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选择，自行承担

自昨日起，哭了一场后，你身子就有了几分虚弱来，虽不至于一直卧在床榻之上，但也是无精打采的状态。

从小你就是个不爱流泪的人，除了金光柔离世时哭过一次，昨天是第二次。春草陪在你身边，可心中千言万语的宽慰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她不知道要劝你放弃还是劝你接受。

她知道……你重要江澄。

望着你倚立单薄的身影，站在身后的她，有心疼有自责。直到听到声响的转身看到了前来的人，她立刻施礼道:

春草聂宗主。

温晏…………

这一声称呼使你转身了来。比起你肉眼可见的忧愁，聂怀桑是面带笑意的，他迈着步就缓缓走至了你身边。

聂怀桑半月未见，晏儿妹妹怎么憔悴了许多，莫不是记挂我记挂的？

温晏怀桑哥哥可别打趣我了。

你语气的低落，是聂怀桑意料之中的。他轻扇着打开的折扇，盯着门外的后院景色，神色回忆。

聂怀桑年少之时，为了多留不净世一日为我庆贺生辰，晏儿妹妹敢自伤而换。

聂怀桑一个小小摔伤放到如今，自是不足为奇。可于当时，我便就是觉得晏儿妹妹称得上“果敢”二字。

温晏…………

有些事情聂怀桑在来此之前就晓得了。毕竟蓝氏小双壁是他的“棋子”，他派遣去的人，自然与他汇报阐述了昨日的经历。

“灵力高深”是谁，他猜得到的。

聂怀桑我比任何人都知你十几年也未曾被磨平棱角。

聂怀桑既选弃之了他，何必又要自哀的困住自己。如此这般，不如从心而行，择其相伴。

春草…………

虽然这些话聂怀桑并非是看着你说的，但是春草是关心你的一刻不离目光。

只见你敛目，轻靠于后，抿唇沉默却忽然面目苦笑，落寞启唇轻语:

温晏以前，我从未言而无信，可却负了答应他的约。我以为我会狠心忘记他的……

温晏可是发现其实根本忘不了……我以为他只是个过客，我以为不过只一场萍水相逢，我以为……我不会动心的……

信誓旦旦的自以为，都成了自以为是。

不想作茧自缚，但不想就可以吗……

未来……是你再也不敢如曾经那般自信的开口断定来的了……

以为会主宰情，结果终究被情主宰。

你清楚自己现在什么情况，可是你没有别的选择了。一个被养到骨子里都骄傲的人，怎么可能容忍尊严被践踏。

如同底线不能触碰，你不可能容忍。

哪怕自作自受，哪怕痛不欲生。

永远都不可能容忍。

春草担忧的跑到你身边扶住了你，聂怀桑也转过了身，两人毫不掩饰的都是心疼。你低头平复着心情，继续说来:

温晏择其而伴是不可能了……倒是可以择“怀桑哥哥”，有庇护的一直待在清河，这才多好啊！

聂怀桑…………

聂怀桑知道你在强颜欢笑，可此时他不会拆穿这伪装。如果说刚刚他抱有希望的会让你与江澄在一起，那如今便真是一丝都不复存在了。

他不会违背你的意愿。

不能让你好点，也总不能让你更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