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了许久许久,亦一片安静,安静的…恐怕一根针掉在地上都清晰可闻。
这场“敌不动,我不动”的比赛,最终也以你耐不住而正式结束。
毕竟,江宗主居然是要“走”啦!
觉察到其意图的那一刻,你哪里还顾得上继续置气,瞬间抛弃底线。
温晏拦得还是极快的,江澄才刚起身,女子便几乎是“扑”过来的环紧了他的颈项。后知后觉,他也缓缓攀上了怀里人腰肢。
江澄不接着不理我了?
语气腼腆,却含着丝愉悦戏谑。
而趴在肩膀,脸庞在挤压下显得有点胖胖肉肉的人,犹如被戳破心思的羞燥起来。那本就因动作之幅度,近乎一半都已露出的藕臂,更是故意收紧。
缩小的触感也太过强烈,江澄闭着目,忍耐与无奈并存:
江澄…你要勒死我嘛。
温晏跟我道歉……
熟悉的话,再次沉闷飘进身边人耳中。
自己很执着的要句道歉,可被要求给道歉的他亦很执着的,不为所动。
好像这件事情,就是个解不开的绝题。
烛火影阑,江澄一番欲说还休的再开口,是放低了声音的藏尽温柔。
可惜心知他会说何的你直接打断:
温晏就那么难嘛!
温晏你知不知道,我说我就要再也不原谅你了!谁哄人哄两下就不哄,还…还又要把我一个人扔下,什么道理!
眼前人现在格外“好脾气”。
跪着的你,下半身岿然不动的拉远了距离。面目冲人,青葱玉指也在随着哪句话,怼得肆无忌惮。
江澄的注意力,原也在自己这一句接一句的言语上。但当他瞥见女子粉颈即使已淡去许多、十分微弱但依稀仍能看出的红痕时,关心不假思索。
江澄你脖子怎么了?
温晏你还管我怎么了?你都打算出…出门离开、独留我一人,你还管我怎么样干什么!
江澄我没有要离开。
斩钉截铁的否认。
温晏骗鬼啊!你人都起身了你说不要离开,敢情起身玩嘛!
温晏把我赶出去还不够,又学会创新的丢下抛弃我了!
在你看来,是自己“先退步”了的。而如此行为带来的,也只有委屈难过。这状态就像是,你被他“拿捏”住了:
惹他生气不行,自己生气不行。
温三小姐从来不想自己在情爱里卑微,不爱的时候是,爱上了后亦是。
本能便就会反抗。
说起来,两人这一次的吵—
其实算是种必然结果。
江宗主单纯是以玉镯为源头,经历一系列的添柴,火便燃烧的愈发旺盛。可你呢,那口口声声要一句道歉的背后,要的到底是什么眼前人又何曾知道……
倘若就直说,倒也非常迎刃而解、不必这么互相折磨……
不过现实是,往往就会适得其反的把事情弄得一曲三折。
理智败于感性,人败于心。
话说,自江澄踏进居所,虽未达到彻底平静没火,但也绝对不似上午的那般简直失控的愤怒了。
他晓得你是误会他了,也略显宠溺的缓缓握起女子皓腕,目光所至皆真挚:
江澄我没有要走,没有要离开,没有要丢下抛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