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西法睡下之后,熵熵还是出去了,名义上是去地面找吃的,但实质上,还是去找陈欣。
矿道比昨日更加的老旧,损坏程度比之前的更大,黑色的断壁残垣,张着惊人的大口,黑色的钢铁上布着属于它自己的圆孔斑斑,也有不属于它自己的巨大咬痕,四处散落或大或小的碎片,焦黑色,似乎被火烧过,已经失去了往日金属的光泽。黝黑的表面,是一层厚厚的碳。
熵熵蹑手捏脚的穿梭其间,那些碎片的体格有时甚至比熵熵自己还大,更有些是摇摇欲坠,熵熵循着之前的路线,找到了一座小小的电梯。
但是这个电梯看上去跟之前那个火车有些相似。
他的颜色并不是金属的颜色,而是那种泛着一点白色的,带着那种苍白感的肉色
但是在暗色的背景下,熵熵也并没有发现其的端倪。
幽熵(怪怪的手感,但是也说不上来为什么奇怪,真是怪事儿。)
熵熵似乎在手接触到电梯扶手的时候就已经得出了这个结论,但左思右想也没发现什么不对劲儿。
电梯跟来时大门口的电梯一样,都没有电。
就在她往上走时候,哪料到脚底突然一软,整只脚这样要陷下去了似的。
幽熵我去
但是这种下陷并没有停止,熵熵双手欲扶着两旁的扶手,没想到在双手摸到扶手的一瞬间,竟然也开始下沉。
而这种感觉就像踩在流沙上一样,四处无法用力的无助感。
幽熵可恶
熵熵知道这种情况就是死定了,越动反而会陷得越牢固。
但是熵熵怎么可能看着自己慢慢沉默,享受那种什么也做不了的孤独和痛苦呢。
对,那不叫享受
熵熵开始尝试挣扎,但这无疑让自己陷得更深。
腐化的像肉一样的东西,软软的,像被袋子包起来的流沙,但是偶尔可以感受到一些器官和肉体组织的碰撞。
不由得让人觉得反胃,恶心。
随着那腐肉一样的东西慢慢的淹没过熵熵,扑面儿的臭味也再也无法被掩饰,整个楼梯开始坍塌,由熵熵下陷的地方为中心,那些血肉,渐渐的模糊,变为液体。开始慢慢的凹陷,形成一个巨大的坑洞,熵熵则在坑洞的最中心。
变为流水的腐臭,淹没熵熵的速度更快了,她甚至已经开始憋气。请求,恳求,甚至是哀求,自己能够活久一点。
?你有没有想过
?如果这个不是像流沙一样的东西
?是厚雪呢?
?毕竟,血液的密度跟水的密度差不了太多
这一句话倒是点醒熵熵了。
幽熵(如果是上积雪的话)
幽熵(只要受力面积增大,就不会掉下去了)
周围的环境还在进一步的腐蚀,化为一摊摊血水,凝聚在熵熵脚下。
这边,熵熵正是要驱动植物在脚下张出一双雪靴,可不料
幽熵真是奇怪 这底下怎么是空的?
熵熵只觉得自己的双脚似乎是悬在空中
幽熵(难不成这底下是个空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