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汉灿烂（19）

“什么师父啊？嫋嫋还拜了师？”程始怕母子俩学习太过劳累，还端了两盘点心。

“说什么博学之人，你到如今也连书简上的圣言警句都弄不明白意思，你和莲房莫不是联合起来诓骗阿母？”萧元漪觉得就算有，怕也是程少商年纪太小，直接被忽悠了。

“可阿母，人人都有自己擅长的事，就像是阿父习武，三叔父入仕途为官，而阿母眼下想让少商学习的，也正是我不擅长的罢了。”

“好，那你说说人家教你什么了，你又学了些什么？”眼见萧元漪又要生气。程少商拿起一根竹片，找到中点，放到指尖之上，竹片稳稳当当并未掉落，等换了个位置，立马啪地一声落地。

“阿母说，这是为何？您带给我的书，可能教我？竹片为何会落到地上，怎么不会漂浮在空中？”程少商又指了指刚升起不久的太阳，“为何太阳会东升西落？为何会有白日黑夜之分？雨雪又是怎么形成的？我们脚踩的房屋建筑为何会如此牢固？为何又会有洪水地动……”

程少商每每想起这些问题的时候，就又会有新的疑问？这些问题仿佛永远都问不完？最后还是两夫妻听的脑袋疼，直直打断了她。

“你说这些，都是平常很常见的事，又有什么好探究的？”这世上之人，不能理解的，都会将它归为鬼神一类。

“是啊，都是很常见的现象，但往往蕴含着世间真理，是少商毕生追寻之物。正因为所有人都不去探究，所以才停滞不前，一旦开创先河，这个世界一定会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程少商眼睛亮得惊人。

“额，这，嫋嫋，你这恐怕过于夸大了！”程始尴尬地笑了笑，“不过，有求学精神还是好的。”

“莲房，去把我的箱子拿来。”说什么都是空话，不如眼见为实，她要取得父母同意，就必须让他们知道，她所做的一切决定都是有理有据，经过深思熟虑的。

“是，女公子。”这个箱子，其实是花月带着程少商做的一些实验品，以现在的发展，很难想象的一些东西。

“阿父，阿母，坐 ，其他人便出去吧。”程少商也只想证明给父母看，并不想向其他人炫耀。

萧元漪示意青苁带着一众侍女出去，房间内只留下四人。程少商小心翼翼地打开箱子，拿出一个奇形怪状的铁盒子，还有一个透明状球体。

“这是琉璃还是玉？怎会如此通透？”程始也是见过世面的，也不知这是什么东西。

“这是玻璃，不过这个不重要。”程少商打断了两人将要问出的问题。

“这个东西，是在我十一岁的时候，师父教我做的，也只是一个小实验，但或许这可能未来也会成为现实。”

程少商动手将两个物体连接在一起，一手抓住铁盒子上的摇手，快速地摇了起来，那球体突然发出一阵微黄的亮光，直吓程始夫妇一跳。

“这，这……”

“嫋嫋，这究竟是何物？”整个过程中，他们并未见到用火点这奇怪的球体，虽然现在是白天，但这东西的亮度比数十支蜡烛烛光还亮。萧元漪意识到这并不是一件简单之物。

“师父叫此物为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