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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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奥尔菲斯？你要烧掉我吗？”

  我们在一个极为偏僻的地方，就算制造出强烈一点的浓烟也不会被人发现。

  “废话。”

  说实话，我一点都不想被烧掉，不过目前看来，这是对他来说最好的选择了。

  “怎么？不愿意”

  “......”

  并不想说话，反正也只是会遭来更多的嘲笑而已。

  听着我的身体在火烧下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最后的一点希望也没了。说来可笑，我当时竟然还想能不能复活过来，不过如果我真的复活的话，第一件事应该就是先跟那小子来上一拳。尽管，可能五分钟之后，我就又会被驱逐出我的身体吧。

  “你在想什么？”

  “嗯？”

  被他这么一喊，我才发现原本就透明的身体越来越虚幻，在我彻底消失之前，他把火扑灭了，这个混蛋，总算干了一件人事，尽管我也不清楚我到底是不是真的还想活着？或者说，以这种形式存在着。

  “还有烟吗？”

  这是我近几天跟他说过最多的话，但这也是他第一次拒绝我。

  “没有。”

  如果他在忽悠人的时候，能把在口袋里露出一角的烟盒，藏起来就更合理了。

  “明明就在那。”

  我撇了撇嘴，切，把这种破东西当什么宝贝？说来奇怪，我的肉体已经面目全非了，但是我的活动空间要大上很多，至少不用待在他身边十几米了。

  六、

  我不知怎么，拿出一支烟，我其实并不喜欢尼古丁，最多就是在没灵感的时候吸两口。

  “小气。”

  那家伙不知什么时候又飘了回来，我莫名有些烦躁，刚想把烟掐掉，他抢在我之前，拿了过去，十分自然的叼在嘴里。

  “吸烟有害健康。”

  洁癖使我有些反胃，这家伙竟然还恬不知耻的反过来教训我。

  “是是是，抽太多容易变成你这种恶心的玩意。”

  我指着已经被烧得焦黑的尸体，忽的意识到自己这话或许太过分了，但是当事人仅仅把烟吐到了地上，什么也没说。

  火光经过的地方不是虚无，而是灰烬，所以他是因为没有在世上留下什么，什么都没拥有过，才会变成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吗？我不得而知。

  他越来越沉默，也不再会开口找我要烟，反而我要被逼的发狂了。

  ......

  “坎贝尔，不准翻我的书，你这没教养的家伙。”

  喊完我才想起来，他不过是灵魂，是碰不到物体的，一时间，我有些尴尬。

  “蠢货。”

  他的话比以前还少，我甚至已经准备

好承受他的破口大骂，然而他只是一词带过，从我身边经过时，我抓住他的手，然后触电似的分开。

  我没有时间思考我是怎么抓住一只灵魂的手，但是那种冰凉的触感实在是太真实了，我甚至有些怀疑，他到底是不是“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