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因为心中总感觉有块大石头压着自己，少商早早的就醒了，刚走到院中就看到了背着手走过来的凌不疑。
“凌将军，你起这么早。”
“不早了，我在军中一向都是这个时辰起。”
少商本来也只是客气客气的打招呼，现下直接被凌不疑堵住了话头，顿时有些无语。
凌不疑好像也察觉了点不对劲，开始绞尽脑汁的想话题，“少商，你…嗯……”
“凌将军想说什么？”
“你昨夜休息的可好？”
少商简直要无语笑了，是自己的黑眼圈不够明显吗？自己若是休息好了怎么可能起这么早……
“休息的不是很好，凌将军就没有别的想问的吗？现在囡囡还没有醒我还有时间，但若是囡囡醒了，我要陪她去看她大父大母，到时就没时间了。”
少商不知今日的凌不疑哪根筋搭错了，平日里一向杀伐果断的凌将军今天竟然支支吾吾的。
凌不疑见她如此直接，也摆脱了一切顾忌，“你为何要杀樊昌？”
“因为他该死啊！”轻飘飘的一句话，让少商与凌不疑心头同时一震，二者都是震惊于她现在竟然可以毫无负担的说出这样的话。
“少商，你……”
“怎么，凌将军是要给我治罪吗？可就算要给我治罪我也不后悔啊，我承认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也承认战争总会有伤亡，但在逝者死后还要侮辱其躯体，恕我不能苟同，只此一点，他难道不该死吗？”
凌不疑沉默了，他知道樊昌这种人死八百回都不够，“以后这种事你可以交给我，不用自己亲自动手，他们的血…脏……”
没想到凌不疑竟然说出这么一番话，这次轮到少商沉默了，“谢谢凌将军，可是你不一定会每次都赶到啊，我又怎么可能事事都靠别人……”
“我……”看着一脸凄然的少商，凌不疑心中有些泛酸，“少商，我以后一定尽我所能保护你……”
少商粲然一笑，把伤痛藏于背后，“那少商就先谢谢凌将军了。”
“不用谢。”凌不疑因为她的笑容有一瞬间的恍神儿。
“凌将军，阿垚去请你们支援，怎么你们来了，反而没有看到他？”
“阿垚？”
“嗯，就是楼太傅的侄子，楼垚，两天前我让他逃出去请救兵了。”
“我并未看到他，也不是他请来的，”凌不疑听她如此亲昵的唤楼垚有些不悦，“我是在冯翊郡收到了程县令的传书，才知道骅县遭此大难，前来支援的。”
少商有些不知所措，他们不是楼垚请来的，那楼垚去哪了？莫不是他与自己待久了，也坏了运气？
“不知凌将军可否派人寻一寻阿垚？”
凌不疑此时很想说不可，但碍于颜面最终还是答应了，可是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不悦的气息。
“凌将军，时间不早了，我要去看囡囡了，您请自便。”
少商感觉凌不疑身上的气势有些压人，第一时间便想撤退，而她也的确这么做了，就当她刚走了几步的时候，身后的凌不疑出声了，
“少商，不要忘了你在都城答应我的……”
……作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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