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传,那位刘家少爷去世之后,刘夫人像是着魔了似的。
她到处说是易婉柔害死了她丈夫,她一定要给丈夫报仇。
接着,刘夫人也做了不少对付易家的事情,只是,易家当时的地位,又岂是她的那些伎俩能够对付得了的?
结果,刘夫人做了什么倒是没有传出来多少,最后结果却是,刘夫人带着刚满三岁的儿子,被刘家赶出了家门,从此在帝都消失。
六年前,若不是因为易父易母听到刘母的姓氏,他们也不会知道,如今海城最富有的瑞皇国际集团,竟然会是当年被刘家赶出来的孩子创立的。
如此一来,刘耀文意欲何为,显而易见。
易若瑶呵,是为了报仇吗?
易若瑶冷哼一声,嘴角扯出一抹不屑的笑容。
如果这就是刘耀文如此报复她的原因,那么,她还真的很是看不起对方。
易母没错,刘家是来报仇的,可是……可是这根本就不关我们的事情啊!
易母想到这里,眼角就湿润了,若不是因为刘家的报复,她还能过着之前那种富裕享受的生活,这几年又怎么会如此辛苦?
想到这里,她看着易若瑶的视线更复杂了。
如果,如果不是因为易若瑶,是不是这一切,都不会存在了?
易凯什么报仇不报仇的?我看着刘家所有人都是个神经病!这一切和姐姐有什么关系?他们凭什么这样对姐姐?
易凯气愤的站起身,喘着粗气,满脸的不忿的低吼着。
就算是易若瑶的母亲和那个刘家少爷有过什么,他们也不能把账算到姐姐头上啊?
再说了,他们说有关就有关吗?
当年易若瑶母亲明明和刘家少爷都撇清关系了,他们凭什么说报仇就报仇?以为自己是什么啊?
易凯心中满是愤怒,想起姐姐现在的境况,就恨不得把刘家的人都骂个狗血淋头。
易母小凯,你给我坐下!
易母立即拉住易凯,神情很是慌乱不安。
易母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们……我们也是不清楚的。
易母说完,眼神有些异样的看向易若瑶。
那眼神,就像是在说,人家之间真的发生了什么,他们又怎么会清楚?
空穴不来风,说不定……
易若瑶心中冷笑,她冷冷开口,语气很是坚定。
易若瑶我相信我母亲的为人,你也说了,我的性格和我母亲很像,如果我是她,既然当初会宣布解除关系,就绝对不会再和人藕断丝连,反而应该是,断的彻彻底底,永远都不会再联系。
尽管只有三言两语的几件事情,易若瑶也知道,她的母亲是一位怎样的人。
刘家想要把事情推到她母亲身上,那也要看她同不同意。
易母我们相不相信根本就没用,关键是现在刘家,他们可就是认定了你是他们的仇人,要不然六年前也不会,如今现在网上都……
易母语气僵硬的说道,看着易若瑶的视线中,带着深深的疏离。
易若瑶现在无意与易父易母说这个,她很快问道
易若瑶你们既然知道我们母亲的事情,那么,我……我父亲是谁?
易父易母闻言一愣,接着他们齐齐摇头。
易母我们不知道,你的存在,我们一直都遵循着诺言,从来都没有告诉过任何人,但是,我们也从来都没有等到任何找你的人……
非但如此,他们最后等到的,却是对易若瑶有仇的人,还连累他们现在落得这种地步。
易若瑶不知道?怎么会?难道你们一点消息都没有听到吗?
易若瑶不相信的继续追问,既然易家在帝都那么大的家族,易家的事情,又怎么可能一点儿都没有传出来呢?
易父我们确实不知道,你母亲没有说过,后来你母亲去世了,也没有听到任何和你母亲或者其他……有关的消息。
易父易母也觉得很是奇怪,按理说易家大小姐和别人生下一个女儿,易家怎么可能没有人知道呢?
他们当初在接手易若瑶之后,刚开始也想着把这个孩子当成自己亲生女儿,只是后来两人生下了易凯,对于易若瑶这个身份特殊的孩子也就没有那么深的感情了。
尤其是每次想到易若瑶可是出自帝都易家的孩子,也不知道易家的人知道后对于她是什么态度,易父易母心里就更复杂了。
后来,两人想,如果有易家的人找过来,或者易若瑶的父亲找过来,他们也就把孩子给对方好了,也总比放在他们身边,总觉得是个烫手山芋好的多。
只是,经过这么多年,易家那边一点儿动静都没有,易父易母也算是彻底的想明白了,易家即使是知道易若瑶的存在,怕是也觉得易若瑶的身份丢了易家的脸,根本就不会认的。
易凯可是,就算是刘耀文把姐姐当做仇人,那么当初你们明明知道这些,为什么还要把姐姐……把姐姐……
易凯实在是说不出“卖”这个字,只是他知道刘耀文恨姐姐,心中更加愤怒当初父母的作为。
易父易母同时低下头,他们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难道真的为了易若瑶,而害了他们一家吗?
易母那我们还能怎么办?刘家在海城是什么情况你们又不是不知道,难道我们还能和刘家对抗不成?
易母理直气壮的说道。
易凯那大不了我们一起和姐姐一起离开海城,我就不信,刘家再有钱,他还能在全国只手遮天不成?
易凯大声的说道。
易父易母同时瞪了易凯一眼,像是责备他竟然会站在易若瑶那边。
易母我们……我们当时也是没有办法了,事情因……因她而起,我们只能这么做……
易若瑶看着易父易母虽面带愧疚,却从来都不会悔恨的神情,她微微牵起一抹讽刺的笑容。
易若瑶是啊,养育了我二十年的父母,双双跪在我面前,我又怎么可能拒绝他们的任何要求?
冷冷的丢下一句讥讽,易若瑶站起身,神色漠然的走出这里。
从此,这里,和她再也没有一点关系。
二十年的养育之恩,她已经还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