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人鱼溺在深海（10）

　　艾尔海森的日常对一般人来说是极其的枯燥。

　　他喜欢安静地待着不动，他找个椅子坐在那看书一看就能一整天，前提是卡维不给他捣乱。

　　所以有时候，艾尔海森会独自待在他的书房里。

　　卡维难得进来这里，左右两面墙满满都是艾尔海森搜集来的珍贵纸质实体书籍。

　　他随手抽出来一本，没翻两页又放回去了，“这些书你看了真不会头疼吗？至少会眼睛疼吧。”

　　艾尔海森头也不抬，“很抱歉，都没有。”

　　卡维耸肩表示不理解。

　　然后蹭到书桌前，神神秘秘地拿出一张折叠好的纸，“我有好东西给你看。”

　　“这是……设计图纸？”男人终于舍得从他的书里分出神，“你画的？”

　　“怎么样，还不错吧？”金发青年把手撑在桌子上，颇有兴致地讲起来。

　　“你的品味太差了，买来的家具实在不美观，可惜了这么好的房子，不过好在还有我，可以拯救你那破碎的审美。”

　　他自信时眼睛神采熠熠，艾尔海森不由放下书，拿起桌上的设计图纸。

　　“关键是把你的书归纳整理，还可以腾出一个空房间，拿来改造成次卧刚刚好。”

　　艾尔海森却冷淡起来，“哦，但我看不怎么样。”

　　虽然他平时也是对不感兴趣的东西都是一副淡淡的表情，可这次有点不太一样。

　　卡维没察觉出来，只是瘪了瘪嘴，觉得被一盆冷水浇灭了热情。

　　“我看你才是不怎么样。”

　　他没好气的，伸手要把自己的设计图纸拿回来，被艾尔海森抢先一步收进口袋里。

　　“喂，你这家伙，不要那你还给我啊！”

　　中间隔着张桌子卡维就要去抢，上半身几乎都趴在桌子上了。

　　艾尔海森往后靠上椅背和他拉开距离，“你留着也是没用。”

　　“你也一样。”见拿回来没戏，卡维干脆不和他抢了。

　　他双手抱在胸前把头扭到一边，拿走就拿走，自己还不能再画一个更好的吗。

　　书桌后，男人已经重新拿起书本继续看，书房里只有书页翻动的动静。

　　一安静下来，卡维都觉得别扭，走到门边正要出去，突然又折返回来，“对了，还有件事。”

　　“我问你，你就没想过要给人鱼们争取应该有的权利？”

　　“没想过。”这个回答甚至没有半点犹豫。

　　卡维就不明白了。

　　他捂着额头，“那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人鱼没有表面上那么光鲜亮丽，我以为……你至少会给上面提提意见。”

　　“我说了，陈述事实而已。”

　　人鱼的地位问题不是一天两天才形成的，艾尔海森深知里面的关系有多么复杂。

　　他与卡维对上视线，“我不想趟这趟浑水，劝你也别掺进去，个人的力量无异于蜉蝣撼树。”

　　可人鱼显然不是那么想的。

　　“联盟不可能所有人员都认为人鱼只是人类的繁衍工具，这个局面总要改变。”

　　男人过于理性，让人无法想象他失控会是什么样子，很多时候，卡维甚至觉得他有点薄情寡义。

　　“你不去，我自己想办法。”他撂下这句话就推门走了。

　　艾尔海森看着被关上的门，眼神依然冷漠但多了些许无奈。

　　一腔热忱虽好，但这件事并不是凭借谁的决心就能办到的，否则问题怎么会遗留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