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幼希一路飙到老城区,七扭八拐地停在一个巷口前。
马幼希“你在这等着我,我去找个地方停车。”
张真源下了车,四处打量着环境。
此处颇为安静,大多都是深宅大院,若非资深食客,当真是难得发现这其中还藏着一家饭馆。
马幼希回来得很快,她对这附近很是熟悉,停个车不过几分钟的事。
她领着他一进门便一路收到服务员的问候。
“马小姐,您来了。”
“马小姐,这边请。”
“马小姐,祝您今日用餐愉快。”
马幼希不光是提前三日定了位子,还夸张地包了场。
张真源心里想,她当真是排场大。
他知道这种地方一定不便宜,压力陡增。
他父母在国外做研究,家境自然是殷实的。
但与她这种豪门千金比起来,显然是差得太多了。
—
马幼希没追过男人,不太懂男人那些可怜的自尊心,还继续贴心地说。
马幼希“你随便点,这顿我请。”
月兰的菜一如往日稳定发挥。
马幼希这次分了心,只觉得灯下看帅哥,越看越好看。
张真源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便借口去洗手间,顺便把账单结了。
一顿饭花了一万多,他惊得瞪大眼睛,还是果断掏出钱包刷了卡,再若无其事地回去。
马幼希吃得很开心,虽然大部分菜没动多少。
因为是包场,老板和厨师又出来跟她聊了聊,询问今天的菜品如何,体验好不好。
张真源一直等到他们离开才上前。
马幼希问他怎么那么慢,他言简意赅。
张真源“社恐。”
这两个字从他嘴里吐出来分外可爱。
她哈哈大笑起来,他与不熟的人相处的时候确实散发出生人勿近的气息。
但她很确信,他从一开始便对她很亲切,这点令她倍感愉悦。
——
临走时马幼希被告知账单已经结过了。
她快走几步跟上前面的身影,小声埋怨道。
马幼希“都说了我请。”
他忽然顿住,令她不小心撞上了他的背。
张真源赌气道。
张真源“我请得起。”
语气像个小孩子。
马幼希扑哧笑出声,觉得他实在是可爱至极。
…
他们吃得饱,马幼希便提议,如果不着急回去,可以在这附近逛一逛消消食。
张真源没拒绝,两个人并肩散步,走着走着手就碰到了一起。
马幼希的心跳得很快,她不是第一次恋爱了,但这若有似无地触碰还是令她面红耳热。
张真源也没好多少,他试探着想抓住她的手,又害羞地收回来,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马幼希“这是我小时候住的地方。”
走到一处高门大院,马幼希默默地说。
她家世显赫,在这么寸土寸金的地方一住许多年也不奇怪。
马幼希见他在门口伫立良久,便一时兴起问他。
马幼希“要不要进去看看?”
张真源错愕。
张真源“能进?”
她神秘一笑,带着他七扭八拐地走到一个墙角,一人多高的杂草下居然掩着一道小门。
她试探地推了推,门居然没锁,便领着他猫着腰从底下钻过去。
马幼希“我小时候调皮,经常回家晚了又怕挨骂,便跟刘妈说好了,我要是晚上没回来叫她给我留个小门。”
马幼希解释道。
后来他们搬走了,小门被杂草掩盖,也没有人注意到这里。
—
她领着他四处转悠,马家的老宅很大,值钱的古董几乎都搬走了,只留下一些旧式家具和泛黄了的字画。
张真源伫立在一张工笔画美人图前,美人雍容华贵,云鬓花颜金步摇,正凭栏远眺。
旁边写了一行簪花小楷。
“马幼希于二零零九家中作。”
张真源有些惊讶。
张真源“你画的?”
马幼希笑得谦虚。
马幼希“隔壁院的老爷爷是个很有名的画家,小时候跟他学过几年。”
她住在这种地方,邻居自然都是一些文化大家。
马幼希“我画得不好,”
她上前仔细指着。
马幼希“这里,这里,笔触都太生硬了。”
张真源看不出来,只是微笑赞叹。
张真源“我觉得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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