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白薇拉着顾忧来到他面前,他这才看清顾忧的相貌。
无相差点将手中的茶杯差点捏碎。他强压住内心的波涛汹涌。
顾白薇抱歉道:“不好意思各位,我来晚了。不知道诗会进行到了哪里?”
从人群走出一名女子。穿着华丽,长相惊艳。两人的相貌不相上下。
可顾忧觉得顾白薇比那名女子多了几分韵味。
现在的无相只想赶快结束诗会。
“方才无相公子出了一道以月为题作一首诗。大家可都说完了,就剩顾小姐你和身后的小女孩。”岳紫溪的语气十分不屑,眼神轻蔑地扫视她们。
顾白薇的紧握住拳头,指甲嵌进肉里。今天本想给顾忧一个下马威,没成想今天岳紫溪也在这里。
周围的人皆是一副看好戏的表情,说不知道京中顾白薇和岳紫溪是死对头。
坊间更是流传着她们为了无相公子大打出手。
岳紫溪见顾白薇许久不说话,轻笑一声:“我差点就忘了,谁不知道我们顾大小姐是著名的大花瓶。
想来也是作不出诗的。没关系,你们可以在一边观看。”
顾白薇气的牙痒痒,身体直发抖。
顾优轻轻的捏捏她的手,挡在顾白薇面前:“那是因为姐姐不屑与你对诗,你的文采还没必要让姐姐出手。
我来代替姐姐与你对诗。”
顾忧沉思片刻:“更深月色半人家,北斗杆栏南斗斜。
今夜偏知春气暖,虫声新透绿窗纱。”
众人沉默不语,随即发出一声声惊叹。
无相听着顾忧说出来的诗心想,小家伙离开的这段时间成长不少。
不知道她还记得我吗?
无相点评起顾忧的诗:“以月为题的不少,这位姑娘更是把春和明月结合在一起。反借夜幕将最具春天特点的事物遮掩起来。
写月既不描写光影,也不叹圆缺。而只是在夜色中调进半片月色,形成了一种朦胧的美。”
顾忧这才注意到坐着喝茶的面具青衫男子。
一旁的岳紫溪不停的在绞手帕,手里的手帕快被她绞碎了。
她死死的瞪着顾忧,那模样好像是要把人吞下去。
顾白薇的嘴角微微上扬。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岳紫溪在人前这么丢面子。
声音里都带着笑意:“怎么样?岳姑娘服气吗?”
岳紫溪怒视顾白薇,现在她只能打碎牙往肚里吞。
岳紫溪在心里疯狂的扎小人,诅咒顾白薇。
气氛就这样,一直僵持不下。
无相倒了一杯茶:“我说今日魁首是顾二小姐,大家有意见吗?
顾二小姐请。”
虽然人群还是议论纷纷,但更多的是赞扬和惊叹。
顾忧走过去,拿起茶杯。一口气将差全部喝光:“现在诗会结束了吗?”
无相轻哼一声:“嗯哼,可以请顾二小姐吃顿饭吗?”
还没等顾忧开口,岳紫溪抢在她说:“她说的就是一首陈词滥调,不协音律的诗。
她没有资格和您用膳。”
无相的声音里夹着怒气,但并不明显。语气让人听起来只是有点不耐烦:“岳小姐,我和谁吃饭是我的自由。
今日的诗会已经结束,岳小姐请回吧。”
顾忧看着他们,总感觉嘴里少了点什么。
她拉着顾白薇找了一个地方坐下:“姐姐待会我们去干嘛?”
顾忧虽然嘴上在问,但是眼睛还在盯着他们。
岳紫溪走向顾忧:“我不服,我要再比一场。”
这岳紫溪真难缠,顾忧心里不耐烦。这年头好好都不能让人好好吃瓜。
她现在已经失去吃瓜的兴趣,只想赶快结束,离开这里。
“顾小姐,别不自量力了。你就算努力个300年。
也赶不上我。”顾忧不仅在才华和气势上碾压,更是把嘲讽拉满。
“那我就再做一首,让你再感受一下你和我的差距。”
“风急天高猿啸哀, 渚清沙白鸟飞回。
无边落木萧萧下, 不尽长江滚滚来。
万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独登台。
艰难苦恨繁霜鬓, 潦倒新停浊酒杯。”
说完顾忧就拉着顾白薇的手,想回相府。
人群中有人问顾忧:“敢问顾二小姐师承何处?”
顾忧对他微微一笑,眼里难免有些失落:“我师傅是一群忧国忧民的老人家罢了。
不过他们早已故去。”
路人脸红的低下头:“是吗?小生鲁莽,还请小姐节哀。”
顾忧拉着顾白薇的手:“姐姐我们回府吧。”
丝毫没有注意到顾白薇语气的变化。
“妹妹待会不是要和无相公子吃饭吗?
我突然想起来,自己院里还有一些事情没做。就不打扰妹妹先回府了。”还没等顾忧开口,顾白薇头也不回的往相府的方向走。
顾白薇气冲冲地回到她的小院。
把房间里名贵的瓷器全砸了,一旁的贴身婢女采荷把她拦下。
顾白薇给了她一巴掌:“你是个什么东西!本小姐做什么事情你也要管?”
采荷哭着跪下连连磕头:“小姐,奴婢是怕您气坏了身子。”
采荷把头磕的红了,顾白薇的气才消下去一点:“采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刚刚太生气没控制好情绪。”
她拿起桌子上的的膏药塞到采荷手里。
采荷小心翼翼地问顾白薇发生了什么事。
听完自家小姐的叙述,她心生一计:“小姐她如此不知好歹,那就让她知道您的厉害。”
顾白薇只觉得心里烦躁,她摆摆手让采荷自己去办。
采荷悄悄地到顾忧的园子里把翠花叫出来,递给她一包粉末。
采荷恶狠狠的威胁翠花:“你知道该怎么做,做不好当心你的命。”
翠花心里一惊,虽然很不愿意。但比起她的新主子,自己的命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