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可你!
我无语的,眼睁睁的看着马宇再次拎起马嘉祺已经软绵绵的身体,他残忍的伸出另一只手,一个巴掌打过去。
马嘉祺昏昏沉沉的,已经没有多少的抵抗力了。
丁可你在干什么?
我惊恐的上前,想要阻止马宇。
马宇直接挡在我面前,我用足了力气也没办法让他放开对马嘉祺的桎梏。
丁可马宇,他是你弟弟!
我愤怒的喊道。
马宇看着马嘉祺的眼神,阴狠果决的简直叫我害怕。我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么,可是马嘉祺明明已经头痛的快要昏过去了,马宇却还一副根本没有打算放过他的样子。
马宇弟弟,他真的是我的弟弟吗?呵呵,丁可,我已经说过了,我们马家的事情,你又能了解多少呢?或许你应该好好问问张安柔,问问她,马嘉祺到底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副样子。呵呵,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他说着,又将马嘉祺狠狠的甩向了墙上,马嘉祺软软的滑落下来。他勉强支撑着自己的身体:
马嘉祺马宇,你是马宇…….
马嘉祺费力的说道。
马宇挑眉:
马宇哎哟,我的好弟弟,你还终于想起来了啊。
然后他低下身体,靠近了马嘉祺,眼睛里仿佛是粹了毒液:
马宇那么,说一说,你到底还想起来了多少呢?
马嘉祺勾起嘴角,脸上白的没有一丝血色,我看见他的额角都是细细密密的冷汗,他看上去好难受,仿佛下一秒钟就快要窒息了一般。
我忍不住要去扶他:
丁可马嘉祺,你没事吧?我打给张安柔好不好?
马嘉祺抬眼看我,冷笑说:
马嘉祺不是说,根本没有关系吗?那你还管我死活做什么?丁可,我真的从未想过,你能狠心到了这个地步。就算你没有爱过我,那么承认一下我曾经爱过你,都这么难吗?
他的眼神太过于沉痛,深深的扎在我的心上,我闭了闭眼睛,觉得整个头都在发疼发胀。
丁可马嘉祺,这样不好吗?你和张安柔之间的生活,已经很平静了,我们和严浩翔也过得很好。这样不好吗?我们彼此都不再踏足彼此的世界,相安无事,难道不好吗?
我疲惫不堪的说道。
马嘉祺冷冷的勾起嘴角,却是一阵闷声的咳嗽,然后一丝血迹顺着他的嘴角往下流。我的心头一紧,刚要去扶他,马嘉祺闭上眼睛,轻轻的喘气说:
马嘉祺好一个相安无事,躲我躲了四年了,你倒是过的很好啊。
我难受的说:
丁可马嘉祺,你没必要这样子的,张安柔对你很好啊,还有,你们的儿子,也很可爱。
马嘉祺一口血喷出来,又是一阵轻咳,他似乎不敢用力,害怕把巨大的腥气全都呕出来一般。
马嘉祺那个不是我的儿子,我的儿子只有一个,到底是谁,你自己心里知道!
马嘉祺冲着我低喊。
我愣住,那天张安柔带着马明夜出现的时候,明明说了,那是马嘉祺的孩子,可是现在马嘉祺的意思,又不是,我真的有点不明白了。我下意识的回头看了马宇一眼,他刚刚说过的深度催眠,在我脑子里晃悠。
我重新看向马嘉祺:
丁可到底怎么回事,张安柔是不是对我说谎了?
马嘉祺这张陌生的却仍旧英俊的脸上,闪过一丝青白色,苦笑着说:
马嘉祺看来,我也有很多事情不知道啊,我应该找张安柔好好聊一聊了。
身后,马宇勾起嘴角,冷笑着说:
马宇我想不用聊了,想见张安柔还不简单,别忘了现在她是你的妻子。
我和马嘉祺同时看过去,果然,张安柔从后台的幕布后面站出来,她看着马嘉祺的目光,痛苦而纠结。
马嘉祺阴冷的看着张安柔说:
马嘉祺你到底有多少事情瞒着我?为什么告诉我,丁可只是你的朋友?还有,你跟马宇之间到底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
张安柔看看我,又看看马嘉祺,她的目光游移在我们触碰的肢体之上,有什么东西,从她的眼睛里爆裂开来。那种东西,太过于刺激,以至于我下意识的就放开了一直扶着马嘉祺的手。
张安柔沉默了一会儿,忽然笑起来,那是一种神经质的笑容,我想我曾经在丁蜜的脸上见到过。可是,我知道眼前的张安柔,她是清醒的。
张安柔明夜确实不是你的孩子,但是那又怎么样?我们一家三口在一起生活,难道不好吗?我对你那么好,我把一切都给了你,我甚至可以为了你付出生命。可是我得到了什么呢?马嘉祺,你告诉我,我赌上了整个张家和你原本的马氏的继承权为代价,换来的,究竟是什么呢?
张安柔难道就是一句,马明夜不是你的儿子?我凭什么应该见到这一幕呢?她丁可明明什么都没有为你做过,明明什么都没有付出过,你为什么还是要爱她,为什么?马宇说的没错,我就是找人给你做了深度催眠。我还可以告诉你,四年前,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飞机失事,也根本没有什么失忆,没有什么毁容,其实那天,你是坐了私人飞机回国来的。
张安柔你知道是什么让我下定了决定要给你做个深度催眠的吗??那天你回国,原因竟然又是为了她!
张安柔的手指指着我,似乎就要突破了空气过来直接戳到我的脸上来,我浑身发颤的看着张安柔,我惊悚于她说出来的每一句话,更加震颤于她神经质的直直的射过来的目光。
马嘉祺狠狠的瞪着张安柔,虽然脸色仍旧白的毫无血色,嘴角的血痕也透露了他的虚弱,但是马嘉祺的目光没有丝毫的脆弱。
马嘉祺张安柔,你很好,你胆子不小啊!你竟然敢对我做出这种事情来,是谁给你的胆子?
马嘉祺的怒火,使得张安柔浑身一震颤。我站在旁边,也只能叹气,没办法说什么。
张安柔看着马嘉祺,过了好一会儿她终于是笑了,笑得都止不住了一般的弯下了腰,笑得好不容易过瘾了,才直起腰,对着强撑着没有昏过去的马嘉祺说:
张安柔马嘉祺,我算是看明白了,其实我早就应该死心的。就算我给你做了深度催眠又怎么样,就算我换掉了你的容貌又怎么样?最终,你还不是和这个女人遇见了,只不过是一面,我就想着能不能够阻止,可是终究还是没有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