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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Tragedy 1.

斗龙:浮生

PS:本章另名:《黎明前夕》

PSS:与正文有关,但不一定全部有关,请谨慎阅读。

PSSS:我保证,这只是双重人格之旅中的一个小插曲。

时间太久了,与渊有些记不清,那是好些年前了。

他记得那天没下雨,也没有风,天很清澈,阳光很暖,而他,却缩在角落里,不声不响,像个死人。

那段时间他应当是身体不太好的,时常穿着病号服游荡在医院的院子里,或者干脆直接跑出医院,在外面的林荫道上转。

医院的附近有个公园,那里每天的早晚都很热闹,偶尔也会有些孩子顺着那个公园,跑到林荫道上玩耍。

有时与渊待在医院实在无聊了,就换上正常的便服,偷跑出去与那些同龄孩子一起玩。

其实也不能说是一起玩,他身体不好,也跑不动,每每玩乐总是在边上看着,看他们因一些有趣的事情发笑,看他们为了输赢而争吵,看他们能在阳光下随意的奔跑。

其实与渊的身体一开始是很好的,就是染了一种不知道什么的病,医生们嘴上说着治不好,却还每半个月要他做一次化疗,那些液体注射进身体里,很疼,也很冷,但是却没办法停止,他只能忍着。

化疗会有副作用,那段时间他时常感到恶心呕吐,也不太想吃饭,只是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床上,动都不想动,身体就是那个时候垮下来的。

关于自己得了什么病,医生们从来不说,只是告诉自己要注意好身体,最好能不发病就不发病。

他想这应该是什么很严重的病,可能只要病发了,就会一命呜呼。

他其实挺怕死的,或者换句话来说,没有哪个孩子不怕死,所以与渊那段时间做什么事都很克制,生怕一不小心,自己就醒不来了。但是小孩子总归忘性大,什么事都只是在当时觉得可怕,过段时间等痛楚消散,也就觉得没什么大事了。

与渊那时也是这样,毕竟化疗都过去了好几个月了,他那段时间又过的极为安生,便觉得自己就快好了,于是被死亡笼罩的阴霾散去,也就安于跑出院与别的孩子玩耍了。

虽然有时候医院里的护士也出来逮他,那群孩子就时常起哄把他藏起来,等骗走护士后,才拉着他从隐蔽的角落里走出来,虽然待在黑暗处的感觉不好受,但却是他为数不多能与那群同龄孩子互动的时候,所以总体而言,他还是很开心的。

但凡事总有物极必反的道理,对于他来说,厄运就在那时候降临了。

那一天夕阳半沉,到处都是金红色的霞光。

他那会儿独坐在石台上,被霞光映红了半边脸。

夕阳的光不如正午的太阳烈,但依旧带着夏末的灼人气息,晒的他浑身热乎乎的,脸也红扑扑的。

本来这种情况下他是该回医院去的,但是想着太阳落山时护士就会来逮他,这样就又能和“朋友们”小小的“互动”一下,于是他就不想动了。

直到脸部传来灼烧的感觉,但却不像是被太阳曝晒造成的,而是那种从皮肤深处,从血管中传来的痛楚。

但是一开始的感觉浅,只当是太阳晒的,于是他下意识的捂了被“晒”伤的半边脸,没有印象中滚烫平滑的触感,他摸到了一种极为粘稠的鲜红,以及粘稠下,那些凸起的血管。

与渊当时就愣住了,当他反应过来后,连眼睛都开始痛,像是万千极细极长的针齐齐扎进眼眶里,他忍不住用手去挡,结果,连指头都染了红——他的眼睛也开始流血了。

眼眶脸颊传来的剧烈疼痛让他有些神智不清,可他依旧听到了,旁边的人抽了口凉气,紧接着就是此起彼伏的惊叫,和仓惶逃走的脚步声。

与渊知道,自己这副样子一定很吓人,可是,他真的很疼……

为什么没人来帮帮自己……

他的身体无力地倒在地上,血色映着灿金的微微闪着光,身边的来来往往的人群,却无一人驻足,直到看管的护士出来找他,才将满身血色的他抱回医院里,紧急治疗。

那是他第一次体会到病发的痛苦,似乎浑身上下每个细胞都在被凌迟,每块骨头都在被碾碎,那是种绵绵不断黏在灵魂上的痛楚,怎么甩都甩不掉。

与渊不知道在这种痛楚下持续了多久,他甚至怀疑自己是否还活着,意识一直浮浮沉沉,他感觉不到人语,感觉不到风,更感觉不到阳光。

他仿佛处在一片黑暗里,有什么东西禁锢了自己的手脚,不得动弹,不得言语。周围似乎总有冷气传来,他被冻得浑身发抖,得不到一丝温暖。

像是,如坠冰窖,如临深渊。

他在这样的黑暗中不知道过了多久,等醒来的时候,窗外已是白雪皑皑。

他躺在重症病房的床上,脸上扣着氧气罩,耳边是医疗机器的鸣响,他半眯着眼睛缓了一会,才看到医院中那有的凄惨的白墙。

这时恰有护士过来查房,见他醒了便激动的去喊医生去了。

又是一阵繁冗复杂的检查,与渊没那心思听他们的耳语,闭着眼睛又睡过去了。

就这样反反复复一段时间,他差不多每天有了八个小时的清醒时间,再后来,他的身体逐渐好转,就被转移到普通病房里了,他也能试着下地走走,时而趴在窗棂上,看漫天鹅毛雪飘。

那段康复期,他依然忘不掉病发时的那个下午,并且时常在迷茫自己究竟算不算一个人,哪有人会得这样的怪病……

像个怪物一样……

他在最寒冷的冬天里度过了康复期,医生和护士们逐渐允许他外出跑着玩,但前提是必须在规定时间内回来。

他的病房在四楼偏角落的地方,在那里可以透过窗户看到医院附近的林荫小道,那里一如既往,聚着许多孩子。

没有哪个孩子能够忍受的了孤独,哪怕是向来不爱交谈的与渊,在权衡了很久之后,他还是下去了。

他本想着,像以前那样,就安安静静地坐着,单单看他们玩就行,只要自己身边有人就行。

但是……

“啊!快跑啊!怪物来了!”

不知是谁喊了一句,于是这句话就像点燃了什么炸药桶似的,那些闹在一起的孩子四处逃窜开来,惊叫、惶恐处处都是。

一瞬间,与渊觉得自己仿佛回到了哪个可怖的梦里,那里一样,到处都是骇人的尖叫和恐惧。

“哎呀!等等我啊你们!”

一名小孩在逃跑的过程中一不小心摔倒在地,他趴在地上,焦急的向两个伙伴求救。

与渊回过神见他的手掌有些划破,又看了一眼他那没有停下脚步的所谓的“伙伴”,抿了抿嘴,还是决定上前。

“胖子!快站起来!怪物要来了!”

逃跑的两人中有一个女孩似乎有些不忍,又重新跑回来,对着摔倒的男孩喊道。

“什么!”男孩恐惧的转过头,看着一步步靠近的紫眸男孩,忙尖叫道:“你…你别过来!不要过来!”

“阿宋,衍衍!救我!”他扯着嗓子喊道:“我不要,不要被怪物吃掉!”

怪物……

我才不是怪物……

与渊抿着唇,握成拳的手指尖泛白。

为什么要说我是怪物……

“哼!怪物!快放了胖子!”逃跑的两个孩子回来了,他们手心里都攥着什么东西。

“胖子,你快过来呀!”女孩喊道。

“我、我……”倒在地上的男孩明显磕伤了膝盖,趴在地上折腾好一阵也没站起来。

与渊就在他后面一米处站着,感受着来自初春季节的寒风,动也不动。

“阿宋,我们得救胖子!”那女孩对另外稍瘦的男孩道。

“好,那我引来他的注意,你去把胖子救回来!”

那俩人自以为是的密谋起计划来,与渊却觉得有些累了。

突然,额头处传来一阵疼痛,与渊皱了皱眉,抬眸看着那个向他仍石子的男孩。

“嘿!怪物!来抓我呀!”他说着,又扔过来一颗稍大些的石子。

那颗石头不偏不倚的砸在了额头上,与渊隐隐觉得被砸破了皮,寒风一吹,便是刀割一般的痛楚。

他看了一眼面前的几个人,垂眸,往后退了几步。

本来以为只要自己退让一下,让他们把那个小胖子接走他就可以自己安安静静的转一会儿,但是……

“快!胖子!他怕石头,我们一起扔他!”

他第一次觉得自己那么可笑,像一个被戏耍的小丑,也觉得,这场戏,就是个没完没了的闹剧。

他真的是累了,连被石头砸到的伤都不想管了。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去的,只觉得一路上,总有热流顺着脸颊滑落……

不知道是血,还是泪……

但从那之后,他便不曾在其他孩子面前出现。

他们总在传言,说医院里深藏着一个吃人的怪物,披了个孩子的皮,会在傍晚的残阳下,褪下那张人皮,露出张牙舞爪的面貌,捉人吃肉。

一时间,所有人都在怕他,好似他在哪一刻,就会化成一副吃人的鬼样。

但也许,最怕的,就是与渊自己,他会怕自己变成那副不人不鬼的样子,会怕自己因此丧失人的理智,更怕每一次病发后彻骨的疼痛,以及那无法预知却时刻会到来的死亡。

他们都还是孩子,都在怕一样东西,为什么别人可以合作起来对抗,而他却只能孤零零的一个,连亲人都没有……

再后来,他就自己一个住在独间的病房里,医院里,大概没人知道,那所谓的怪物就在四楼最角落的房间里,再不曾见光。

直到某天,可能护士也看不下去了,她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只拉布拉多幼犬,看起来刚满月,就直接抱进了与渊的病房里,说是让他养着。

但是医院里应该明令禁止养宠物的,那护士手一摆,十分豪迈,说让他放心大胆的养着,有什么事院长担着。

与渊无奈,只得接下了这个病房里的第二个活物。

或许是太久没有见到鲜活的生命了,与渊很接纳这只幼犬,甚至将它当成了一个朋友。

他们每天一起玩乐,一同吃饭,有时他输液时,拉布拉多会在他身旁守着,他难受时,拉布拉多会在他旁边护着……虽然,病房不大,但是,他很快乐。

人总有长大的时候,犬也是。

拉布拉多大一点的时候,就会往外跑了,每每回来时,有时候带着一小袋糖果,有时候带着些水果,甚至有时候,还拎来一小篮子鸡蛋,也偶尔会带来个玩具,不过第二天,它就把玩具叼回去了,估计是在其他病房借的。

拉布拉多不在的时候,与渊就缩在房间的角落里,他房间的窗帘从上次回来后,就再也没拉开过,他就靠在垫着窗帘的墙上,有时梦回深渊,有时则默默期待离“家”的朋友会带回来什么东西。

因为医院里没什么人会奇怪为什么会有条狗乱转,与渊也不担心它会遭到什么不测,也就放任了它到处跑的行为,毕竟他知道没人会乐意待在不见光的屋子里,就算狗也一样。

但,也就是这个行为,让他唯一的朋友也没了。

那天,也像往常一样,拉布拉多又跑出去了,医院或许已经满足不了他爱闹的性子,于是它就跑出了住院部,跑出了整个医院。

这种情况以前也有,但与渊觉得它既然没受什么伤害,那就让它跑算了,反正也会回来的。

可是,那天,从拉布拉多出门的那刻起,与渊就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他蜷缩在角落里,盯着一片黑暗的房间,不安一点点的放大。

可能是每天的药物作用,这段时间与渊总是困的,他在漫长的等待中,又陷入了昏昏沉沉的状态里,梦回了他病发的那个下午。

他在梦里,站在绿荫道上的某处,看着坐在石台上的自己,目睹了病发的整个过程。

真的是如恶魔一般,像怪物一样,狰狞可怕。

旁边的孩子被吓的四处乱窜,哭声喊叫莫名其妙变得疯狂,他被这哭声吵得头疼,一时恍惚,便分不清自己林荫道上的旁观者,还是残阳石台上那不人不鬼的怪物。

他的手渐渐染上了血色,疼痛逐渐爬上了身体,天色暗了下来,无数恶鬼一样的手从地上伸出,带着从深渊来的寒气,攥住了他的脚腕,要把他拉入泥潭。

与渊在一片黑暗中拼命挣扎,他没法发声,没法求救,只得看着自己的身体一点点地下陷,看着那带着死亡气息的泥土埋过自己的胸口,埋过脖子,直至埋过他的整个头颅……

“轰!”“碰!”

接连两声巨响将他从噩梦中惊醒,他惶恐的盯着面前的黑暗,直到眼睛彻底适应,才察觉自己已回归现实。

心脏莫名跳的很快,他大口的喘着气。窗外忽地亮起一道闪电,将整个房间都照得惨白一片,随后便是惊天的炸雷,像是逐渐苏醒的猛兽发出的低吼。

与渊突然意识到要下雨了,可是那只拉布拉多犬还没回来。

不应该啊……

他从地上站起来,有些焦急的在病房里转着。

楼下传来一阵引擎发动的声音,伴着天边闷闷的雷声,渐行渐远。

他突然定在了原地,深紫色瞳眸中略显不安的看向那紧闭的窗。

不知是什么力量驱赶着他,他慢慢走向那扇窗,每一步都像是踏在了沼泽里,沉重却又不得不往前。

终于,他的手抓上了窗帘,或许连他自己都没发现,他的手已经颤抖的不成样子。

与渊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的不安,一把扯开了窗帘。

天边又是一道闪电,轰鸣的雷声伴着倾盆的大雨,劈头盖脸的砸了下来。

与渊被这场突如其来的雷雨灌了满脸的水,可他却没有动,他垂着眸,透过被雨水模糊过得目光,直直地看着楼下那个倒在血泊中的身影……

他的脑子里应当是一片空白的,大脑已经没办法思考了,他甚至荒谬地觉得自己还在梦里,只要醒来,就什么也没有发生。

可是,当他踏过那片泥泞冲进雨幕的时候,雨落在身上,是冰凉的,是疼的……

所以……

真的……

就连唯一的朋友……

都没了吗……

“轰隆!”

惊雷不由分说的落了下来,仿佛蜿蜒了整片天空,天地间都在这片轰鸣中。

风卷着残叶呼啸而过,带着凛冽的暴雨狠狠的砸在了他的身上,砸进了他的灵魂里……

他觉得自己的心已经千疮百孔了……

不然,怎么会这么痛……

…………

夏日的雷雨总是来得很猛,但走的也很快。

与渊站在那条拉布拉多犬面前,身上淅淅沥沥的滴着水,他的脸色惨白,紫色的眸子更显幽深,往那里一站,像个从地下来的,索命的厉鬼。

医院的护士应该还没发现他出逃,不然现在已经下来逮他了。

趁着街上暂时没什么人,与渊伸手抓过他“朋友”僵硬而冰冷的前爪,一步一步带着它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这个时间点,大人什么的大部分都不会出来,小孩子倒是乐得踩着刚积水的水洼玩,却好巧不巧的扔到抓着拉布拉多犬的与渊。

“啊!”

那小孩应当是见过与渊这个所谓的“怪物”的,这会儿见他满脸死气拽着一只头部变形的死狗,吓得当场就腿软跪坐在了地上。

与渊抬眸扫了他一眼,便偏开头,另去绕路而行,拐进了一条小巷里。

小孩眼睁睁的看着这么个怪物从自己眼前过去,吓得说不出来话,等他走后,才像发泄般的大喊道:“救命啊!有,有怪物!大家快来啊!”

他这一嗓子,直接把几条街玩水的孩子喊了过来,各个手里抓着或大或小的石块,一同聚在被吓到的那个小孩跟前。

“他,他往那边去了!他还,还杀了一条狗,可吓人了。”那小孩哆哆嗦嗦的说着自己的发现。

“是什么狗?”有人好奇心重,问了一句。

“看着像,像是前段时间在这里转的那条。”被吓成那副样子,居然还能记得狗的长相,也是难为他了。

“什么!他杀了斯加?!”有个女孩惊叫道。

“真是不可饶恕!”人群中喊道。

“我们要消灭那个怪物!”

“对,消灭那个怪物!”

“要让他不敢再出来!”

战火一下子就起来了,一群人叫嚣着,打着保护小区的口号,冲向了那条巷子,冲向了那个孤零零的孩子。

“哼!怪物快走开!”

“怪物,我们不许你祸害这里!”

“怪物,你不要出现在这里!”

与渊听着巷子口的叫骂,手指不由的缩了起来,他努力无视那些话语,从巷子尽头的杂物里翻出一个破纸箱,一点点撕开,铺在那条拉布拉多犬的面前。

“啊!他要吃掉斯加!”

“可恶!怪物,你不准动它!”

“扔石头!快扔石头!我们把他吓走!”

于是,铺天盖地的石块随着这声令下向与渊袭来,有的砸在了背上,有的砸在了小腿上,还有的直接砸到了头,但是不管他们怎么扔,与渊都没动。

他小心翼翼的把那只犬挪到纸张上,伸手抚了抚它被撞变形头颅,然后就着被雨水泡的略显潮的纸箱,将它卷了起来。

“快!没石头了,再去找点!”

“他,他站起来了!”

“他是不是要吃我们啊……”

与渊顶着满身的砸伤,又在杂物里翻出一条长绳,他实在没心思去理身后的那群人,满脑子在想怎么让他的朋友安安稳稳的下葬。

可是,有些人就是这样,当你不去理会他时,他就会越来越膨胀,甚至依着这股膨胀,使劲欺负你。

“看!他的腿受伤了,我们的进攻是有用的!”

“我们要加油!一定能把他打跑,然后救回斯加!”

救回?呵,我也想啊……

但是……可能吗……

“石头!石头来了!”

“快,我们快扔!”

与渊不知道他们拿了多大的石头,但是他能感觉到,石头砸在身上,像是扔在了骨头上。

每一下,都带着骨裂的痛楚。

他的手抓着绳子,将纸箱牢牢捆在死去的朋友身上,做了一个简易的草席。

他的周边染了满地的红,可他像没看到一样,执拗地扯着绳子站起来,可是,却不行了……

“嘿!怪物要坚持不住了!”

后面的孩子欢呼着,似乎根本不在乎面前正在流逝的生命。

“我们就快胜利了!石头石头,快!继续扔!”

与渊咬着牙,硬撑着站了起来,本来,他就能带着拉布拉多离开这里了,但是,身后一击重创,生生将他又推了回去。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他倒在冰冷的地上,额头的伤渗着血色,染红了他半边脸。

我明明,什么都没做……

“诶,他流了好多血诶,不会死吧……”

“有什么关系,像这种怪物,就该死嘛!”

我才不是怪物……

我只是,生病了……

“可是……”

“喂!他可是杀了斯加啊!”

拉布拉多……

与渊半睁着眼,深紫色的眸子似乎染了死亡的气息,灰暗一片,已经看不到光了……

他伸出手,轻轻握上了那只僵硬的爪子,便缓缓闭上眼,一股热流,顺着眼睛流了下来。

“这种东西,就不该存在!”

“他会害死我们的!”

“我们,要守护我们的家!”

真是……

可笑啊……

这所谓的正义……

“诶,他好像死了诶……”

“喂!别过去!他说不定在骗我们。”

“这种东西最爱骗人了。”

呵……

“那怎么办……”

“不如拿火烧了,反正迟早要死。”

“哈哈,好主意,我去找火柴。”

…………

“喂,你们几个,干什么的!”

“……”

“着火啦!快来救火!”

“里面有人!”

“孩子,坚持住!”

…良久以后…………

这是一片极为黑暗的空间里,浮浮沉沉,似海一样。

“喂,你相信光吗?”有人问道,声音听着还很稚嫩。

“相信啊。”另一个稚嫩的声音回答。

“真好……”第一个声音说:“本来,我也相信的。”

“你想出去看看吗?”第一个声音问道。

“……想,但是,你怎么办?”

“我啊……我累了,想回来歇会儿……”

外面太吵了,到处都是疯言疯语……

“你出去后,能帮个忙吗?”

“什么?”

“帮我给一只拉布拉多犬建个家……”

“不用多大,能放个碑就行……”

“好啊。”

“谢谢你。”

“祝你好运。”

“还有,再见……”

作者的话:

我发誓,这绝对是个“小插曲”。

要知道,本书双重人格的出现,远不止这些。

另外在一件事,能看出来最后一段是与渊与熠殿的对话吧?

但是,我要告诉你们,熠殿,可是在这之前就已经存在了的。

朋友们,你们慢慢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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