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昌郡主气的浑身发抖,目眦欲裂的瞪着她。
有胆小的小女娘们甚至小声抽泣起来。
这么大的罪名扣下来,今日若是传出去,她们都没脸见人了。
就连万萋萋都惊叹的看向这个柔柔弱弱的女子,真是人不可貌相啊!不愧是她万萋萋的妹妹。
姎姎就更不用说了,早已目瞪口呆。
“你放肆!”
姣姣看着气急败坏的王姈,美目含笑,轻柔悦耳的声音不急不缓反问道。
“我说的难道不对吗?”
“可有那一句诬陷了你们?”
裕昌郡主一步一步的走了下来,注视着她。
“你可知这是在何地?”
嫋嫋一个健步上前,挡在了姣姣身前,扬起下巴。
“汝阳王府啊,门口那么大的字写着呢?”
“既然知晓这是汝阳王府,还敢如此放肆,你曲陵候府是不想在都城呆下去了吗?”
姣姣面不改色的直视着她,平静道。
“我阿父阿母为国为民浴血沙场,征战多年,是大英雄,若是今日我畏于权势,眼看着他们受辱闷不吭声,那我枉为人子女!”
裕昌郡主气笑了。
“好,那你等着,我……”
“等着什么?”
一声低沉有力的声音伴随着沉稳有力的脚步声传来。
裕昌郡主听着这熟悉的声音,眼前一亮,猛地抬头看去,声音顿时温柔了起来。
“十一郎,你来啦~”
凌不疑一身黑色窄袖交领,外罩银白色无袖袍,玉带束腰,环佩垂挂,脚蹬皂靴,头戴玄冠。
纵使层层包裹,整个人亦如同一柄出鞘的利剑,锋芒毕露,危险又分外吸引人。
凌不疑深邃的目光落在那抹纤细的身影上,低沉有力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室内清晰的落在了姣姣耳边。
“不来,又怎会见着今日的好戏呢?”
裕昌郡主羞得双颊通红,呐呐不知如何言语。
王姈也直勾勾的盯着凌不疑,开口解释道。
“十一郎,我们方才说笑呢?”
说着还威胁的看了一眼姣姣。
“你说是不是呀,程五娘子?”
姣姣刚张口欲言,满座的女公子们已忘了方才的恼怒羞愤,一个个满面桃花争先恐后的开口。
“十一郎,我们方才是在说笑呢!”
“对对对,不过是小女娘间的玩笑之话罢了,让十一郎见笑了!”
“十一郎今日怎有空前来呢?”
“十一郎……”
姣姣看她们瞬间贤淑温柔下来的样子,心里倒对这个所谓的十一郎来了兴趣,莫不是什么潘安不成?
她好奇的转过身,正对上那黑的深不见底的眼睛,冷幽幽,暗沉沉,似一座深渊将人牢牢困在其中。
姣姣被那旁若无人的眼神看的眉头一蹙,这样的眼神加上方才的声音,是他?
凌不疑!
那个收了她们的证物却不办事的家伙,姣姣暗地里瞪了他一眼,别过了头。
凌不疑被莫名瞪了一眼,虽不痛不痒,却还是充满了不解,可惜佳人再不肯看他了,只好抱着这个疑问眼睁睁看着她们从身边走过。
徒留下一抹如兰似麝的浅淡香风萦绕在他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