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因果

潇沐心有了困意便回去睡自己的美容觉，而奕宸则是迈步朝那人走去。

“郑兄！”

“呀，奕宸兄！”郑宇看着奕宸高兴的站了起来连忙让他坐下。

“你怎么在这？”郑宇为奕宸倒了一杯酒，问道。

奕宸笑道：“家中亲戚在这里开的店，迫于生计便来这里帮忙干活。”

郑宇一听脸色一黑凑到奕宸耳边小声道：“我刚来长安虽然不怎么了解，但是我听说这浮忧阁的掌柜的虽然是个美人儿，但却是个少见的狠角色！你在这里没被她刁难吧？”

奕宸苦笑连忙摆了摆手：“怎么会，潇小姐对人很好，而且我还是她的亲戚，不至于，不至于。”

郑宇这才放心的点了点头，道：“也是。来，奕宸兄，我敬你一杯。”说着拉着一旁的中年人一起站了起来。

“这位是。。。。？”

“害你看我这脑子！”郑宇拍了一下脑袋站了起来介绍道：“这位是我兄弟奕宸，在路上相识帮了我不少忙，我们之间算是有说不尽的缘分。”

说完又指着身旁的中年人对奕宸说道：“这位是我打小穿着一条裤子长大的兄弟，李伟健！老长安人，对长安的大小事都了解的甚是清楚。”

奕宸笑着点头示意，李伟健举杯回应。

“听郑兄这意思，李兄了解的事情还不少喽？”奕宸问道。

郑宇拍了拍胸口竖了个大拇指，笑道：“那是，我能骗你不成？”

李伟健也是笑了笑，道：“都是兄弟，奕宸兄有什么事尽管问，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奕宸听后也是举杯跟李伟健碰杯道：“李兄也是爽快人！我还真有一事要问问李兄！”

“什么事，说来听听？”

奕宸为几人倒上了酒，道：“最近对那个曾经风靡长安的断指赌客来了些兴趣，李兄可以一些了解。”

“嘶。。。。。。那个赌客啊，了解是了解，只不过了解的不多，毕竟他在长安消失了四年，具体我也不怎么了解。”李建伟微微蹙眉道，“那个赌王赌术是挺高超的。不过关于他的事我也是从我的一个亲戚那里了解到的。据说那人从长安走后，貌似是得罪了一个大官人，才被断了一指，至于有件事不知奕宸兄感不感兴趣？”

“说来看看。”

二人竖耳倾听，等着李伟健的下文。

李伟健喝了一口酒，道：“那人虽然是个赌客，而且他还有一个小癖好。”说到这里李伟健看了看四周凑到二人面前低声道：“他喜欢女人，还喜欢让那些还不起债务的人抵押自己的女人。据说一日不行事，就浑身难受。”

郑宇一愣，奕宸倒是有些想笑。

奕宸眉头微皱，问道：“这种人不怕垮了身子？”

李伟健摇了摇头，道：“这倒不知，不过我估计是得了什么人指点用了些妖术。”

“妖术？”

郑宇来了兴趣催促李伟健说下去。

“对，妖术。之前有一个打更的经过那人的居住地，便是听到一些不堪入耳的声音。打更的也是好奇，便悄摸摸的走到窗户边探头看去，由于天黑外加上一层窗户纸，那个打更的也是看不清便用手指捅了一个洞。然后便看见了惊悚的一目。

那赌客全身赤裸跟一个女的在行房事，这不算完！可怕的是那赌客骨瘦嶙峋，整个下半身如同只有骨头架子一般，而他的床旁挂着一个长长的东西，这点更夫也没在意。

但是，没想到没一会月光竟然出来了，那打更的人借着月光，看清了，那竟然是一团接一团的虫子，围绕在那人的四周，样子很惊人而且个头也不小！

谁见过这场面，别说跑了，吓得腿都软绵绵的。原本年纪也大，我去看望过他后没几天就去世了，这些都是他死前告诉我的。你想想，没点妖术能干出来这事吗？”

奕宸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郑宇叹了一口气，喃喃自语：“可怜我大哥连个女人都没有。”

奕宸耳尖，听到后一把抓住郑宇的胳膊急忙问道：“你说什么，你大哥到现在都没有娶妻吗？”

郑宇听后也是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道：“说出来也不怕你笑话，我跟我大哥都是打了大半辈子的光棍了。”

奕宸暗道：莫不是没有人跟他说过此事？

跟着二人喝了一会酒，奕宸也了解到了自己想要的事情，便以有要事处理借机离开了。

来到浮忧阁通往二楼的楼梯口旁，打开门，走过一段不算长的石路，便是一片鸟语花香的花园林，再往前看柳树的柳条随着风微微飘动。而花园林一旁的石路尽头一个小亭子竖立在小溪旁。没走几步奕宸便看见亭子里面正在小憩的潇沐心。

还没等到奕宸开口，潇沐心便打了个哈欠，起身伸个懒腰，用刚睡醒的眼睛看着奕宸，说道：“来了。”

奕宸坐在潇沐心对面将自己打听过来的事情一五二十的跟潇沐心说了一遍。

潇沐心听后也是笑道：“怪不得。我说呢，他跟我赌的时候眼睛怎么那么不老实呢，原来是这样。”

奕宸皱眉，低声道：“如今这厉鬼已经杀了一人说明他与更夫存在着因果关系，但怨气久久不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

潇沐心俏眉一挑坐直了身子，道：“还有一人与这件事有关系？”

奕宸点了点头，接着说道：“还记得那个赌客的癖好吗，喜欢女人而且还喜欢让那些还不起债务的人抵押自己的女人，对吧。”

“没错。”

“今天我们拜访郑宇的老母亲也告诉咱们，他大儿子的儿媳妇是死于抵债。我估计抵给的人就是那个赌客或者说就是他！”

潇沐心笑吟吟道：“可以，我一直以为你是个直肠子。没想到也不是那么呆吗。”

奕宸翻了一个白眼，靠在美人靠上，道：“今晚，就去拜访拜访那个赌客，此人心术不正，估计用的不是些平常的妖术，亦或者是别的术法。”

潇沐心将团扇放在身前，笑起来一双眼睛眯成了月牙。

“你笑什么？”

“没什么，只是有时候觉得奕宸跟师傅一样很不靠谱。”

“我跟他不一样。我很好奇你跟着师傅学了些什么本领，如若不是师傅告诉我我有个师姐，有难时去长安水云间找她我都不知道你的存在。”

潇沐心手中的团扇微微煽动神秘一笑，道：“天机——不可泄露。”说着看奕宸的眼神有些狡诈阴险。

奕宸被看的浑身难受，便离开了这里。

看着离去的奕宸潇沐心红唇轻挑，笑道诡异，让人看了不寒而栗。

“还是有点直肠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