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医的话说的对,他们两个不过是民间大夫,医术也就那样,和宫里的太医相比,肯定不成。
胤禛在听到柔则有孕且身体不行很容易影响腹中胎息时也是第一时间想到宫里的太医。
可眼下外边正下着大雨,他也不能直接进宫请太医过来看诊,还是得等到雨晴才行。
将安排的计划在心里转了两圈,胤禛看向跪在他跟前的两个府医,“你们说的我都记下了,太医的事我会差人去安排,你们两个暂时先负责福晋这里。”言外之意,他们不会负责太久。
听了话,两位府医齐齐点头,“是”
从地上起身,孙府医和周府医对视一眼,两人皆松了口气。
凑在一起嘀嘀咕咕半晌,方才根据柔则现在的身体开了一副用来稳固胎息的方子。
方子直接交给主院的下人们去两人的住所抓药,而他们则继续守在福晋身边。
门外,有主院的小丫鬟匆匆找到能主事的嬷嬷,“嬷嬷,寒烟馆来人,说是大阿哥病了,想请一直负责的孙府医过去。”
小丫鬟口中的嬷嬷是柔则带来的乳母,姓赵,年岁最大,平日下人们包括柔则都叫嬷嬷活着赵嬷嬷。
赵嬷嬷因着奶过柔则,陪同柔则一起从乌拉那拉府来了贝勒府,平日虽有些理事不知轻重,但依旧倍受崇拜。
就像是今日这般,有关寒烟馆来人,放在巧言这类婢女身上,哪怕福晋昏迷也回去请示贝勒爷。
可赵嬷嬷却不,她十分看不上宜修,更觉得此时寒烟馆来人就是找一个借口来借机请走贝勒爷的。
要不怎么说,人一旦做过什么,就会以相同的想法去揣测别人想要过什么?
柔则之前为了府邸地位,故意放任主院的人去请胤禛过来,故而在赵嬷嬷眼里,那其他人小院来人,也是为了贝勒爷而来。
“大阿哥病了也不是一天两天,今日福晋身体不适,孙府医正在照看,让侧福晋还是先等等吧,”赵嬷嬷张口就直接拒绝,丝毫不担心大阿哥真的病了会如何。
小丫鬟还有些犹豫,听了话站在原地却不走。
“你怎么回事?”赵嬷嬷拧眉,表情看着凶狠又严肃,“去门口告诉寒烟馆的人,孙府医没空,让她们稍后再去请。”
“可,可是嬷嬷,我看过来的是侧福晋身边的婢女剪秋姐姐,表情着急的很,若是大阿哥真出了事,”小丫鬟惴惴不安的看了眼赵嬷嬷,她不过是粗使丫鬟,被拉去顶嘴可怎么办?
“哼”的一声,赵嬷嬷完全不惧小丫鬟口中的后果,真病假病又如何,福晋可是有孕了,大阿哥一个庶子还值钱?
“你怕什么,这件事,既是嬷嬷我说的,那就没有你背锅的道理,回去告诉寒烟馆的人,孙府医走不开,”赵嬷嬷摆手,心说她巴不得大阿哥没了,省的占据了长子的地位来恶心她们的福晋。
话已经说的这般明白,小外套若是还不懂事那就要挨骂了。
脆生生的应了声是,小丫鬟转身向门口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