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她不会救赎他

柯涧川有些呆愣地坐在那里听着她说话，看着竟颇为乖巧。

听到卓薇说“混血不是什么肮脏的产物”“在我们家乡，混血人几乎都是长得很好看的”的这些话时，他甚至有些不敢置信，看着她，眼神茫然。

“真的吗？你是不是在骗我？”

卓薇正经着脸反驳，“我哪里会骗你！而且，难道你不觉得，你长得比旁人好看许多吗？”

在卓薇看来，这异色的瞳孔，可给这小少年添了不少异域风情的感觉呢！

卓薇想起现代那些好看的混血美男和明星，默默地为她的解释点了个赞：

国家与国家之间算混血，那像柯涧川这种种族和种族的，应该也算混血吧？

毕竟，这可是混得不能再混了啊。

“你…觉得我…长得好看吗？”

柯涧川的声音依旧不大，语气也不重，却能让感受到他那股脆弱和隐密的自卑感。

卓薇听着柯涧川的话，又仔细瞧了瞧他精致好看的眉眼，在心里一阵感慨：

看来她实在是把柯涧川的过去写的太悲惨了，以致于他顶着这样一张老天赏饭吃的优越的脸，都能够自卑得起来。

“好看啊！当然好看啦，你知道仙衍宗穆扬，或者修仙界剑修第一剑修秦长风吗？他们是现今有名的美男，我跟你说，你跟他们大概是一个水平线上的，超级好看！”

卓薇这话可不是乱说，在书里面，她就是写的他们几个男配的相貌是各有特色、难分伯仲的；而她也看见了穆扬、秦长风的真人，和眼前的柯涧川的确是不分上下的。

而柯涧川听见穆扬和秦长风的名字，并没有多大反应：

他一直以来都被人看不起，因为与常人不同的眼睛和他那体内一半的魔族血，受人辱骂，遭人殴打，每日都在思考如何活下去，摸爬滚打在社会底层，根本接触不到他们这种修仙界有名，甚至是顶尖的人物。

不过，他还是从卓薇认真的眼神和语气中知道，她不是在开玩笑，她是真心觉得他长得好看。

柯涧川抿唇，思考了一会儿，朝她扯出一个友善但略显僵硬的笑。

当然，虽然这个笑容僵硬，但依旧很好看。

卓薇又是感慨：没有彻底黑化的反派小崽崽还是太善良了，她就这么夸了他几句，他就把她当成了一个可以相信的好人了。

当然，卓薇也的确不会害他，她心里没那么多弯弯绕绕，甚至在知道他真的是柯涧川的那一瞬间，她其实是心疼的。

因为除了亲身经历那些事的柯涧川，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半魔身份给他带来的伤害了。

只不过，尽管心疼，但是作为带给他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卓薇并没有想着像那么多的救赎文中写的一样去救赎柯涧川。

因为她觉得，每个角色都有他自己既定的剧情，她作为书外人，还是不要随意对其进行变更的好。

柯涧川的身世已经注定，至于他未来是像剧情里一样走上毁灭世界的道路，还是变好，那是他自己的事。

救赎他的人，也只能是他自己。

不是宁眠月，也不是她。

————题外话————

【作者有话说】：其实卓薇就是喜欢好看的东西而已，她真的很冷静也很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