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奶酪

餐馆门口有大腹便便的男人打着酒嗝从里面走出来，看到我还带着通红的脸伸手指着我不知道对谁说些什么，妆容艳丽的女孩挽着对象的手臂，说话的缝隙眼神不经意瞟向我的目光也会不自觉多停留几秒。

我习惯了这样，一张俊秀的东方面孔总在那不勒斯街头引起议论纷纷。

梅洛尼的车没事，没被划破没被涂鸦，我微微松了一口气。

在走之前我转头——酒馆里有人。

“霍尔马吉欧？”我走进去开了灯，发现他站在傍晚我差点被枪杀的地方，“你怎么在这里？什么时候回来的？”我问道，虽然看上去不太对劲，但他是货真价实的霍尔马吉欧。

我只开了一列很暗的小灯，微微能看清对方脸的那种，霍尔马吉欧背对着我现在那里，听见我的声音他晃了两下，缓缓转过身来，他的嘴角带着一丝笑意，修长的影子映在木地板上，他穿着一件牛仔马甲，里面是骚得不能再骚只用了半件布料的衣服。

“你来啦？看来我还活着。”

我走近仔细看他想知道发生了什么，我伸手按住他的肩膀，他一副遨游于云里雾里的满足神情，他身上有一股很刺鼻的味道。

“你嗨了？！你不是不……”

“嘘——安静点女孩，这是替身攻击，碰到毒窝老大了。”他从身后拿出一个玻璃瓶给我看，里面结了蜘蛛网，有一只大蜘蛛。

“看哥哥抓到了谁，这家伙差点打爆了你脑袋对吧？害怕吗？作不出攻击的女孩，可怜的女孩。”

他按住我后颈，眼神很混沌。

“有人过来找你，对你说了什么？”

我拉住他胳膊，他轻笑着俯下身来听我说话，“那人说你们很危险，我像掉入狼群的小鹿，他们还说他们才是我的出路，扯几/把蛋呢。”我当然不会说最后一句的意语，语速极快地用中文过了一遍。

“你拒绝了他？”霍尔马吉欧拖长尾音，像只慵懒的猫咪。

“我同意的话这块玻璃就不会碎了。”我顿了一下，又抬头对上霍尔马吉欧的眼睛，男人眼眶深邃，与他对视时总觉得他格外深情。

“如果我同意了，我会死在你们手下，各种死法，不会失手，我可不想，而‘唯一的出路’只会保护自己和d品，不可能是我。”

“不过，没有如果。”

霍尔马吉欧轻笑着直起身，他回来时看到了跟踪敌人的纳兰迦，一同加入，他佯装路人撞到那个男人，用小脚将他变小装进瓶子里，再跟下去就陷入了毒雾。最后霍尔马吉欧单手提起失去行动能力的纳兰迦从毒雾中冲出来，把男孩交给接应的布加拉提。

“给哥哥弹一首曲子怎么样？小音乐家。”霍尔马吉欧按着我的肩膀让我面对钢琴，我没有拒绝，坐下想着把下午的曲子弹完。但无论如何也弹不出那时的欢快曲风，略显沉重，我想到刚刚遇到的人，想到霍尔马吉欧的眼睛，他的每一次呼吸。

掌声从我身后响起，我正要起身却被男人从身后圈住，他的下巴用力抵在我的颈窝，我感觉脸好烫，扒了两下他的手说请放开，他低声轻笑，松了点力道，我转过头再度与他对视，抬起嘴角正要问他怎么了，他扣住我的后脑勺吻上来。

我大脑一片空白，手不知道往哪里放，是应该接应他还是推开他，只有喉咙发出很低的呜咽声，他压上来，把我按在钢琴上，压到了低音区的琴键身后顿时发出低沉的响雷，我被吓到抖了下身体。

霍尔马吉欧把我放在两人中间的手拿开放在自己腰间，他低声叫我名字，说专心点。

我有点想哭，但脸太烫了估计烧干了眼泪，只是咬着后槽牙轻哼了一声，我也变得想在云里雾里，霍尔马吉欧的吻是是陷阱，拉我下海，是毒雾，涌上来逐渐吞噬了我的意识。

我的手向上捧着他的脸却不敢直视他。我说我们回去吧，回据点，他没有回应，我当他默许了，在夜色中用摩托车搭着他一同返回。

霍尔马吉欧嗨了话比平时少多了，他搂着我的腰亲昵地把下巴放在我肩膀上，我又觉得脸发烫，告诫自己不要回味刚才那个令人脸红心跳的深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