，他能成功吗？好吧暂时不说他，我和他不熟，说说你吧。”
“你说我刚才说的不对，不对在什么地方呢？难道爱不是付出，欲不是索取？而且你和这个……嗯，刘彦昌，你对他付出了什么呢？他又对你付出了什么呢？怎么你们就是真爱了呢？我当年好歹为了杨戬和西海断绝关系，有家不能回，还救过他好几次性命，这都算付出吧？你呢？你好像没付出什么，他呢就更直接了，对你死缠烂打，做个梦都在觊觎你，难道他不是见色起意？这算爱？他想要你嫁给他，这是欲才对，再说了，如果不是欲，刘沉香是怎么来的？难道不是欲……咳，杨婵，听我一句劝，爱是付出，欲是索取，你和他还是早点离了比较好。”
杨婵差点吐血了，刘沉香眼眶红彤彤的，恨不得上来劈了她，如果不是被杨婵死死拉住的话。
仙子眉头紧锁，至于梅山兄弟等人，那根本就不敢开口。
药王：……今天我好像又听见了什么不得了的内幕。
看着杨婵那一副想骂她又不知道怎么骂，小英雄想杀她却被她娘死死拉着，还有嫦娥那一脸不赞同却不知道该说什么的表情。
敖寸心：有被爽到。
鱼苗：还是我这个老师教的好。
敖寸心看了众人一眼：“至于杨戬能不能醒过来，那是你们的事情了，我该走了，以后最好永远也不要见面了。”
敖寸心即将离开，谁知昏迷不醒的真君忽然醒了过了，一双眸子死死的看着敖寸心，额头有些汗，像是做了噩梦的样子。
“寸心，等一下。”杨戬急切都奔了过来。
敖寸心步伐一顿，微微叹了一口气，转身看他：“叫住我还有什么事情吗？”
四目相对，一人眼中只有平静和关切，另外一人，眼中的神情复杂的如同天上的繁星一样多。
杨戬看着她，语气很是坚定和认真：“寸心，嫁给我吧。”
鱼苗：“……”
众人：“……”
仙子：“……”
狗子：“主人！”
敖寸心忍不住伸手探上他的额头，随即道：“挺正常啊，怎么说胡话了？”
“我没有说胡话，我是认真的。”
敖寸心：“……”
想了想，敖寸心指着满庭院的红绸道：“你清醒一点，你就要和仙子成亲了……虽然我觉得你不该娶她，但也不该娶我。而且你看看你妹妹和外甥，都被我骂哭了，你外甥现在恨不得杀了我。”
杨戬看了沉香一眼：“他不敢，要是敢动你一下，我立马让他灰飞烟灭，而且我也没打算和仙子成亲，我要娶的人只有你。”
沉香：“舅舅(⊙o⊙)”
摇了摇头，敖寸心看着他道：“杨戬，刚才我对仙子和你妹妹说的那些不知道你听到了没有，如果没有，我再说一遍，爱是付出，欲是……”
“我听到了。”
“所以……你是不是没听懂？”敖寸心眨着眼睛问。
“我想娶你，也只愿意娶你。”杨戬有些急切的说，方才那短暂的一幕，简直让他肝胆欲裂。
可是敖寸心却是缓缓一笑：“杨戬，你好天真啊，凭什么呢？凭什么你说要娶我，我就一定要嫁给你呢？”
“我……”
敖寸心的眸子之中带上了点点哀伤：“你先别说话，听我说完。曾经啊，我多想你能说一句你心爱之人是我，可是我等啊等，等了一千年都没能听到你说这话，倒是对仙子你那无处宣泄的爱意总是能随意说出口，替你顶罪之后被禁西海的那许多年，我听着你对仙子的表白，我想，我们是真的不适合，你爱高山晶莹雪，我却是那人间富贵花，从一开始，我和嫦娥，就是不一样的，没有半点相同，你对我，不过是因为我的那份爱意让你觉得温暖，你家破人亡，对这份温暖，你很看重，但也仅仅只是看重，你最想要的，却不是我，或者说，你希望带给你这份温暖的人是嫦娥，但偏偏是我，我对你有救命之恩，所以你借报恩之名娶我……呵，杨戬，倘若你心中不是对嫦娥有向往，那我们这对夫妻何至于此，何至于此啊。”
“寸心……”
“杨戬，不是每一句对不起都能换来原谅的，更何况，你对我只是欲，不是爱。”
“不是的，我爱的人是你，一直都是你。”
“是吗？”敖寸心笑了笑，如今的她，已经不在乎了。
“仙子不是说爱是付出，欲是索取吗？你怎么能要求我答应嫁给你呢？你这不是对我索取吗？你要我回头，你要我回到你身边，这是索取，是欲，不是爱，爱是付出，你对我付出了什么？”
杨戬：“……”
“杨戬，就算你是爱我的好了，既然爱我，那你只能对我付出，不能对我索取，所以，你爱我吗？”敖寸心的这句问，还真是把杨戬问的哑口无言。
鱼苗：有些想笑怎么办？
敖寸心：不准笑。
爱还是不爱？
若是爱，那凭什么要求她留下？他付出了什么呢？什么都没有付出，只提了要求。
若是不爱，那……敖寸心转身就会离开。
“寸心，我不允许你离开我的身边。”杨戬不在乎自己的妹妹和那群兄弟是怎么想的，他只在乎敖寸心的答案。
看着期待的眼神看着自己的人，敖寸心皱了皱眉：“杨戬，千年婚姻，我一味要求你爱我，只对你索取，那不是爱，我没有为你付出过什么，杨戬，我不爱你。”
那一瞬间，杨戬好似听到了自己胸膛之内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
“你……不爱我？”杨戬的声音带着颤抖，不可置信的看着敖寸心。
敖寸心面无表情：“对，我没有为你付出过什么，从来没有，所以，我不爱你。”
曾经的多次救命之恩，还有五极战神要杀他的时候她挡在他面前说要杀杨戬先杀我，一桩桩一件件，她怎么没有为他付出过？
是他……忽略了。
忽略了她为他付出的，只看到她想要的。
她想要他的爱。
现在，她不要了。
“寸心……”
“杨戬，我不爱你，你放我走吧，我们之间最适合的结局，便是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杨戬固执的拉着她不愿意放手，随即将目光转向她身边那人，带着几分凶狠：“是因为他吗？你说你要嫁给他！”
没有任何疑虑，敖寸心对上他的眼睛，不落下风：“是，我要嫁给他。”
“他护不住你。”
“你也护不住我啊。”
“寸心，你……为什么要嫁给他？”
“因为我不爱他啊，不爱，才不会让自己受伤害。”
杨戬：“……”
“杨戬，爱是……”
“够了，仙子说的一点也不对，什么爱是付出欲是索取，通通都是狗屁，寸心，我求你了，别走，好吗？留在我身边吧，我只有你了。”杨戬急切的道。
敖寸心定定的看了他片刻，忽然莞尔一笑，扫了一眼脸色十分难看的嫦娥，继续道：“你又糊涂了，你有你的妹妹，师傅，兄弟，还有你的狗啊，怎么能说什么都没有了呢？不过你说嫦娥这话说的不对，我却是无比赞同的，刚才这么说，全部都是为了气你们的。”
众人：……合着刚才都是气话？
“那你是愿意留下来了？”杨戬顿时有些欣喜。
“不。”敖寸心还是拒绝，“我不赞同仙子说的话，我觉得她说的一点也不对，但我也有自己的话要说。杨戬，你知道如何才是真正爱一个人吗？”
杨戬呼吸一窒。
“真正爱一个人，就千万不要去进入他的生命，不能干扰对方，也不能让对方因爱的痴念而困惑，真正爱一个人，就应该让对方自由，去成全对方，让他永远不受束缚，全无牵挂的去达成理想，受真理的影响，去完成他自己的使命，真正爱一个人，就要放手。”
（这段来自仙剑三台词）
杨戬不可置信的看着她：“真正爱一个人，就要放手？”
“对。”
“那你……”
“杨戬，我爱你，但是，都过去了。如果你真的爱我，就放我离开吧。不要……让我恨你。”
杨戬眼睁睁的看着敖寸心和她身边那人走了，众人想说些什么，却不敢上前。
此刻的杨戬浑身都散发着强烈的杀意，却又被硬生生按下。
他眼眶微红，看着满院的红绸，只觉刺眼无比，头也开始有些眩晕。
“都拆了，从今往后，真君神殿不许出现任何红色。”
众人：“……”
至于之后真君大人变化莫测，好似变了一个人，那就另说了。
西海岸边，敖寸心看着平静的海面，心头思绪万千。
当初她在这里救了他，又和他在这里诀别。
如今一切已是过眼云烟，她该醒了。
“你真的不爱他？”身边的人问。
“是爱过。”敖寸心强调。
“我之前教你怎么怼嫦娥和杨婵，怎么你后面对杨戬说的那番话我却没听说过？”
“那些话啊，是我昨天晚上做梦梦见一个白胡子老头对我说的，我觉得挺有道理，所以用来说过杨戬听了。”
“有道理？那你怎么一脸嘲讽的样子？”
“因为我觉得那位老头说的也不一定正确啊，什么真正爱一个人就要放手，我才不放手呢。”
“啧啧。”
“所以……”敖寸心紧紧地拉着他的手臂不放，可怜兮兮的模样道，“我不爱你。”
鱼苗：“……”
“才怪。”敖寸心莞尔一笑，“带我回家吧，小鱼苗。”
“再说一遍，不是鱼苗，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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