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选择交给他

时间在一分一秒流逝，直到温晏的醒来，才打破了这个安静的局面。

努力撑着要起身的自己，也是收到了身旁人的助力，待完全坐好后，他也是坐下的，在你身后。

这个时候，你并不在意他扶着自己胳膊的手，不在意他距离贴近的亲密举动。此刻自己最先且唯一在意的只有：

心中不愿相信的预感。

你看向医师，眼神含着两三分的威迫，求证的语气，虚弱却又坚定：

温晏我怎么了……

医师…………

医师姑娘“郁则气结”，由心起，已伤身重矣……疏结通达、少思无虑些，方好啊……

温晏…………

温晏时常嗜睡、身子乏力……

努力让声音不颤抖，继续道：

温晏连月事都未至、只是……郁、则、气、结嘛……

江澄…………

直面江澄质问来的你，大有一副“看破”的模样，至于你为什么不看着医师而是看着江澄，自然是因懂得某人的震慑力，怀疑自己现在是被有意蒙在了鼓里。

只要面前人露出了一丝心虚破绽，

你定然能把怀疑坐实。

然而面对这情形，江宗主这次实在是：伪装高明。他甚至把目光转向了医师，一副不知情的询问模样，果断甩锅了来。

可怜医师得硬着头皮“迎难而上”：

医师这些……应是并发之症，开个方子，即是可调养一二。

医师不过……治根不治本，姑娘到底还是……宽心些吧……

温晏…………

事到如今，虽说不是怀疑尽数消失，但你也是相信大于怀疑了。毕竟……自己又何尝不清楚自己的“郁郁寡欢”有多严重……

低头闭目平复心绪的你，也没看见身旁人给他的两位帮凶使的眼色。

管事大娘……莲花坞就有药房可以去抓药，有劳医师，这边请。

温晏…………

一双眼眸毫无波澜的追随着迅速告辞的两人背影，而等收回目光重新看向眼前人后，终究还是不放下顾虑。

温晏你最好……不要骗我……

江澄…………

江澄就那么不可接受嘛……

温晏是我给了你什么“居然深爱到为你生儿育女”的错觉了嘛。我都已经恨死你了……不可能接受。

江澄我不可能无儿无嗣，我也更不想去碰别人，你就真的不管、不在意嘛……

刚要开口的肯定，被他继续的话打断，江澄几近乎是恳求的口吻了：

江澄让我听句真话好不好……

温晏…………

喜欢一个人有的时候真的很可笑，就比如现在自己都被伤的遍体鳞伤了，却还去理解他苦衷的，永远狠不下心来。

望着他面目，真心道：

温晏如果你要后辈……你可以娶妻生子，但不要再碰我。如果你只要我一个人，我可以满足你……

温晏但绝不可以有孩子。

这是两难的境遇，每个选项都有他割舍不得的，连自己都没有把握眼前人会选哪一个。良久的沉默后，也并没有答案。

他长呼口了气道：

江澄我知道了，你好好休息吧。这几日……我应是不会陪你了……好好休息。

温晏……嗯。

明明也没有吵起来，可这次江宗主却离开的格外迅速匆忙。

而也正如他所言：

此后的三天温晏再也没见到江澄。

整个莲花坞的人都知道自家宗主不知为何，跪了三日三夜的祠堂，除了温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