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跨过沉沦的一切,向着永恒开战的时候,你是我的军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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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载伦好遗憾的,没让你吃到我妈妈做的烧牛肉。
田行儒拉着男友的手,偶尔的晃一晃,听着初春傍晚鞋底敲在青石板路上的嗒嗒声。
十指相扣,感受着对方的体温从指尖传达到右心房的温暖。
多美好的回忆。
可你也仅仅只是贪恋地握紧又松开 握紧又松开。
田行儒沈载伦。为什么迟迟不放过我呢。
小声的呢喃被他听见,他低下头弯腰平视爱人。
被大狗狗一样的眼睛注视着,不论是谁都会破防吧。
眼泪又不争气地出来了。
什么啊,明明已经哭过够多次了。
沈载伦啊啊。到底在哭什么呢。
他笨手笨脚地擦着爱人的眼泪,动作之中带着慌乱和无尽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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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清晨的阳光洒进屋内。
此起彼伏的奇怪噪音,彻底与刚才的安谧形成对比。
梦境与现实,由此划开界限。
安辞妧又哭了一晚上啊,汀汀。
你摇摇头,那种大脑轰得一下炸开的疼痛又出现了。
现在我应该很丑吧,田行儒偷偷想。
汀汀,汀汀。
以前,只有沈载伦这样喊。他黏黏糊糊的语气和奇奇怪怪的发音,总会把"田"发成"汀"。
pabo载伦。
你又趴在窗户上向下望,那些丧尸无意识般的吼叫吵得头痛。
寝室门"吱扭"一声开了,黄明昊几乎是跌倒进来——安辞妧赶紧扶好他,避免一下子张倒造成不必要的伤害。
毕竟他可是我们现在唯一的武力输出了。
黄明昊我去小卖部了,但是留下的吃的大部分都长毛了。
你坐在窗台上,看着门口。
黄明昊我社团活动室捡到一个老式的收音机,还有它的主人。
一个男生,瘦得像纸片那样的单薄,抱着一个对他相比巨大的收音机,出现在我宿舍门口。
他的黑发服服帖帖地顺下来,微长的刘海被发带拉高,露出一双明亮的眼睛来。
那样的眼睛——
说是把星河掰开了揉碎了放在里面都不足为过。带着少年的热血滚烫和慌张迷航,是闪烁着熟悉的温和的温柔乡,是可以在阳光下扑着玩的小狗。
是沈载伦。
金昇玟我叫金昇玟,麻烦以后各位多多担待了。
只可惜不是载伦。
你又低下头去。
田行儒听见安辞妧介绍成员的声音,原本不想管,但又碍于礼貌,还是抬头向他微笑。
载伦会对收音机感兴趣吗?
你开始放空自己,指尖无意识地划过身边盆栽。
植物的芽尖脆弱又稚嫩,但蕴含着极大的生命力 。
他老老实实地坐在一张空床上,拨弄着收音机,听它发出'嗞嗞'的电流通过的声响。
安辞妧默默地牵上了黄明昊的手。
黄明昊的脸上还有伤口,你又低头拿出那瓶酒精。
酒精对病毒还有消杀作用,这点还是蛮幸运。但是酒精也是你们拼了命才保回来的这一瓶,无疑是得省着用。
金昇玟把收音机关上了,就那样看着你的动作。把只沾了一点酒精的棉签递给安辞妧后,你又闭眼躺回床上。
屋子里面静得只剩下黄明昊疼痛的吸气声。
不管怎么讲,现在也算是一个小队了。
虽然前途迷惘。
田行儒这个宿舍楼呆不了很久了。
楼下丧尸的吼叫在印证着这一点。
可屋内的无人应答也是在大声宣誓着这个问题——
你们无处可去。
大家也就都只是十来岁的高中生,最关心的问题本来也应该是笔下的字迹能否打开大学的校门,而并非是现在这样关心怎样才能不被丧尸掀开自己的脑门。
更何况校园完全几乎是已经被占领,熟悉或陌生的面庞都来自昔日的同窗,只可惜他们递过来的不再是字迹龙飞凤舞的作业或是藏了许久几乎被捂化了的温热巧克力,而是一口下去眼前闪现的死亡通知书。
金昇玟总比在这里坐以待毙强。
金昇玟首先打破寂静。
少年逆光站着,柔顺的黑发被太阳光镀上金色,像是在黑暗中闪闪发光。
所谓意气风发少年郎。
但是现在并不是抒情的时候。
和所有的丧尸片一样,丧尸害怕阳光的。
准确来说,应该是害怕紫外线?
趁着盛夏下午两点的阳光,四人摇摇晃晃地出了宿舍。
黄明昊背着大大小小一堆包裹走在前面,安辞妧抱着食物和水跟在他之后。
你抱着盆栽和医药盒,背着为数不多的几件衣服,慢慢悠悠地在金昇玟前面晃。
剩下的阳光未免刺眼,但这是生的前路。
你们定下来的是往黄明昊家走,主要因为近,如果赶路的话总能在天黑前到达。
但是外面的不确定性也很大,只能说你们是在赌。
有些丧尸真的饿了,跌跌撞撞的往你们那边冲,不过很快就在阳光下化为了黑色粉末,被风吹起来扬在空中。
金昇玟也算是某种程度上的空葬了吧?
金昇玟突然小声地搭讪道。
你回头看向他。
田行儒这话说的真浪漫主义。
他似乎也没想到你会这么回他一样,左脚绊右脚差点把自己绊倒。
巨大的收音机在他怀里咚咚响了两声,像是什么部件相碰。
金昇玟但是我是现实主义。
田行儒没关系,我是浪漫主义。
你安慰到我了,小狗。
远方的夕阳撒下最后一抹红色,阴影里的东西终于蠢蠢欲动。
黄明昊也终于带着所有人进入了楼道。
楼道里静的要命,这倒是给人一种恐惧的违和感。
你们都小心翼翼,楼道里脚步的回声被无限放大。
已经没很久没有听过这样的安静了。
按理说,像建筑物楼道这种地方,终年不见阳光,应该是丧尸扎堆才对。
但你们一直到了顶楼,也没有丧尸出现。
黄明昊掏出钥匙开门,楼道的灯早坏了,安辞妧只能心疼地掏出手电。
刚打开手电,黄明昊的钥匙就卡在了锁孔里。他有些生气了,拔钥匙、扭钥匙,撞的门咚咚响。
金昇玟是不是有别的声音了?
安辞妧刚想说他多疑,但手电的光一往上移,就照到了一群探头往下看的丧尸。
"跑啊——",你甚至都忘记了是你喊的还是安辞妧喊的这句话,只记得你们四人仓皇地向下逃窜。
漆黑的楼梯曲折迂回,你已经顾不上会不会踩空,只是一昧的用自己的最快速度向下跑去。
身后传来锁链断裂的声音,丧尸的声音越来越近了。
这是几楼了——
你甚至没有大脑去思考下去,以后该怎么办。
好在你已经看到了楼道口。
就在最后一个转弯处,一楼的门突然开了,你被一股力量恶狠狠的拽了进去!
暖光照的你眼睛生疼,你顺着那股力量跌坐在地,又被一股力量踹在肩上,盆栽和医疗箱撒了一地。
宋五盐你他妈是谁?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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