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刘子行咄咄逼人的样子,萱月觉得很好笑。他现在的样子,可不像一个国家的储君风度。
也是,眼看着皇位触手可及,但是要是被自己所说的罪名缠上了,那他这么多年的隐忍可就白费了,可不得拼命扔干净,哪怕做个疯子。
面对这样的人,提点暗示显然不够用了,他们总是会习惯性的过滤掉对自己不好的信息。就算自欺欺人,也要证明自己是对的。既然如此,那就拆穿的更明显一点,也让他认识的更清楚一点。再也没有什么,能让一个野心家的梦想破碎来的可怕,也让自己这些被算计的人感到高兴了。
萱月广陵王这是……急了?我可听说,中州储君广陵王,儒雅清隽,不急不躁。可是现在看来,这传说,似乎有些出入?还是说……广陵王的心里的事,被我说中了,所以恼羞成怒!
萱月觉得缩在周生辰的背后这样对刘子行说话,不太礼貌,怎么看萱月都觉得别扭。自己要拆穿刘子行的面目,自己的力量足够,犯不着扯着周生辰这张大旗!
萱月渍渍渍!
萱月一边咋舌,一边周生辰眼神,不顾他的反对出了西洲将士聚集的“小圈子”。自己这满身的武艺,可不是易碎的花瓶。要是谁不信上来试试,磕破了皮还是丢了命,都看“天意”。
大大方方走了出来,没有任何畏惧的走到刘子行的跟前,无视他手上还没有放下的宝剑。
萱月做的出来,就要敢承认。广陵王,您说的对吗?
看着刘子行眼中闪过慌乱,但是强装镇定,仿佛一切不关己事,还是那个“最纯”“最忠”的被戚太后和赵腾等人联手欺压了许多年的小可怜。
刘子行皇婶这话在理,敢做就要敢当,南辰王对今天宴会发生的这些事,敢当吗?
萱月看着刘子行这冥顽不灵的样子,摇摇头。这孩子和之前自己感觉到的一样,虽然年纪不大,但是杀心重戾气更重,已经无药可救。
萱月冥顽不灵!原本还想为你保留最后的体面,现在看来,倒是不必了!你费尽心思害了圣上,却没有承认的勇气。就如同你勾结燕地的金氏,派人在宴会上下手伤人,也只是偷偷摸摸的,哪怕是像太后那样明面上展示自己收服的力量,对着参会的臣子下手,我还能敬你几分!
萱月说话已经不留情,到了这个地步,儒雅什么的,刘子行也已经装不下去了。
刘子行你胡说!你无诏进京,皇上又在这个时候被人刺杀,分明就是和你们脱不了干系!
萱月你还真是不见黄河心不死,不撞南墙不回头。不对,恐怕是脑袋磕破,血流成河,也不会承认自己的错误!你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吗?你与金氏的往来,你许给金嫔的皇后之位,你以为就没人知道吗?
不等刘子行开口,萱月从怀里摸出来几封信,将信交给几位名声还不错、做事也很勤恳的官员。自己在中州呆了这些天,暗地里走街串巷,可不完全是想着怎么反算计。这些时日,足够了解一些官员的口碑,更是能验证这些官员是否可靠,能够在这场对峙中秉持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