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称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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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不要说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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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在侧颈留下一个又一个吻。

陈漫又恢复到那种漫无天日的生活，回到家不出意料的被父亲臭骂一顿，在那样唾弃的眼神下挣扎着撕裂开。

疼吗。

好像早就不会了。

她从小踩着父亲铺好的路一步又一步往上走，温顺的像一头驯养了多年的宠物，思想和灵魂都在同一瞬间被碾得稀碎。

她颤颤巍巍的捧起那颗碎得不像样子的心脏，连同她的梦想都一同被扔得粉碎，就像破掉的那把尤克里里。

如果有选择的机会就好了，她想。

她一定不会选择死在那个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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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到学校的那一天已经是冬天，满天的雪花飞舞着，在空中点缀着些许，她裹紧身上的厚外套往教室的方向走去。

夏言一看见许久未见的陈漫觉得惊奇，熟稔的想要挽上她的小臂却被她躲开，夏言一突然觉得陈漫藏在眼底的小湖挥之而去，她好像再也见不到她随风而起的百褶裙了。

她垂下眼皮。

夏言一“我以为我们是朋友了，不好意思。”

陈漫没说话，眼底的小湖藏得更深，望向夏言一的漂亮眸子多了些无法言喻的情绪，她叹口气出声问她，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

陈漫“要一起去打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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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漫回到教室，刚打好的开水很烫，冒着滚滚的热气，她眼皮颤抖着，夏言一刚刚打水时说的话的话在耳边一遍又一遍重复。

夏言一“啊对，之前和你提的丁程鑫，他好像要转学了。”

夏言一“可助学金明明都已经申请下来了诶。”

她闭上眼就是丁程鑫的脸，他弹吉他的样子，抱着麦唱歌的样子，他被自己调戏脸和耳根都红了一大半的样子，她明明是舍不得他的。

她掀开沉重的眼皮，趁上课前的最后的几分钟跑到了丁程鑫的教室门口。

她扯过丁程鑫的手，没等他反应过来拉着就往校外跑。

冷风从她脸上呼啸而过，在她脸上一遍又一遍留下痕迹，她漂亮的耳垂和眼睛染上一抹红。

丁程鑫被她拽得紧，只能闻到她发尾擦过鼻尖的香，是洗衣凝珠的味道，玫瑰味的，和她本人的体香如出一辙。

明明天很冷，可他那颗心却滚烫的要命。

早就该认栽的。

关于他喜欢陈漫这件事，他早就该认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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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带他回到他们以前一起待过的练习室，他太久没来，里面的乐器都积上一层厚厚的灰。

陈漫不嫌弃，抱起一把吉他，拉着软垫坐下，丁程鑫坐在她身旁。

她节骨分明的手拨动每一个琴弦，在他心底里留下一个又一个吻。

她一直都知道，他明明可以拿到助学金却放弃了，他明明喜欢她喜欢得那么深却退却了，少年在午夜留下吻，她睁开眼刚好看见他落荒而逃的背影，她都知道的。

她轻生开口唱着：“那一个人爱我，将我的手紧握，抱紧我，吻我...”

她什么都不想，只想牵着他的手，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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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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