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为

柏麟并不为所动，声音依旧冷厉：

柏麟“倘若帝尊指的是故意挑拨南天帝姬私通修罗，唆使羲玄救下战神十世历劫。再一步一部将罗睺计都与我引入彀中，最终两败俱伤，羲玄继位为帝君此事……倒真的是难做得很。”

他说完，不等天帝接话，便转过身去对着殿外询问：

柏麟“我刚才的话，三位可听清楚了？”

天帝心里没由来地一紧，目光顺着殿外望去。只见玉清元始天尊、上清灵宝天尊、太清道德天尊三位并肩而来，面上神色皆是一派肃穆。

天帝“三清尊上……”

天帝神色一凛，慌慌张张地向三清恭敬行礼。一见天帝开了头，众仙也不敢再扛，纷纷垂首行礼。

　　元始天尊抚了一把他银白的长髯，声音似笑非笑：

“诸位请起，不必多礼。我等今日前来，便是来听听这段公案的。”他转过身去看向天帝：“方才帝尊直言为这三界之首的不易，我等已是悉数聆听。倘若柏麟帝君所言为真，我等倒是好奇，帝尊之不易究竟在于何处？”

天帝被他这话问到直接噎住，半晌也没说出一个字来。元始天尊似乎也并没有听他回答的兴致，反倒是理了理衣衫，款步走到天帝身侧：“帝尊千万年来修炼清静无为，我倒是想请教帝尊，何谓无为？”

天帝“这……”

天帝一时间摸不透他问话的深意，思忖片刻还是老实回答：

天帝“无为者，非谓引而不来，推而不去，迫而不应，感而不动，坚滞而不流，卷握而不散也。谓其私志不入公道，嗜欲不枉正术，循理而举事，因资而立功，事成而身不伐，功立而名不有。”

“不尚贤，使民不争；不贵难得之货，使民不为盗；不见可欲，使民心不乱。是以圣人之治，虚其心，实其腹，弱其志，强其⾻。常使民无知无欲。使夫智者不敢为也。为无为，则无不治。”元始天尊默默看他一眼，目光又渐转向台下众仙：“所谓无为，并非是你为君主者无甚作为，放任诸事不管。而是顺应天时地利人和，应其自然之道，安抚黎民之心。这一点，帝尊倒是可以问问自己，做到了吗？”

天帝“好。”

天帝缓缓点头，眼神带着几分狠厉：

天帝“天尊今日此问，倒是帮着柏麟说起话来。我不管三界众生？三位倒是仔细想想，是我不管三界死活吗？我难道不知那南天帝姬和修罗打的什么主意吗？我倒是想管，那还不都是……”

“天帝！”灵宝天尊忽然高声打断了他：“慎言！”

　　看着三清和天帝这一来一往的反应，昙华和柏麟心里便都明白过来了。两人对视一眼，昙华做出一个询问的眼神，见柏麟点头答应，她这才向前一步开口：

昙华“小仙不才，昔日在人间历劫时也曾为过一国之君主。这人界一国虽与三界众生无法相提并论，但为君之心应是相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