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内,周管家在外面来回度步,李飞站在一侧,双眸深沉的看着远方。
主卧内,刘耀文半依在床上,张真源则站在床边,两人沉默了许久,却没打破这种沉默。
张真源新药效果虽好,但是药三分毒,再加上你身体抵抗越来越差,我建议你亲自去一趟。
张真源的声音响起,打破了卧室内的沉默。
刘耀文的病,不是一朝一夕的,算算日子,也有十五年了。
刘耀文现在离开,不正中了他的计?
刘耀文薄唇勾起一抹冷笑,显然对身体的伤,不以为意。
这些伤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但身体的病犯起,却直要他的命。
熬过疼痛期,现在倒好了不少,但手臂上的伤因失血过多,现在脸色依然泛白无血,身体有些虚弱。
张真源想斗,等治好了,怎么斗都可以。
张真源面露不安,他看过刘耀文今晚的情况,有些不太乐观。
这一次他回国,主要就是想看看情况如何,但此时,比他想象中还要糟糕。
刘耀文你有多大把握?
刘耀文欠身站起,走到吧台处,自倒一杯红酒轻饮着,魅惑的眼眸中闪过精光,他身体如何,自己心里清楚。
张真源关心他,他也理解。
当年被下了慢性毒药,待发现时,他已命在旦夕,虽然张真源的医术高明,但他清楚这么多年,一直靠着药物缓解身体的痛楚,可见张真源已经尽力了
张真源没把握。
张真源不由得说实话,所以,他更担心刘耀文,特别是贺峻霖这种疯狂的人出现,他很容易就会被戳到痛处的。
他们一直怀疑,刘耀文的病,与贺峻霖有关,却一直没有证据。
刘耀文他的目的并不是想取我的性命。
刘耀文轻挑着俊眉,眼底闪过一丝暗光,轻抿了一口红酒,转过身走到沙发上坐下。
张真源抿嘴不语,他半依在吧台处,指尖轻轻敲着桌面。
张真源那你打算怎么做?
张真源神情复杂的走上前,伸手拉开窗帘,让微弱的月光洒落进卧室内,照亮着一角。
刘耀文暂时没计划。
刘耀文低头看着杯中红酒,漆黑的瞳孔微紧,他将酒杯放到一边,随后拿起手机打了一通电话。
电话中,李飞示意事情已办妥,他才松了口气。
张真源他早没人性了,恐怕你身边出现的人,或许都有可能是他派来的。
张真源微扬起嘴角,沉声说着。
他与李飞一直觉得奇怪,为什么夏天悠当时也在场,而刘耀文是为了救她,才被反锁在仓库内。
这一切太巧合,让他们不得不怀疑这个女孩子。
刘耀文我自有分寸。
刘耀文看张真源一眼,脸色微变,点燃一支雪茄狠狠抽了一口,胸口有些闷。
明明抽烟能缓解闷意,可为什么他抽着抽着,胸口有些异样?
这种奇怪的感觉,就连他自己都说不清。
张真源不过这个女人,长得确实不错。
张真源嘴角扬起一抹浅笑,他拿过打火机把玩着,掏出一根香烟点燃,看着烟雾,却未抽。
刘耀文没有说话,那深沉的盯着烟蒂上的红点,脑海浮现着在仓库内的那一幕。他的手微紧,烟灰掉落,将他的睡袍烧出个洞。
张真源不调侃你了。
张真源转身,朝着外面走去,他心里清楚,以刘耀文的性格,若他想做的事,不管任何人都无法阻挡的。
他只希望,夏天悠只是一个意外。
贺峻霖这次吃亏,下次一定不会手软,他开始担心刘耀文的处境。
刘耀文这件事,保密。你一会去趟刘宅,奶奶一直念着你。
刘耀文皱眉说道,刚才李飞汇报,说贺峻霖确实派人前去刘氏,不过他事前早已有防备,所以那些人在路上,就被解决掉了。
但是,这一次没成功,他不能确保下次不会。
张真源行,不就是想借我的嘴,向她帮你报平安吗?
张真源耸了耸肩膀,他是刘耀文的私人医生,但刘老太太对他也算是宠爱有加,所以,既然回国,去一趟刘宅,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刘耀文闭嘴。
刘耀文不悦的看他一眼,张真源连忙闪了出去,不再与刘耀文交流。
这时,李飞从外走了进来,看到卧室内漆黑,刘耀文并未开灯。越是如此,越证明刘耀文现在的情况,不太乐观。
李飞刘少。
李飞皱眉上前,站在床边,沉声唤着。
刘耀文回神,他欲要点燃一支雪茄,却被李飞阻止:
李飞刘少,少抽点,身体还没恢复。
刘耀文神情复杂的盯着李飞,他咬着香烟却未抽:
刘耀文去查一下张玉纤与贺峻霖,是否有往来。
他一直觉得奇怪,张玉纤才离开,贺峻霖后脚跟来。
而他跟张玉纤之间的约会,是临时安排的,并不在行程之内,若是贺峻霖调查他的行程,根本就不会到餐厅。
李飞刘少,此事与夏小姐的弟弟,恐怕有间接关系。
李飞沉声汇报着,送夏天悠去公寓回来的路上,他曾让人去调查,现在早已有结果。
刘耀文弟弟?
刘耀文有些不解的问道,这件事,怎么与一个陌生人扯上关系?
李飞恭敬站在那里,拿出一份早备好的文件递上前,嘴上说着:
李飞据我所知,夏小姐今天有一个面试,半路接到餐厅经理的电话,所以才到餐厅的,而她的弟弟与餐厅保安是熟人,打算一起算计夏天悠。我调查过那保安的背景资料,发现他曾经与在贺峻霖手中做过事。
李飞不过可惜,餐厅被烧后,他就消失了,暂时找不着人。
李飞知道刘耀文想问什么,连忙接着将话补上。
刘耀文大概扫了一下资料上的内容,却沉默不语。
一个被亲人算计的女人,却总是不顾一切,想要为家里办事,他不知该说她愚蠢呢,还是…太重情义了。
刘耀文这件事,到此为止。
刘耀文不希望李飞将事闹大,再说这件事,若是牵连到夏家,也有些说不过去。
归根到底,这是他的私怨,与任何人都无关。
李飞是。
李飞应声后,退离了房间,留下刘耀文独自一人静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