怅然若失

乌安帮水阁内，上官曦与杨岳两人喝光了整坛女儿红，醉意醺醺面色酡红，嘿嘿嘿的傻笑着醉话连篇。杨岳醉眼朦胧:“你喝醉了。”上官曦从未如此放纵开怀畅饮过，哈哈笑着手撑桌子摇摇晃晃站起身叫道：“我从来都没有这么开心过，我怎么会醉呢？”“我不信。”杨岳闭闭眼摇头。上官曦忽然指着他乐不可支:“你看看你的脸，红的像猴屁股似的，哈哈哈哈。”杨岳双手捂捂脸:“猴屁股，呵呵呵呵。”

上官曦心头蓦地闪过谢霄闪过退婚书:你不喜欢我，自有人喜欢，谁希罕呀。报复似地指着杨岳问道:“杨岳你是不是恋慕我？”杨岳点点头酒后吐真言:“对呀。”“你心里眼里都只有我对吗？”“只有你。”“你不会离开我？”“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上官曦霸道命令道:“你发誓。”“我发誓，好，我发誓，”即便喝醉了涉及到上官曦，杨岳也郑重其事举手向天立誓:“我杨岳请月老见证，誓对上官姑娘永远不离不弃，如有违背就天打五雷轰。”

上官曦满意了拍着桌子笑道:“杨岳，你太可爱了。”拍拍他肩刚走几步脚下一绊摔到地上。“怎么倒了？我就说你喝多了。”杨岳站起身伸手拉她:“起来，地上凉。”可是醉后无力脚步踉跄，一下子也被带得跌倒地上。“摔死我了。”“也摔死我啦。”两人叫着疼顺势躺在地上嘿嘿嘿嘿的笑着。

杨岳侧过头看向上官曦，两人四目相对静静看着彼此。杨岳的手慢慢慢慢的靠近，小心翼翼握住了上官曦的手。或是赌气，或是空虚，或是酒后失控，又或是感动于杨岳的真心，上官曦没有拒绝任由他握着，两人渐渐靠近偎依。

第二天清晨，红烛燃尽酒坛倒倾。上官曦睡在锦榻上，杨岳偎在榻边枕靠着她熟睡。上官曦动了动手指醒来，只觉头痛难受揉着额头起身。杨岳也被惊醒:“你醒啦。”满目温柔喜悦看着她。上官曦心中一惊忙起身一掀薄被，身上衣衫完整才稍稍放心。杨岳欢喜诚挚道:“我回家让我爹下庚帖正式提亲，迎娶你。”拉住上官曦的手期冀看着她。

上官曦吓一跳忙抽回手阻止道:“不需要，无论昨晚说了什么，我们忘了吧。”杨岳如一盆冷水兜头泼来摇头道:“不可能，怎么能忘了呢？你觉得我是那种随意立誓的人吗？”上官曦只觉头更疼了:“杨岳，我不想伤害你。”“这怎么能是伤害呢？我求之不得呀。”“你愿意娶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吗？”“我愿意，我已经立下了誓言，我一定要对你不离不弃。”“可是我不愿意嫁给我不喜欢的人。”

杨岳心中一凉，上官曦不愿因一时纵酒纵情而仓促决定一生:“昨天晚上我们喝了太多的酒，说的全是醉话。”翻身下床走到桌前使劲按揉着太阳穴。杨岳跟过来固执认真说道:“可是我虽然喝醉了，但我心里还是清醒的。相信我，我杨乐不是那种言而无信的人。我既然许下了承诺，就一定会负责到底。”上官曦忆起醉酒零星片段……“你不会离开我？”“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你发誓。”“我发誓。”……她心慌意乱叫道:“杨岳，无论昨天晚上我们说了什么，我都不需要你去遵守誓言，你听清楚了吗？”“我听清楚了，你不需要我负责任。”杨岳忽然抓住上官曦双肩激动道:“可是我不能那么做呀，毕竟你是个女人啊。”

上官曦拂开他手，突然对于他的步步紧逼，感到害怕想要逃避:“我是女人，我都不在乎这些承诺了，你一个大男人怎么那么迂腐呀？”转身就要走，杨岳忙抓住她手。上官曦挣扎着:“放手！”杨岳深怕失去她摇头抓得更紧:“我不放，我不管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我，我已经立下了誓言，就一定不会离开你。”上官曦心中悸动转眸看向他，还是一狠心推着他手使劲挣脱，转身疾步走出水阁。只留杨岳徒然地伸着手怅然若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