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保育箱,白川云望着里面小小的,还没有名字的孩子。
回想她以前二十多年的人生和假如禅院后的人生。
所见所闻都是两个极端。
本来因为联姻,嫁入禅院后白川云要改姓为禅院,但因她坚定的要姓本名,碍于白川家的财力和政治实力禅院没有强硬的要求她改名。
无论她姓什么,在禅院家她已经是禅院的人了,姓氏影响不了什么,也代表不了什么。
她只是一个姓白川的,没有咒力的普通女人罢了。
禅院本家的人高高在上的看着她。
白川云在这样的视线下温婉的笑着。
带着温和的眸中以审视的目光注视着禅院家。
白川作为霓虹的政治世家,多少都知道有咒物,咒术师的存在。
白川云的哥哥们很清楚这样的存在,所以为了自身安全和更多的链接,白川与禅院联姻了。
只了解一点的白川云嫁入了禅院。
但深入了解后,白川云想。
这样的存在是否合理呢?
保护社会的咒术师们是否会成为社会的隐患。
白川云打开保育箱。
伸手摸了摸月织的头,动作带着对孩子,年幼孩子的,真实的温柔。
“你是我的孩子。”
她温柔的说道,语气很轻声音却十分清晰。
再见到禅院对待无咒力的女孩的态度和方式后,她不会把这个孩子留在禅院。
“我对你负着责任。”
是她将她带到这个世界上。
无论这个决定是否完全出于白川云自己的意愿。
“生你时窗外漆黑,我头晕以为要难产的时候却看见光波荡漾,圆月高升,疼痛感不在一切都变得顺利起来……最终母女平安。”
“你是月亮带给我的孩子。”
“以后就唤你月织。”
在遥远距离此时千年之久,大阴阳师安培晴明曾经说,名字是世上最短的咒。
“白川。”
“姓白川。”
“名月织。”
“白川月织。”
白川云缓缓的开口。
咒便形成了。
这个世界多了一个本来不会存在的,名为月织的人。
随着这句短短的话语,月织有一瞬感觉到了一股奇怪的束缚感,肉体和灵魂似乎奇怪的比原来贴合了些。
奇怪的感觉。
这种感觉非常的短暂,月织没有疑惑太久。
她将原因归结于可能是她还不习惯当小孩子,小孩子松松软软的,骨头和肉都是这样,会有这样的感觉很正常。
她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一年中的的秋季,一个黄昏,禅院家的一处院子莫名起火。
住在院中的白川云夫人被大火烧伤,脸毁了大半,白川云夫人住院昏迷,经查疑似有人蓄意谋害。
事情发生二天后,白川本家问责,将女儿强行带回上川,白川的本宅医治修养。
事发突然,这时还没满一岁的月织正叼着奶嘴在禅院大宅中的一处庭院中爬爬走。
自从出院后,她就与自己的母亲分离,被分开照养,至于怎么养,就处在一个活着给口饭吃,生活在被遗忘边缘。
住在一处偏远院子,照顾她的是一位不会说话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