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迟暮

这时，李燕安和女帝走了出来，女帝说道。

李暮兰（女帝）思月把剑放下。

李思月（安王）（咬牙道）是，母亲。（说完便收起架在暮言之脖子上的剑）

随后女帝又对李燕安说道。

李暮兰（女帝）燕安，把白乐师带下去吧！

李燕安（宁王）（拱手道）是，燕安告退。（随后带着白玉离开了）

暮言之（暮贵君）（转头看向女帝慌张道）皇……皇上……

所有人（单膝跪地恭敬道）皇上！

李暮兰（女帝）言之……你这是何苦。为何要做到这个地步？

暮言之（暮贵君）（跪在地上）皇上……臣侍……

李暮兰（女帝）你也曾是纯善之人，朕爱你的沉静宽和。后宫里那么多闹性子的男人你从来不争不抢，也不给朕添麻烦。你与先皇后一同嫁到王府，情同手足，仿佛亲兄弟一般。

李暮兰（女帝）人人都夸你大方得体，温柔清净，虽然话不多，却总能懂得朕的心事。

李暮兰（女帝）（捏着暮言之的下巴狠厉道）可是……为什么你现在变成这个样子了？朕，当真是认不出你来了。

暮言之（暮贵君）（颤抖道）当然是……因为您啊……

暮言之（暮贵君）（怒吼道）臣侍做这些都是因为爱您啊！（起身怒吼道）这二十年来装疯卖傻，都只是为了能做那个永远留在您身边的人啊！臣侍和那些男人不一样！

暮言之（暮贵君）先皇后不过是为了家族，顾笑阳也就仗着他年轻！臣侍与陛下自幼相识，打懂事起就爱慕着陛下，甚至不惜毁了自己的身体去救您！那些男人，他们有谁能做到臣侍这个地步！有谁？！

李思月（安王）（狠厉道）暮言之！你……

李暮兰（女帝）（伸手制止住）

暮言之（暮贵君）（接着说道）可是……自我绝精之后，陛下就再也不宣我侍寝了。留下素媛这个孩子，也不过是因为同情。

暮言之（暮贵君）每当臣侍以为，有了素媛，至少还能有个依靠的时候，我看到……我看到陛下和先皇后，还有李红缨，你们……你们在一起的样子……

暮言之（暮贵君）（怒吼道）我好恨！我好恨啊！！你懂吗？！

李暮兰（女帝）这二十年，你若没有疯痴 ……你我之间，有多少话可说，又有多少事可做啊。

李暮兰（女帝）（苦笑道）言之，我们都老啦。

暮言之（暮贵君）呜……陛下……

李暮兰（女帝）（将账本扔在地上转身侧头看着他说道）这账本，牵扯到太多的人。既然已经藏不住了，你也不想连累暮家，连累素媛吧?

李暮兰（女帝）（转过头背对着他说道）朕希望，这件事，今天在这里了结。知道吗?

暮言之（暮贵君）陛下……你……你好狠的心啊……

李暮兰（女帝）言之，保重。（对李思月说道）思月，走了。

李思月（安王）（拱手道）是，母亲。

之后李思月和女帝离开天禄殿，而暮言之对女帝离去的背影喊道。

暮言之（暮贵君）陛下！陛下！！啊！！！

暮言之（暮贵君）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李思月和女帝从天禄殿回到女帝寝宫后，刚扶女帝坐在床榻上时女帝突然剧烈咳嗽起来。

李暮兰（女帝）咳咳咳咳！

李思月（安王）（慌张的替她运气，担忧道）母亲……

李思月（安王）（随后对身边的兰芝眼眶通红的说道）药呢？

兰芝（恭敬道）女婢这就去。（随后便走了出去）

李思月（安王）（眼含泪光道）母亲，您不要吓思月。

李暮兰（女帝）（伸出手抚摸着她的脸，看着她通红的眼睛强颜欢笑安慰道）朕无碍，不用担心，喝了药就好了。

李思月（安王）（咬唇点头道）嗯。

李思月（安王）母亲，您靠着思月，会舒服点。

李暮兰（女帝）（轻笑道）好。

女帝疲惫的依靠在她的肩膀，李思月看着她的样子很是心疼。

李暮兰（女帝）思月，你说朕是不是做错了。

李思月（安王）（摇摇头）没有，您没有错。

这时，兰芝端药走了进来，说道。

兰芝殿下，药熬好了。

李思月接过兰芝手中的药吹了吹，随后对女帝说道。

李思月（安王）母亲，思月喂您。

李暮兰（女帝）嗯。

随后便用勺子一口一口慢慢的喂给她，当把药喂完后，便小心翼翼的扶她躺下，为她盖上被子。

太安二十七年严冬，太安帝李暮兰彻查暮家贪赃枉法一案。

查抄家产两百七十万两，全部充入国库。贵君暮言之，自缢于天禄殿，揽下所有罪名。

如意葬于西山的后花园。由宁王李燕安主持了葬礼。下葬那日，白玉带了琴一遍又一遍地奏着《琼林二十四乐章》。那是他早些年与如意四处游历所得。从始至终，未有只言片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