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圣诞假期已过，祭慈也回到了霍格沃茨，生日那天为了避免多想才会回到归九，准备以工作来麻痹失落的感觉，事实证明这个做法是正确的。

　　没有人祝贺，没有人陪伴，只有工作，交易，谈判，演戏，这么说来倒是过得挺充实，斯内普则从蜘蛛尾巷去了霍格沃茨，期间没有回来过，显然他也不知道祭慈的生日，或是根本不在意这件事情。

　　那天祭慈喝了两杯酒，一杯敬他漫不经心，一杯敬自己自作多情。本就不该有期待的，哪有什么时间可以改变一个人，人心能改变吗？不能。只不过是自己演自己的戏罢了，而自己的戏份只是当真而已。，

　　“祭慈啊祭慈。”

　　“你离死亡又近了一步……”

　　“就这么苟活吧，你还妄想什么呢？”

　　礼堂内，脑海中浮现这些片段的祭慈眼神空洞，不自然的抿了抿嘴角，但还是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以免被人察觉。

　　视线又转移到教授席上，坐在中间的邓布利多正在讲话“由于一些原因，奇洛教授不能担任你们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所以将由我来代课一段时间，直到下学期新的教授上任。”

　　格兰芬多长桌上，“这是怎么回事？奇洛教授被斯内普赶走了？”脑回路清奇的罗恩对哈利和赫敏说。

　　“圣诞假期发生了什么？”赫敏一副我不在你们又干了什么坏事的面容。

　　“这些都不是重点，邓布利多教授要教课，是邓布利多教授啊。”作为邓布利多的铁粉，哈利也顾不得什么原因了。

　　祭慈对这些事情没有什么想法，虽然奇洛走了，也不见得霍格沃茨就真的安全了，上次根本没有将话说清楚，谁也不知道他的下落。

　　不知是什么情绪主导了他的大脑，使得祭慈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觉，看着天花板却觉得它随时会掉下来，窗外的月亮多么凄凉啊，它无所依偎，无所牵绊，就像祭慈的心脏一样在风中飘荡，最终沉寂了，灭亡了。

　　祭慈蜷缩在床上，嘴里嘀咕着“明明前几天还好好的，还过了一个算得上美好的圣诞节，可现在是怎么了？怎么变得这么颓废……这么无用……该习惯的啊……”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为什么是我啊？为什么？”无声地怒吼，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不断捶打着床想要发泄怒火与不甘。

　　突然间，祭慈似是看到什么，他摔在地上，慢慢爬起，死死地盯着正前方，就如那里有人在责骂他一般，幻觉，又出现了幻觉，他们在责骂他杀人，责骂他没有良心，责骂他活该被人丢弃，活该……

　　这两个字似是触碰到他的怒点，双眼猩红，面容有些狰狞，声音有些哽咽“我那是为了自保！如果我不开枪那死得就是我，凭什么我就得死？什么叫做这就是我的命？我的命就是有人生没人养吗？还是说碍了你们的眼我就得去死？试问我不该反抗……我不能反抗吗？”

　　“指责？好啊……我倒是要看看你有什么资格审判我！就算梅林亲自来带我下地狱我也不服！”

　　不知道想到什么竟一时间泄了气，无助地靠在床侧，呆呆地望着窗边孤单的月亮，似是用尽了全部力气，“我只是……想像一个正常人一样活着……就这么难吗？”

　　“我不懂……不懂……”他拼命忍住，可是眼泪还是涌上来，慢慢地顺着两颊流了下来，祭慈紧闭嘴唇，他不想任何人发现这脆弱的一面，也知道自己不能流泪，会输得一败涂地的。

　　转移注意力……转移注意……转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