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江公寓原本是一楼两户,封潇声把三十三楼两套都买了下来,一一打通,成为了囚住她的金丝笼。
他把她置于掌中肆意玩弄,恣意蹂躏,一寸寸折断她的傲骨,一点点磨灭她的尊严,让她失去自我。
七个月了!
那个男人消失后,她以为可以逃离这个地方,可依然被牢牢困住。
就像一个囚在深宫的嫔妃,在方寸之地等待着帝王的临幸。
她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何时是个尽头,在崩溃的时候她的视线无数次落在那巨大的落地窗上。
窗户很大,跳下去很容易,死,也很容易。
一条腿跨上了栏杆,高处的冷空气忽然让她清醒了过来。
作为受害者,她为什么会想到去死?让施暴者得意?
她要活下去!
活下去才有希望,她不信他真的可以一手遮天!
她还没看着他死,怎么能比他先死?
施宁尝试着与自己和解,调整自己的状态,调整自己的作息,忽视那道刺眼的大门,一如在自己家时。
一开始并不容易,她晚上时常睡不安稳,总感觉那男人随时可能进来,那双幽暗的眼睛在睡梦中也盯着她。
后来可能是他一直没有出现,她渐渐的放下了心。
一个人自娱自乐,跳舞,练字,看电影……
除去不能离开!
客厅的隔壁就是练舞室,金黄色的阳光穿过云层,照入室内,连空气中细微的纤尘也肉眼可见。
阳光正好,站在室内仿佛也能感觉到光落到身上的温度,让她暂时忘了自己的处境,依稀还在阳光之下。
施宁难得有兴致的换上了舞衣,水袖长裙,斜襟交领。
玉臂轻折,纤腰回转,舞势随风散复收,娇眼如波入鬓流。
屋内并没有乐曲相和,女孩的每一步却都像是踏在了鼓点之上,婉转流连的动作缓步加快,裙摆随着急旋蓦然绽放,一瓣瓣的花开。
如墨的长发用一根木簪随意挽在脑后,随着身姿舞动加快倏然甩落,长发如水,瞬间倾泻而下。
木簪在空中划过了一道优美的弧度,落在了男人脚下。
“叮~”
施宁停步回眸,一双如烟的桃花眸欲语还休,朦胧轻纱裹玉躯,犹如隔雾之花,如梦似幻。
待看清门口那人的面容后,她的心顿时如坠冰窟,浑身僵冷。
“施宁!”
封潇声眼里还带着惊艳,暗沉的目光如狼般紧紧攫住眼前足以称之为人间尤物的女人,似笑非笑的开口。
他下意识的用着封潇声的语气姿态,朝着她一步步逼近。
没想到啊,他居然还给他藏了一个这么大的宝贝!
阿刚口中的施小姐,居然是她!
施宁踉跄着后退,水袖下的指尖都在颤抖,那些被她刻意遗忘的记忆席卷了她的脑海,眼里不知不觉氤氲起了水光。
眸光破碎,整个人如暴雨后的海棠,随时可能零落枝头一般。
洁白如雪的娇颜一片煞白,封潇声还在步步紧逼。
直把她逼入了死角。
退无可退!
“施宁,阿宁……”
封潇声顺从自己的心意,把人按入了自己怀中。
胸腔里的燥热却没有减弱半分,反而越发的叫嚣,在他体内肆意冲撞,想要撕破这层衣冠楚楚的皮囊。
甚至心里还有一丝隐秘的窃喜,这曾是他渴望不可及的明月。
封潇声手臂一紧,头埋在她的颈侧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施宁忽略了腰间火热滚烫,仿佛要勒断她的力道,卷曲的长睫一闪,泪珠掉落,水洗过的桃花眸里一片冷静。
“你不是封潇声!”
酥软入骨的声音回荡在他耳边,无比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