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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转花凌

怪谈之声

就在刚刚,我收到了好兄弟牛晋的短信,“速来”二字醒目地刺激着我的眼球。

作为同门师兄弟,我们一直用这个号码联系,虽然平时通话不多,但我们却有着过命的交情。我们约定过,凡是遇到生死危难的时刻,就一定要发短信找对方来相助!

我快速查看短信地址,经过一夜的奔波,终于在天亮前赶到了目的地。一见我来了,牛晋立刻向我跑来。我一看他没有事,气就不打一处来。

“你是不是闲的,嫌我吓不死是不是?你这不没下斗吗?”牛晋看我满脸激动,便冲我使了下眼色。我这才发现,他的旁边还站着两个人:一个是四方大脸的同龄人,看那做派就是个隐居山林的隐士;而另一个人我听牛晋说起过,是他的女友张瑶,跟我们是同行。

“杨哥,你先别问,时间紧迫,咱们下了这墓,我再找机会跟你详谈!说完,牛晋就率先走向了盗洞。钻进盗洞后,没走几步,牛晋却突然停下了。

“找到了!”我不禁感到疑惑:刚爬进甬道,他找到什么了?那四方大脸的人叫阮三天,话不多,听牛晋说完就一下趴在了地上。我也蹲下身子去看,心中不由一惊!只见那是一根断指,染血的指骨深深地扎在土里。

阮三天将指骨小心翼翼地拔出后,递给了牛晋。我看那指骨上还残留着一些碎肉,应该是某人的一根新鲜断指。不过,手指怎么会插进土里?我实在想不出。

“张瑶!”只听牛晋突然喊了一声,拦住了想要先行一步的张瑶。看他眼神里满是怜惜,我总觉得他俩有些古怪。

“前面就是那个花甬道吗?你们跟着我。”阮三天说着,领头走在了我们前面。

我看一眼牛晋故意咳嗽一声,他这才想起来跟我说这座墓。听到这是南朝四君子的“陈饷墓”,我不禁来了兴趣。传闻他痴花成狂,想必这墓中一定有很多奇花异草。

果然只走了一会儿,我就见识到了这座墓的特色:一条细长的甬道里,五颜六色的花将一处通道铺得满满的,那味道直往鼻子里钻。我不禁想要仔细去看看。

“杨哥,别闻!”牛晋忙叫住我,把一副口罩扔给了我。

刚接过口罩戴上,我的汗“刷”地就流下来了。这香气确实迷惑了我,险些使我走进花海。

“捂着鼻子离花远些走。”牛晋刚说完话,阮三天拿出一把糯米对着我们四周撒了起来。糯米一出,原本香气扑鼻的花香瞬间变成了刺鼻难闻的尸臭!

“这是‘尸形藏花',运气极好才能安全通过。要知道,这花下可藏着众多凶尸!”

阮三天的话让我不禁冷汗直流,还好他们及时叫住了我,要不然我已经成花肥了。

正在这时,一只冰冷的手突然抓住了我的脚腕。我低头一看,一只黑乎乎的尸手正从我脚下的土里伸出来,不一会儿,一张满脸蛆虫的尸脸也从土里挤了出来。我一惊,忙用力踩了下去。

“噗”的一声,那腐烂的尸脸碎了一地。我再看脚,上面已经爬满了恶心的蛆虫!

此时,阮三天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一个酒葫芦,他用力灌下一大口,对着前方的花海喷了起来!阮三天喷完,嘴角居然挂着一丝血迹。我吃惊地看着他,原来他竟然咬破舌尖,将精血混入酒中施法。那些花被血酒浇到立即有了变化,原本鲜艳夺目的花开始慢慢地发黄枯萎,接着竟然腐烂得变成了黑水。花海恢复了原貌,原来,这花海竟然是一个恶臭连连的黑水潭随着黑水里的气泡一阵阵地翻滚,一颗颗腐烂的尸头从里面冒出来,而旁边的土里也慢慢伸出了发黑的尸手。

“鬼遮目!”我惊呼着。这才刚刚走进甬道就如此凶险,下面还有什么危险,真是不得而知。还好有阮三天,万一谁不小心踩到花海,就会被这些腐尸拖进黑水中。我和牛晋各自掏出家伙什,我一枪接着一枪地轰碎腐尸的躯体,而牛晋则一直护在张瑶身边。我疑惑突生,按牛晋所说,张瑶本是个不错的盗墓好手,可今天她这是怎么了,完全就是一个拖累。

顺血“腐尸太多,没必要浪费力气,咱们先进去」”阮三天说着,又从怀里取出一把驱尸粉,开始对着自己和我们撒了起来。

到张瑶时,她竟然有意躲开了,而阮三天也没有勉强。那防尸粉果然有效,我们从尸群中穿行自如,那些腐烂的尸脸一直用力地嗅着气味。我回头看了眼阮三天,发现他满脸煞白。

原来那句“没必要浪费体力”,竟是他对自己说的。想想也对,一开始就用精血来驱除“鬼遮目”,够仗义!看来牛晋这朋友没白交。

待我看到张瑶时,我险些惊得张开嘴巴,只见她的口罩不知什么时候竟然没了。她既没憋气也没回避腐尸,那些腐尸经过她自动忽略了?

她到底什么来路,竟有如此手段?有惊无险地走过尸群,我们总算走进了墓室。

“杨哥,你听过九转花凌吗?”牛晋突然对我说道。

“九转”其实是道家的一种说法,意思是经过九次提炼。九为贵,是古时最为尊贵的称呼。九转花凌便是花中最为尊贵的一种,听闻这花要经历九生九死才会最终长成。难道,这墓里有这奇物?看来陈饷果然名不虚传!

“其实这次给你发短信,就是想让你也过来帮帮我女友张瑶。”说完,牛晋举起张瑶的手对着我。

我这才发现,原来他们的手一直紧握在一起。随后,我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张瑶白皙的手指竟然缺了一根,那露骨的断指上还隐隐泛着绿光,显得特别诡异。

面“那根断指是张瑶的?”我吃惊地望着牛晋。下而牛晋浑身都在颤抖,表情满是自责。

“她中了九转花凌的花毒!”阮三天接着话说,“我先来一步,牛晋都对我说了。总之咱们要尽快找到九转花凌,否则她的身体随时会烂掉。”

昨天夜里,牛晋和张瑶已经下过这陈饷墓。他们在通过甬道时,很心细地躲开了花海里的花。可他们走进墓室后,怪事却发生了:墓中不知何时又开出一片片白花,那些白花像极了送葬用的纸花,哭喊声悠悠地飘出来,无比诡异。

伴着疹人的哭喊声,一团团的白雾也飘了出来。瞬间,一切都变得白茫茫的,连伸出的手都看不清。

牛晋觉得事有蹊跷便想拉张瑶走,可他一回头,只听到张瑶说发现一朵绿莹莹的怪花,跟着张瑶的人就没了。

在雾中什么也看不到,牛晋只好大声叫喊。

突然,牛晋听到张瑶的叫喊声,便冲着那个方向跑去。没跑几步,就见张瑶从雾中跑了出来。一看到牛晋,她拉起他就往外跑。

可刚跑到盗墓口,张瑶突然倒在地上不停地翻滚,最后竟然痛苦地用手去抓地,直到她的一根手指腐烂得掉进土里。而那时的张瑶已经失去了语言能力,她一直在无声地喊叫。随后,牛晋惊慌地给我和阮三天发了短信。

我恍然大悟,怪不得张瑶一直沉默不语,原来竟然遭遇了这样的怪事。就在我们四个人驻足说话时,墓中的怪事又一次发生了。

一片片的白花突兀地出现在我们四周,跟着那一阵阵哭喊声悲戚地传进了我们的耳朵,很快,大雾也出现了。我们被大雾包围,四周全是吓人的哭喊声,这景象如同地狱一般。

“不用管声音,先找找那些白花里面!”阮三天说完,带着我们小心地摸索着。

没走几步,我们脚下就已经是一地的白花了。我低头一看,眼睛都直了:这花还真是纸做的!

阮三天如法炮制地喷出一口酒后,无奈地擦了擦嘴角。看来,阮三天的精血也不是百试百灵。

看到阮三天无奈的表情,我放下早就不起作用的狼眼手电,从包里取出一个火折子,对着那些纸花烧了起来。纸花沾到火,就燃起了绿莹莹的火光。

纸花燃烧后冒出了浓浓的绿烟,绿烟一出立刻钻到了白色的雾气中。渐渐地,两个颜色的气体互相融合,最后,竟然相互抵消了。

雾没了,一朵绿荧荧的花在一口棺材旁傲人地绽放着。品“是九转凌花!”牛晋看见花叫道。

突然,“咚”地一声,九转凌花旁的棺椁盖被打开,一个头戴斗笠的干尸从棺材里坐了起来。一露面,那干尸竟然阴森地怪笑起来。

牛晋紧张地挡在张瑶身前。看到他们双手相扣,我立刻有了勇气。

“牛晋,照顾好她。阮三天,你内伤不轻,在外替我掩护。”说着,我一手拿着黑驴蹄子,一手握着我的盒子枪就率先冲了过去。斗笠干尸见我冲过来,从棺材里出来,拔出腰间一把锈迹斑斑的武器也劈砍了过来。我对着干尸先是开了几枪,结果对方干巴瘦,打了几枪没打中。不一会儿,那干尸就已经跑到了我的面前。我一把将枪扔了,掏出匕首冲干尸砍过去,干尸右臂上出现了深深的刀痕。

虽然那干尸动作不快,它拎的家伙看着不怎么样,但是借着那干尸的怪力,那个武器威力也不小。每次划过我的前胸,我胸前的牛皮包都要被划掉不少牛皮。

干尸看武器伤不到我,干脆抡起胳膊冲我甩来。重重的一击打在我的肚子上,我肚子一疼就被它甩了出去。还好我及时用匕首扎在地上,减小了被甩飞的损伤,否则,现在的我一定没了气息。

“杨兄弟,给!”阮三天将一把雕刻精致的桃木剑扔给了我。我一看就知道这是个好东西,满怀感激地冲他点了点头。靠着长剑的距离优势,我可以和干尸保持好一段距离。那干尸被我的桃木剑砍了几下,立刻变得凶狠起来!

干尸右手持着家伙向我砸来,我身体向右一躲,见机便将另一手的黑驴蹄子塞进了干尸的嘴里。

黑驴蹄子不愧为盗墓必备的神器,蹄子入口的一瞬间,干尸的所有动作就停了。我没有犹豫,拿起桃木剑就刺向了干尸的脑袋。伴着青烟一股股地冒出,干尸的头瞬间燃起了火,加上它头上斗笠的助燃,干尸脑袋一下被烧得焦黑。

我一脚将干尸踢翻在地,冲着那焦黑的头就踩了下去。

解决完斗笠干尸,牛晋拉着张瑶就往那“九转凌花”处跑。我想提醒他小心,但还是晚了一步,只见牛晋脚下的地面突然一下子变成了一口地井。又是一个迷惑的鬼遮目。

“张瑶,你放手↓”牛晋冲着一脸木然的张瑶大叫着。我和阮三天立刻冲过去,我一把拉起被张瑶拽住的牛晋,而阮三天则将张瑶扶到了一边。

牛晋被拉出来后,我看了一眼那口地并,发现地并并不高,而且还有一处石梯可以爬上来。但是,井中却趴着一些奇怪的绿色虫子,那些虫子跟那珠花一样都绿荧荧的。

“咱们走吧!”我声音变得哽咽起来,之后便将一个火折子扔了下去。牛晋看着燃烧的虫子和九转凌花,激动地大叫起来:“你疯了,这是教张瑶的唯一线索!”

“你怎么能确定这是九转凌花呢?”我说完话,格那个干尸的武器拿了起来,“这是把生满绣的花钟,它只是个花奴,你觉得九转花会和一个奴才群在一起吗?”

“不好!”身后的阮三天突然大喊了一声。

我和牛晋回头一醮,见张瑶居然独自向着另一个方向走了。市“张瑶,停,别走[”牛晋在后面不停地喊叫,但张瑶依然痴痴地走着。

“不好,前面有个沟!”我大叫着。

这座墓太凶险,四周都修筑了奇怪的地沟,如果大雾没有散去,进来的人很可能会直接掉下去。

“张瑶,你怎么了?”牛晋跑过去一把抱住张瑶,但张瑶的步伐却丝毫没有停下。

牛晋往张瑶所走的方向一看,不禁大吃一惊:张瑶前面的土沟里满是一些腐烂的尸骨,那些尸骨感觉有人靠近居然立刻纷纷冲着声音的方向爬来。但无论它们怎么爬,都无法爬出,这地沟不同于刚刚的地并,高度是前者的两倍还多。

“别!危险!”银看着张瑶要掉进那个沟里,牛晋跑到张瑶面前,用力将她推给了我。

我一把抓住张瑶,却发现牛置用力过猛,站在地沟边缘的脚无处施力,竟失去平衡一头栽进了沟里。

“该死!”我着急地用手肘击晕了一直要跳进地沟的张瑶,“阮三天,张瑶交给你了!”

随后,我快速跑到地沟处,发现那些烂尸并没有攻击牛晋,反而还是一直在向上爬。

不对,这地沟有问题,它们是在躲着什么!

而此时,牛晋居然痛苦地嚎叫起来。只见牛晋后背的衣服都冒起了白烟,而他伏地要起身的手也变得血肉模糊。

“这土里有强酸,快踩着这些腐尸上来!”我着急地向牛晋伸出手。牛晋快步跑着,可他即便踩着腐尸,整个前身也无法避免接触到地沟的土壁。牛晋又一次斯心裂肺地惨叫起来。

我一把抓住他的血手,跟着一股刺痛也烧灼着我的掌心,他手上沾的土好湿。

好不容易将他拉出来,我才发现我的手掌已经腐蚀得满目疮痍,没有一处好地方,手掌皮都已经烧没了。

“牛晋、”我用力地喊着他,他却半天没有回音。

阮三天见状急匆匆地冲过来,从腰里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瓶,将里面的小药丸全塞进了牛晋口中。牛晋咳嗽几声终于睁开了眼晴。可突然,牛晋的眼晴处居然冒出了一股白烟。

阮三天一看,整个身子开始不停地颤抖起来:牛晋的眼球已经白了,他的眼晴烧瞎了,而且最致命的是,他的前胸已经有几处露出了森森的白骨。牛晋感觉到我们在身边,强忍着剧痛挤出了一丝微笑。我下斗次数虽然不多,但这种离别画面也见过几次。我很清楚,我的好兄弟要抛下我先走一步了。

“张瑶怎么样了?”牛晋张嘴就问他的女友。

“没事,她很好!”我哆嗦地说。阮三天懊恼地按着头,已经声泪俱下。

“好黑,你们没打开手电吗?你们在吗?”

“在”我和阮三天大声地喊着。

“张、张瑶,帮我…”话没说完,牛晋的手就没了力气。我和阮三天都泪丧不已,我咬咬牙站起身子,从背包里取出一捆绳子。阮三天一句话也没问,就跟着我一起将张瑶和牛晋的尸体牢牢地捆在了一起。

“愿你们俩来生还能在一起!”我说着看向了阮三天,他冲我点了点头。这时,张瑶突然睁开了无神的眼睛。她依然想要往地沟走,但因为身上绑着牛晋根本无法行动。试了无数次后,张瑶浑身开始剧烈地颤抖,她张大嘴巴,一只绿荧荧的虫子从嘴里爬了出来。没一会儿,虫子就跳进地沟,化成了一股青烟。

“我疏忽了,竟然是寄生虫一地井里的绿虫。”阮三天说完,将张瑶瞪圆的双眼合上了。日其实,张瑶早在断指时就已经被虫子折磨而死了。她会被虫子所寄生,就是因为中了鬼遮目掉进了虫井里,所以牛晋才会听到张瑶痛苦的喊叫声。井里的虫爬进张瑶的嘴里,让她痛不欲生。张瑶被寄生后并没有马上死,她以为没事便打算和爱人跑出墓穴,可最终,她还是惨死在了虫子手中,而且还变成一副没有灵魂的躯壳,只想着跳进酸土。

能证明张瑶已死的关键,就是牛晋掉进地井的瞬间。正常人一定会条件反射地松开手,但张瑶没有,她根本没有了保护自己的生理机制。而牛晋和张瑶一直保持着握手动作,是因为张瑶的手已经僵硬到无法松开。想到这些,我愤怒地瞪着地沟的方向:九转花凌一定在那里。不出所料,我们走到地沟尽头,

株通体透明的花正在一口檀木棺上开得妖艳。棺椁被这株花贯穿,棺椁下满是这株花的黑色根须,它们长而壮实地扎在酸土中,好像一直在吸食酸土中腐尸的营养。

这种吸食人类的妖花就是牛晋和张瑶想弄到的九转凌花?我和阮三天警惕地看着那朵花。

“我先试试!”说着,我掏出枪对着花开了一枪。只见那妖花如同活人一般将花朵收回去,竟然躲开了子弹。突然,整间墓室响起了悲泣的哭喊声。在这些声音中,我听到了牛晋的声音。

只声音都是惨死在酸土中的人发出的

“没事,这声音没有威胁,只是别再让我听到好兄弟的惨叫了!”阮三天大叫着用力捶打起了胸口,他将桃木剑放在嘴边喷吐起精血。水

“给我闭嘴!”阮三天将染着精血的桃木剑甩了出去。剑身快速扎进九转凌花的黑色根须上,周围的哭喊声立刻没了。而随之而来的,却是那檀木棺里响起了一声怒吼!

是墓主人陈饷在恼火吧?我却满不在乎,因为我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妖花这儿。

看到妖花的黑色根须被血剑刺到后蒌缩干枯,我心中大喜,举枪冲着那花再次打了起来。终于在我的弹雨中,妖花被打烂了!而此时,陈饷的棺木开始剧烈地摇动起来,只见一个满身缠绕着黑色根须的千尸坐了起来。

“你不出来还好,现在我连你也一起灭了。”阮三天嘴上虽这么说,身子却一晃倒在了地上。

“阮三天,你没事吧?”我急忙扶起他。

“没事,我还能打!”我一把将他按下,冲他问道:

“棺里的宝物想要吗?”

“你呢?”阮三天回问着。我“嘻嘻”一笑:“没兴趣,我只想灭了它。”

“一样的,我早已无欲无求,只是朋友情难以割舍。”

“好!”我们用力地击响手掌。我拿出所有火折子将它们分成两份儿,我和阮三天对着陈饷的棺木就扔了起来。因为九转花凌的根须死死地缠绕着陈饷,它的尸身一时无法对我们出手,瞬间,墓主人和妖花的根须就燃起了熊熊的大火,黑烟充斥着整间墓室。看着妖花烧成了灰,我这才搀扶着阮三天向入口逃去。

跑进甬道,那些腐尸已经没了踪影。我正要高兴地说“老天相助”,阮三天却突然大声狂笑起来。

“怎么了?”我惊慌地看着他。他颤抖地用手指了指我们的脚下。

我低头一看,立刻绝望了:我们脚下竟然还有一片鲜艳的花海!那鬼遮目不是已经被阮三天破了么“‘九转凌花’九生九死,看来我们终是没有报完仇。这妖花看样是又活了,想不到这鬼遮目的机关竟然也跟着重启了!”阮三天说完,身子慢慢地沉了下去。

我大骇,原来那些甬道的腐尸根本没有走,而是又回到了地底!花海在我的眼前又一次变成了令人绝望的黑水,无数的尸手伸出来拖拽起我们。这时,我后背上出现了一只有力的

手。

“你的枪没子弹了,这段路,我来开!”是阮三天。听到他没事,我的勇气又回来了。我“嗯”了一声,就用力挣脱尸手跑了出去。可谁知,这一句话竟成了我俩最后的对话。

我怎么也没想到,这个重情义的家伙竟然会为了我,而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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