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问

文哲哽咽：“……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文哲架在齐笙脖子旁的出尘彻底支撑不住，颤抖着放下，眼神无光。

齐笙：“回去吧。”

齐笙收起黄泉剑，转过身就要离开。

“齐笙！”

齐笙叹气：“殿下还有什么事？”

“是司命给我写的命格，我不是有意要背叛你的。”

齐笙面无表情：“你解释过了，而我也回答过了。”

我不在乎。

细碎的刘海遮住他的眼眸，文哲无声地啜泣，却又忍不住叫住齐笙，嘴里喃喃道：“我放不下。”

齐笙头也不回地继续走：“那你就慢慢放下，命还这么长，总会忘的。”

常流澐摇头，可怜啊，打了一架真心没试出来，反倒发现自己还是放不下，天界华贵的小殿下啊，你又能对齐笙坚持多久呢？

希望下次再见，谈笑风生不动情。

——

“咳咳！”

瑶界主殿内的偏厅里，各有所思的两姐妹不知不觉被常流澐牵着鼻子走，等到反应过来想要离开时，蓦地被常流澐去路。

“渺渺等一会儿，我先审笙笙再来审你。”

常流澐一手撑着门框，一手朝齐笙轻佻地勾勾手指。

齐笙面无表情的凝视她，常流澐毫不怯场，自顾自地往下说。

“你今天怎么这么正常？”

齐笙：“……”

好想打你。

“疯子都让你当了，总得留个正常人当门面吧。”

常流澐摇了摇手指：“nonono，门面有一个就够了，正常的你应该仰天长啸发出桀桀桀的反派笑声然后跟着我一起发疯！”

“而且刚刚！你居然没有怼我？！正常的你不应该学着黛玉怼怼来一句瞧～澐丫头疯了！审我做什么？可是你刚刚居然没有反应！”

齐笙沉默，齐渺见状过来解围：“行了行了，什么正常不正常的，大家都半斤八两，刚打完架你还嫌不累啊，洗洗睡得了。”

常流澐成功被转移战火：“那好，不说笙笙了，说你——”

她俯身靠近齐渺，眯着眼挂起职业微笑：“你今天怎么也这么正常？”

齐渺：“……”

你是不是没其他词了。

“你什么意思？”齐渺被气笑了，咬牙切齿的说。

常流澐立刻夸张地比划：“正常情况下你应该不断的挑衅天界那群煞笔，非常作死的露出一个又一个欠打的表情，然后再狠狠地讹他们一把，阔是！今天怎么这么注意形象啊？”

“……”

“靠北啊！平常都是我戴斗笠面纱然后沉默不语地装逼一看就深不可测的样子尼玛结果今天全是我在打嘴仗力也是我在出伤也是我受了结果东西还不是给我抢的最后我仙风道骨霁月清风刚正不阿的神秘形象今天算是败了个干净你们说我惨不惨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齐渺与齐笙对视一眼：这货是怎么做到说这么多话还不停顿的！

说到伤心处，常流澐还假心假意的抽出一块手帕抹了抹自己不存在的眼泪，一副被渣男伤了心的小可怜样。

就……很欠打啊。

“哎～你们两个啊，真是愚蠢的人类。”

常流澐一屁股坐进单人沙发里，双腿大大咧咧地交叉放在茶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