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聊

转眼间，两人来到城楼小亭上，一个站南，一个站北，将松江府市集尽揽眼底。施少奶奶大声问道。

施少奶奶（薛笑笑）你将梁妈找来干什么？

楚留香什么也没有啊，只不过聊聊天而已。

施少奶奶冷笑道。

施少奶奶（薛笑笑）楚香帅的口味什么时候变了，喜欢跟老太婆聊天了？

楚留香又叹了口气道。

楚留香我不找老太婆聊天，难道少奶奶肯陪我聊天么？

施少奶奶盯着他，没找到姓陆的小白脸，这个人也行。她眼睛里有了笑意，忽然掉头就走，她的身材不错，只看背影，倒颇有韵致。

楚留香只希望她莫要回头，一回头就糟了。

不幸施少奶奶却偏偏要回头，而且还笑了笑道。

施少奶奶（薛笑笑）你既然要找人聊天，为什么不找我呢？

楚留香这次真的叹了口气，他想，若有谁敢用“回眸一笑百媚生”这句话来形容这位少奶奶，他一定要跟那人打架。

施少奶奶不但在笑，还甩了个飞眼道。

施少奶奶（薛笑笑）你怕我啊？我又不会吃了你。

楚留香喃喃道。

楚留香我还真怕你吃了我。

施少奶奶（薛笑笑）你嘴里叽里咕噜在说什么呢？

楚留香苦笑。

楚留香没什么，嘴巴有点抽筋而已。

施少奶奶又白了他一眼，转身偷笑。

施少奶奶（薛笑笑）我叫薛红红，有很多小伙子都在偷偷的叫我‘雪里红’，还以为我不知道呢。

楚留香只有摸鼻子，他该怎么办？

薛红红嘟起了嘴。

施少奶奶（薛笑笑）喂，你不是跟我聊天吗，怎么不说话呀！难道变成了哑巴啊。

楚留香看到她那嘟起了的嘴，恨不得能在上面挂个油瓶。

楚留香干咳了两声。

楚留香你那位二叔可真有趣，就像个小孩儿似的，武功又那么高，那天晚上要不是我跑得快，早就被他打成肉饼了。

薛红红也笑了。

施少奶奶（薛笑笑）幸亏你跑得快，二叔啊除了吃之外，就会使剑，他疯病犯的时候啊，逼着爹爹和他动手，爹爹差点被他刺了一剑呢。

楚留香眼睛忽然亮了。

楚留香后来呢？

施少奶奶（薛笑笑）后来自然爹爹把他制服了，他一气之下，就疯得更厉害。

楚留香据令尊大人说，他以前并不是这样子的。

施少奶奶（薛笑笑）嗯，他就是练剑练疯的。其实二叔的剑法很好的，但是跟爹爹比起来还差得很远，所以他就拼命练剑，一心想胜过我爹爹，练得饭也不吃，觉也不睡，但无论他怎么练，还是比不上爹爹。有一天晚上他忽将二婶杀了，说是二婶总是扰乱他练剑，但杀了二婶后，他自己也变得疯疯癫癫，老说自己只有十岁，就因为年纪小，所以剑法才不如爹爹。

楚留香一个人到了无可奈何时，也只有自己骗骗自己了，可是他……

薛红红忽然娇嗔道。

施少奶奶（薛笑笑）哎呀，咱们能不能不提他了呀！提点别的。

楚留香摸了摸鼻子，不知所措道。

楚留香那好吧，你想听什么，我就陪你聊什么。

薛红红瞟了他一眼，抿嘴笑道。

施少奶奶（薛笑笑）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在一起，能聊什么呀，你难道还不知道啊，难道要我来教教你呀？要是我教你，你就不是风流倜傥的楚留香了。

楚留香闻言尴尬笑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接，小昭啊小昭，你在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