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把碗放下,嘴里就被塞了一块硬邦邦的东西。
想将东西吐出去,但舌尖在上面舔了舔,一股甜味冲散了药苦,让你警惕的神色放松了些许。
舌头压下糖块,向后一仰躺在了软枕上,眼神散漫若有似无的探知欲,流转在金光瑶身上。
金光瑶(笑)就知道你嫌苦。
薛洋没事就走,我困了要睡觉。
嘴上是这么说,但你的脸上丝毫不见困倦,甚至都不愿意装一装。
金光瑶闻言,缓步走到床边,俯身伸手…
不待他有什么举动,你先一步捏住他的手腕,摸上藏在靴子内侧的匕首抵在他喉间。
薛洋你想干什么!
金光瑶成美多虑了,我只是想拿个软枕。
判断着他话里的真实性,你甩开了他的手,胳膊压在另一个软枕上,语气满是讽刺。
薛洋怎么,偌大个金麟台找不出第二个枕头?非要这一个?
金光瑶睡着习惯舒服。
拎起软枕丢给他,想让他拿了枕头快点走,结果他转身关了门,往隔间的榻边走去。
薛洋你什么意思!
金光瑶这是我的寝殿。
薛洋给我住就是我的,你出去!
你的想法一如既往的霸道不讲理。
金光瑶我不欲与成美争,只是有些认房,加之临时所居的寝殿因连日阴雨屋顶漏了。
金光瑶就差把“我也是逼不得已,实在是无奈之举,我也不想的”写在脸上了,倒真有几分委屈。
可惜,没有可信度。
薛洋那不如你睡屋顶吧,也好将屋顶漏雨的缝堵上。
金光瑶成美还真是…铁石心肠啊。
薛洋多谢夸奖。
说话间,金光瑶已经从柜子里找出了一床被子,自顾自躺上软榻,闭目而语。
金光瑶何必害怕,我不会对你做什么,我还没混蛋到对有身孕的女子下手。
金光瑶我只是…
“想和你待在一起……”
轻飘飘一句呢喃传入耳中,听得极其不真切。
你的心没什么触动的感觉,但终是没有再赶他出去。
原因很简单,你处于弱势,跟人对着干极其不利。你自己无所谓,但肚子的小东西不行。
孕妇嗜睡,多年来警惕心极重从来都是浅眠的薛洋,也不例外。
等到人熟睡,隔间软榻上的人蓦然睁开了眼。
金光瑶拨开床帘,眸色复杂,眉间朱砂映衬着那张俊秀的脸,几分纠结几分狠厉。
金光瑶最后一次…
最后骗这一次,之后都不会了。
他没有什么异样举动,最多小心翼翼伸手,在你的脸上轻轻抚了抚…捏捏耳垂…亲亲额头…亲亲嘴?!……
此外,再无其他行为。
……
几日的安胎药喝下来,你都不敢有松懈,每一碗都要那只小鬼物检查之后才肯下口。
出乎意料的是,金光瑶竟真的没动手脚,确实是实打实的安胎药。
至于寝殿隔间,只让他睡了两晚,便连同软榻一并丢出去了。
金光瑶好好,我去别处住。有孕在身,可不能大动肝火,丢软榻这事下次也别自己动手。
薛洋……你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