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
野猫冻得瑟瑟发抖,叫声凄厉。
夜里起了大雾,一不小心就在浓雾里迷失了方向,两个少年不得已放慢脚步。
来到村口时已经不知道过去多久,猫叫声听不见了,周围静得可怕。
老庙的门虚掩着,门缝里透出诡异的红光,似乎有人早就在等待他们到访。
行秋才伸出手要推开门,先被重云拉住,“小心一些。”
他笑了笑,“嗯,不是还有你吗。”
“话是这么说,但我担心自己一时疏忽让你受了伤。”
行秋没答话,只是攥住了他的手,然后才去开门。
一个人形的影子站在贡品桌前,这里被装扮成了喜堂的模样,只是红绸残破,很多东西都落了灰尘。
贡品桌上烧着两盏红烛,庙里却还那么阴冷,红绸无风自摇,空洞洞的声音响起来。
“你来了,我们就成亲。”
“行秋!”重云想要把行秋拉回来,可什么也做不到。
明明手握的那么紧,却还是被分开了,周围的红绸子像活了一样把重云捆到柱子上。
男人转过身来接住行秋,从后面拥着他,用手捂住了他的嘴,一双没有光彩的眼睛盯着重云。
他咧开嘴笑的瘆人,白瞎了那张好看的脸。
“而你就当我们的证婚人吧,别妄想分开我们,谁也不能。”
重云眼睁睁看着那只死白的手把行秋衣服上的扣子一颗颗解开,白嫩的肌肤一寸寸裸露出来,而他被捆在柱子上无法阻止。
男人在行秋耳边呵着冷气,激起了一片鸡皮疙瘩,春衫落下,对方的手指抚过胸膛,捻住。
“唔嗯!”
行秋皱紧了眉头,可就如同梦里一般他的力气全被卸去,挣脱不了。
“所有事你冲我来都可以,唯独行秋,别碰他!”眼看那双手还要探向更隐秘的地方,重云的声音一下子拔高。
那是他心爱的人儿,自己都舍不得弄疼。
自己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行秋被这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男人侮辱?
马上,马上就可以挣脱这缠得死紧的红绸!必须再拖延一会儿!
可那不知名的男人丝毫不理会重云,怜爱地抚摸行秋的侧脸,“我为你准备好了嫁衣,这就亲手给你穿上好不好。”
与其说商量,更不如说是他单方面的决定。
“呵呵呵,你不能拒绝我。”
被脱去了上衣露出一身白中透粉的皮肉,行秋的身子有一种雌雄莫辨的美感,不纤弱也不壮硕,暗红的嫁衣在他身上再合适不过。
可这不是为重云穿上的嫁衣,他只觉得别扭至极。
“尺寸有些大了,不过也很美。”男人满意地看着他的作品。
绝对不是嫁衣的尺寸大了那么简单,从衣服的新旧程度来看,这根本不是为行秋准备的嫁衣。
他根本是把行秋当成了别人!
行秋的视线划过不远处的重云,眼神一闪,自己身上虽然还是无法动弹,但好歹没有再被捂着嘴。
“你想要与之共度一生的人真的是我吗。”
这个问题一被问出就引得对方神情一僵。
有效果!
行秋立刻乘胜追击,“我不知道你是谁,也不知道你曾经历过什么才变成现在这副模样,但我清楚你想要的人绝对不是我,这样做是否对得起呃啊——”
“你知道什么。”男人的温柔全然不见,他掐着行秋的脖子把他提到半空中。
“生同衾,死合棺。”
他忽然轻飘飘地笑了一声,自己又把行秋放了下来,按进怀里拍着少年的背,那么温柔深情。
“你一定是怪我,听话,欠你的大婚我这就给你,别再和我闹脾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