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州地处大唐南部,此地因地理环境原因,多梅雨。
连接着几日的雨水,下的人心境恍惚,做梦都愈发离奇了起来,有时人或许会分不清现实或梦境。
距离橘县越来越近,清歌也更加神思不属,这几日趁着连绵不断的雨水,她借口空气阴冷,便再没出过门。
其实是此时无根之水充沛,正是她练习控水术的好时机,此时不闭关,更待何时啊?
再次出门还是苏无名他们碰到了案子的时候,听说有个叫独孤遐叔的被下了南州大狱,罪名是杀害妻子,可问题是她妻子的尸体却怎么也找不到了。
据他的口供说是,他忘了?!
杀人抛尸,竟忘了抛尸在哪?
这般前言不搭后语,何其荒谬。
清歌虽对于苏无名找他去看的意图保持怀疑态度,但也只是看了他两眼后就答应了,心中对于他的这些小试探不以为意。
苏无名松了口气,心中的试探之意愈加浓厚,这样锐利的眼神怕是公主也比之不及,或许圣后当年才能媲美一二,卢凌风的这位未婚妻,还真是超乎他认知的不简单。
一路无话,到了地牢她这才正眼看人。
自称为行凶者的独孤遐叔正睡着呢。
按理说睡眠是一个人最放松的时候,可他却睡的很是不安,眉头紧皱着。
据费鸡师说,这还是他已经调理过一次的症状了,那他之前的睡眠质量得是多么的差啊。
“苏无名,现在你总可以说了吧,找我究竟有什么事?”。
苏无名一脸的真诚:“哦,在下就是想让清歌小姐帮忙看一下这独孤遐叔的病情,我想着,两位医者强强联合,更能看出他的病情,毕竟您的医术也是家族传承不是?”。
被试探的清歌也不生气,只不冷不热的说了句:“你倒是会说话,怕是看病是假,探案才是真吧?”。
说罢,也不等苏无名摸着鼻子想说些什么,就直接入了牢房内。
开门的声响让独孤遐叔如大梦初醒般的睁开了眼睛。
“你!怎么是个女的啊?”。
清歌有些奇怪:“女的怎么了?”。
“这……这多不方便啊?”。
独孤遐叔被下了大狱,身上只穿了一身里衣,这里又是男子牢狱,且他是个书生,平日里最重视交往规矩,这会儿还理了理因睡觉而略微散乱的衣襟。
得了,不看别的,就光一见面这一个个动作和话语,他就不是能提刀杀人的人。
不是说他没有这个力气,而是他身处牢狱尚且想着与女子避嫌,还是认罪的情况下,这样的人基本上就不会有那份杀人的心。
真杀了人又认罪了的人,不该是这副神色的。
“大夫眼里可没有男女,你叫独孤遐叔?”。
费鸡师也躺在一边看着,他也很好奇,清歌的医术究竟如何。
“是我”。
“好,独孤遐叔,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有没有杀轻红?”。
独孤遐叔的眼神逐渐陷入呆滞,这个问题他沉思挣扎了许久之后,却仍旧给出了肯定的回答:
“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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