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鸟—贝尔德,白枭—贝特斯,卡卡—艾弗,平菇—戴乐斯,猫猫—凯拉德,狮子—莱恩,说书人—皮克,舞者—杜伽,音乐家—劳尔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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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把柄落在艾弗手里,我突然很想笑,原来聪明一世的人也会有这么一天,被人掌控的滋味不好受吧。
可这和我曾经经历过的,差的很远呢,哥哥。
“用不了多久就是满月了,我保证到时候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只是现在不行!”
艾弗说完看了我一眼,我心中一惊,什么意思,对于这两人来说,已经目中无人到这种地步了?我太清楚贝尔德想做什么,只是我没想到,艾弗殿下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他我就带走了,至于戴乐斯那里,你看着点,如果他找到盟友,那对我们会很不利。”
我早就想走了,不管跟谁走,所以艾弗转身我立马就跟了上去,贝尔德没有再说什么,但我能感觉到他的目光一直盯着我,直至我走出宴会厅。
艾弗走的很快,我有点跟不上,走出霞光城后他的速度才慢了下来,月光照在他的身上,我突然又想起了那时的贝尔德,我有错,我也为那个错误付出了代价,但是可笑的愧疚和无力感还是涌上了心头,恍惚间艾弗和贝尔德的身影像是在重叠。
察觉到身边少了一个人,艾弗停下了脚步,我蹲在地上,希望能缓解那种怪异的感觉。
“唰———”
有光向我袭来,光穿过了我的身体,我感觉轻松了不少。
“看来戴乐斯忘记给你们续能量了。”
“我不太理解您的意思。”
艾弗伸手将我扶起,从他的手掌里透出的光源源不断的向我身体输入。
“外人来这里,没有统治者的光能邀请,就会被霞光城吸走所有的能量。”
我松了口气,原来只是能量不足才会让我出现幻觉。
“有我在,你不需要担心这个。”
“不是只有统治者才………”
“做个聪明的人贝特斯,就像你哥哥一样,跟着很快就要熄灭的蜡烛不是一个好的决定。”
艾弗话里有话,我好像听懂了,却又不敢深想,这个二王子和贝尔德是一样的人,他们都很危险,不知道戴乐斯殿下又会是个怎么样的人。
这些和我不会有太大的关系,三个月的表演结束,我就会带着我的剧团离开,我不是圣人,就算以后发生了别的事情,也和我无关,霞谷的两位王子,总不会像我和贝尔德一样。
虚伪寥想,罪大恶极。
艾弗送我回了剧场,一路上我们没有多说别的,他只是说让我忘记今天晚上的不愉快,明天会让贝尔德亲自来道歉,算了吧,让他来给我道歉,那我一定脑子坏掉了才会引狼入室,直觉告诉我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贝特斯!快过来!”
凯拉德大声的呼唤我,我连忙跑过了过去。
“啊,杜伽,这个排水,怎么会修在这里呢……”
“皮克!你怎么不看看!这个不是连接舞台的水管!”
我伸头一看,我的卧房里全是水,床单被套湿透了。
天呐,我当时为什么会想着把卧房选在舞台地下的,好在剧本放在书桌上没有被打湿,不然我可能会忍不住要口吐芬芳。
这种事情不会发生的,别想。
“非常好,凯拉德,今天我要和你睡。”
“嗯?!喂喂喂!这个可是皮克干的!为什么遭罪的是我啊!”
“只是借宿一晚又不是要对你做些什么,你这样让我很难过。”
谁让你的卧房可以看到落日呢?是人都会心动,我也不例外,更何况当初是你这个小坏蛋跑的最快把最好的卧房给占了。
我当然不会把心里话说出来给他听,凯拉德见向我哭诉无果,只得悻悻的和皮克一起到储备室给我找新的被褥。
“压榨劳动者的万恶资本家!”
我才不是,我是最好的团长。
夜里我无法入眠,我想了想,我离开凛冬4年了,我在凛冬18个春秋都是在恐惧和自卑中度过,这4年的外逃生活是我觉得最快乐的时光。
“嗯……喂……把被子盖好啊………”
凯拉德睡得迷糊,还不忘把被角搭到我的身上。
当年的我安顿好自己,在一个很小的剧团里打杂,我的歌声很美,凛冬是音乐的故乡,所以我很会唱歌,我被推荐在主演的面前,我有了第一次登台的机会,后来我在一个冰雪乡的巷子里捡到了凯拉德。
他和我相依为命,我们都是被命运抛弃的人。
太安静了,安静到一种诡异的地步,我诧异的缓缓睁眼,这里不是凯拉德的房间,是我的房间!
积水消失了,连床单都是干爽的,我伸手摸床头的台灯,却摸到了另一个人的手。
“贝尔德。”
我几乎下意识的叫出了那个名字。
“嗯。”
问语得到回应,我当即睡意全无,立马打开了台灯,眼前正靠在床头满脸忧愁望着我的,是我曾经又爱又恨的哥哥。
“你唱了安眠曲。”
“是。”
果然,我明明睡觉很轻,他若是想把我从凯拉德的房间带出来我肯定会醒。
“过来。”
他看起来很累,但又抬起手伸向我。
“不。”
他原本就红的可怕的眼睛突然泛起了红光,我的耳边突然响起嗡嗡嗡的声音,我的台灯,镜子,玻璃全部碎了一地,整个房间都在震动,像是要塌了一般!
“你想干什么?!”
我冲上去想要阻止他,我不能让他毁了这里,他的安眠曲让我的团员们陷入了深度沉睡,他再继续破坏下去,这里可能就会变成坟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