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的马蹄声,由远而近,扬起漫天的尘土。
姣姣两人站在一座瞭望台上,向下望去。
发现这群人虽打扮的狂放粗糙,一副山匪的样子,可这少说上千人除了马蹄声却没有一丝杂音,每人更是手持钢刀利刃,如此训练有素,财大气粗。
说是山匪,谁又能信呢?
“踏踏踏”
五百米,四百米,三百米,两百米,一百米……
姣姣紧盯着他们,心中默默估计着距离。
“轰!”
“嘶!”
“啊!”
平坦的大道被炸出一道道坑,大门前一片人仰马翻,不少人摔下马背被惊的发狂的马踩踏致死。
反倒真正被炸死的倒是少数。
那炸死的少数人皆死无全尸,铁皮混合着火药连人带马炸的血肉横飞,有些甚至被踩踏成了肉泥。
千余人的队伍还好好立于马上,毫发无伤的寥寥无几,剩下的个个面上都是惊恐。
虽不至于落荒而逃,可也再不敢上前一步,近在咫尺的大门仿佛成了地狱的入口,让他们再不敢上前一步。
凝滞的空气中只余浓浓硝烟中回响的哀嚎惨叫声。
“将……老…老大!”
一个面容粗犷满脸络腮胡的大汉紧张的咽了口口水,险些说漏嘴。
“我们……我们还杀进去吗?”
虽是询问,可眼神里全是深深的恐惧,多亏了多年军中令行禁止,这才忍住没落荒而逃。
还没接近,他们就已然损失了那么多兄弟,若是还往里冲,他们今日怕都要折在这里了。
那首领环视了一圈四周所剩无几的兄弟,额头青筋蹦出,一口大牙差点被咬碎。
握着缰绳的手早已勒出了血痕,一双眼阴鸷无比,如毒蛇般射向了那高高的瞭望台。
他自少年便征战沙场,没有背景全凭一股不要命的悍勇才走到今天,被樊将军委以重任,没曾想却被一群老弱妇孺弄成如此这般境地。
怎能让他不暗恨!
他知道如今兄弟们都被他们那如惊雷般的东西震的丢了魂,已是毫无士气,他们这一战已是败了。
不过,他不会善罢甘休的!
苍劲有力的大手狠狠一拉缰绳,阴沉的眼神扫了一眼那木制瞭望台缝隙间若隐若现的黄色裙角,嘴角紧绷。
“退!”
那络腮大汉险些喜极而泣,连忙大喊。
“退,退,快退!”
一群人气势汹汹的来,灰溜溜的走,很快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若非门前那一片血坑,还以为方才那一切都是幻觉。
姣姣顺着木制台阶下了瞭望台,一步步仿佛有着奇特的韵律,鹅黄色的裙角随之轻绽如花。
脚步看不出一点异常,可本就如雪玉般的小脸,此刻白的几乎透明,在正午的阳光下像是随时可能融化一般。
看的也有些不适的嫋嫋也顾不得恶心了,又担忧又自责。
“姣姣,你没事吧?”
她怎么没想到呢,姣姣她嗅觉异于常人,平日连一点的汗臭味都闻不得,何况是这连她都受不了的血腥味呢?
姣姣白着脸摇了摇头,已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她怕自己一开口就忍不住会吐出来。
她没想到在现代早已被淘汰,只能用作烟花爆竹的黑火药在古代威力竟然如此大,加了铁片后简直就是绞肉机。
该说不愧是改变人类战争史的利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