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汉灿烂（35）

“原来是这样啊，倒是未曾考虑过她程少商，您了解过您的女儿吗？她一旦不顺从你，变成一个你理想中的女儿，就认为她不堪大用，所学一文不值！”花月可算是从萧元漪话中听到了她的意思，当真是有些惊讶，毕竟萧元漪好歹和这世上一般女子不同。

“嫋嫋当年也不过是一个孩子，如今的脾性作为都源于教导她的先生，她太过自傲，很多事情她不知进退，不知深重。我程家并非忘恩负义之辈，只是想让她受您影响小些。”萧元漪说到这，语气都重了些。

花月简直呵呵了，这是把对少商的气迁怒到她身上了。

“程夫人，这是以为我不对了？”

“我未曾这么说过，只是想让先生退一步。”这感觉都要下逐客令了。

花月抬头看向天空，“可少商不想啊！你以为我走之后她不会闹？”

“这就不关先生的事了。”

“那你可能拦不住她啊，少商如今的本事，只要她不愿意，谁也奈何不了她，程夫人如今想管教，似乎已经晚了呦，她也不是你手中的人偶，她是一个有思想的人。”

“先生这话实在是重了，我朝最重孝道，无论她多抗拒，有多少本事，我管教她，本就是天经地义！”

这萧元漪在战场上这么多年，也是个倔强性子，直接把女儿当兵士训了。

“好吧，你高兴就好了，我现在就可以走。”花月忍不住替程少商可惜，当初听说她父母回来的时候，花月看出程少商依旧心怀期待，所以就和她定下誓约。只要她取得父母同意，花月就可以带她出去游学，这样其实也是从另一种方式完成她的心愿。

却未曾料到萧元漪对待程少商的态度，这样的结果，无非只会让一心向往自由的程少商一再对自己阿母失望再失望，最后可能会演变为她心中抹不去的执念，或者她的徒儿彻底释然，不再执着了。

可无论哪一个，对程少商来说，都是痛苦的吧！花月皱了皱眉，毕竟是她的徒弟。

萧元漪为花月的爽快诧异，而花月也在为她轻而易举而迟疑。

“先生，就这般答应了？您可放心，凭你照顾嫋嫋这么多年，我程府也必不会亏待了先生。”

“等等，程夫人先看过这个再决定吧。”花月深吐一口气，她虽怕麻烦，但也愿意为了她的徒弟麻烦一回。

只见花月手臂一甩，萧元漪和青苁看见了这世间最不合理的一幕。

地上的器械一个接一个按照花月预想中的组合好，一眨眼，就变成了一个人形，落到地上。

花月快速地捏了一个诀，满是器械地肢体散发出银色的光芒，蜕变为人类的外表，掩去了内里的实质。

这一幕对于在眼下的朝代，确实有些惊悚，但好歹萧元漪和青苁上过战场，胆子比旁人也要大上许多。

“主人，请赐名！”机械人弯腰抱拳。

“一号。”用数字命名比较方便，之后的名字还可以顺着取下去。

“是，主人您好，我是一号。”

“程夫人，现在看到了吗？”花月拍了拍机械人的身体。

“这，这是何物？”

“程夫人，现在应当明白了吧，我只希望你可以不要用你心中偏见来看待少商，莫要让她失望。”这东西也解释不明白，眼见为实已经足够震撼到萧元漪了。

……

最后，两人浑浑噩噩地回去了，花月自然也没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