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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想通了关节,阳光灿烂下了楼。有人的警告被当成了耳边风,乌云密布下了楼。
一看到换了衣服的王一博风姿卓卓站在洒满金光的落地窗边,肖战行走的脚步变得异常轻快。
像是湖中见到了爱侣的天鹅,挥舞着翅膀扑向一生一世的爱侣交颈缠绵。
“王一博,你现在的衣品越来越好了。”
“跟着战哥耳濡目染。”
落后数步的方回舟无端端吃了一波互捧彩虹屁,本就黑黢黢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方医生,要一起走么?”
王一博停下脚步,客气地发出邀请。
明明是很普通的一句问话,方回舟却感受到了暗藏的敌意。
不再是第一次见面时拘束谨慎的样子,大方从容地像是这个家的另一个男主人。
镜片后的双眸隐隐泛着寒光,而王一博看着他的目光,不躲也不闪。
无形的硝烟在空气中蔓延,唯有导火索尚且不自知。
肖战坐进车里,看到王一博和方回舟还站在原地,心道这两人什么时候背着他聊上了?
他在车里催促,“有什么话,上车说。”
站在庭院里沉默对视的两人这才分道扬镳,和情敌,能有什么话好说。
迈巴赫车身较长,倒是方回舟的玛莎拉蒂先一步扬长而去。
在司机缓缓倒车的时候,副驾上的肖澍朝后排探身,给肖战递了一个保温杯和白色药片,“主子,这是方少爷新给的胃药,一日三顿饭后服用。”
肖战没好气瞪了眼不识时务的肖澍 ,悻悻接过了杯子和胃药。
王一博不禁蹙眉,“战哥,你胃不舒服?”
难怪他今天早餐比平时吃得少了一半,还以为是昨晚的后遗症。
“没什么,老毛病了。”肖战若无其事将药片扔入口中,含了一口温水吞下,盖上保温杯的盖子,直接丢还给肖澍。
肖澍单手接住,完全没接收到肖战警告的暗示,自顾自说:“主子,要我说啊,你这个也不是什么老毛病。就是昨天晚饭没吃又淋雨给折腾出来的。”
“我是主子,还你是主子?”肖战眉头一皱,“长了张没用的嘴,到处瞎显摆。”
肖澍被骂的很无辜,“主子,我是说错什么了?”
这个二愣子——
肖战气到无语:“你什么都没说错,不过肖梵天的伤应该养得差不多了,F洲那边缺人,你过去正好。”
“别啊,主子——”
去F洲那个鸡不拉屎鸟不生蛋的地方操练新加入冰莲的愣头青,他分分钟就会自闭的。
肖战闭着眼睛靠在牛皮座靠背上,“再多废话一句,你就不只是去那里待三个月。”
还在“嘤嘤嘤”的肖澍立马收声,三个月,已经是他能接受的极限了。
车内忽然安静了许多,安静得让人有几分忐忑。
假寐的肖战左眼偷偷撩开一道缝,觑着旁边的王一博。
可惜,他只能看到小丈夫俊冷的下颌线,还有一点点绷直的嘴角。
也不知道窗外有什么好看的,看他不好么?
如果肖战这么堂而皇之的发问,王一博一定会语塞。
窗外有什么好看的?看了一路的他也不知道。
脑海里正反反复复出现那双可怜兮兮的眼睛,湿漉漉地望着他说:“我有点不舒服……”
他是真的不舒服……
想到将他抱回自己房间,在洗手台上看到退烧药和空酒杯……那个时候,心底有一丝说不出的感觉。
脑海中浮现一个完美掩盖身份的计划,可心里头却生不出喜悦。
他粗暴地拔下了小玫瑰的花瓣,那些花瓣却成了软刺,扎进了他心里。
手忙脚乱给人擦拭物理降温,可昏睡过去的小玫瑰还在花汁泛滥。
他给小玫瑰注射了抑制剂,又释放了一点点信息素安抚。
半夜小玫瑰温度飙升了一些,他要去浴室替换冷毛巾,小玫瑰勾着他的小拇指不肯松手,嘴里糊里糊涂喊着“别走”。
“我不走……”
男人无奈的声音低低响起。
“别走……别再丢下我一个人了……”
虚弱的声音越发无助了。
他看起来那么脆弱,在他身下浅吟时脆弱,如溺水之人搂抱住他的后背脆弱,就连他的每一次呼吸,都是那么脆弱。
“肖战……”
王一博疲惫地叫了过去无数个日夜折磨着他的名字。
那名字无数次在舌尖徘徊,磨得舌尖都破了皮,洇出丝丝铁锈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