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

甘期雪只觉得恐怖，如果自己真的有什么精神疾病，那现在自己看到的世界又是什么？

“别多想，”黑瞎子拍了拍甘期雪的肩安慰道：“没准是你在发作的时候警告范五，你要是敢告诉我，我就杀了我自己一类的。”

“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一件事。”甘期雪的眼神亮了：“我小时候差点被拐卖，然后有几个人把我从人贩子手里抢了回来。在那个人贩子手中发生过什么我不记得了，但抢我回去的那些人好像是汪家人。”

“然后呢？汪家人没有借这个机会把你带回基地？”黑瞎子觉得汪家人绝对不可能放过这个机会，嫁祸给人贩子再完美不过了。

“然后……”甘期雪有点头痛：“然后发生了什么，我一点印象也没有了。”

在这里浪费时间没什么用，黑瞎子给甘期雪和苏万分别安排了任务：甘期雪按照地狱变相图原图再画一遍；苏万整理一下以前发生的事一会告诉大家。

黑瞎子走到一处未完工的楼房，吴邪早就把狗放在一旁的保卫处。黑瞎子谢过保安大爷就牵着狗往四合院走去，那里有足够多的血迹让狗顺着味道找到汪家在北京的老巢。

这个汪家人虽然身体素质不怎么样，但选的路线还是很邪门。一会翻墙一会过人工河，追踪下来很折腾人。吴邪送来的狗还是个死脑筋，不会绕路，就按着汪家人的路线走。

这样下去不等抓到汪家人，自己先要消耗大半体力。黑瞎子干脆把狗扛在肩上，根据狗头的转向找汪家人。

不久，黑瞎子走到一个小巷，地上有几滴血。肩膀上的狗突然叫了两声，冲着一个地方狂吠起来。黑瞎子向巷子深处走去，血腥味十分明显。逃跑的汪家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似乎已经死了。

黑瞎子用脚尖踢了他一下：“别装了，他们走了。”

倒在地上的人颤抖着爬起来：“你的目的并没有达到。”

“你也一样。”黑瞎子把汪家人身上的防弹衣扒下来：“明知道回去就会死，为什么还要回去？”

汪家人没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黑瞎子也不理他，这个汪家人已经没有其他利用价值，只要不捣乱，就不杀他。

黑瞎子把他的电话从衣服里拿出来，给狗闻了闻。上面的味道虽然很淡，但狗还是试探着向前寻找。

手机铃突然响起来，在寂静的巷子中好像炸雷一般。黑瞎子十分后悔没换一个安静点的手机铃，这动静多少有些暴露位置了。

黑瞎子接起电话，另一边是范五激动的声音：“快跑!”

听人劝吃饱饭，黑瞎子迅速环视四周，用防弹衣挡住背后迅速往回跑。范五是不是被人控制了另说，就算是迎面碰上了汪家人也没什么好怕的，他们的战斗力还不如肩头上的狗。

电话的另一端，范五似乎在和什么人打架，终了只听见范五大喊：“汪景！汪景！”

这个消息应该先通知张云影。黑瞎子跑着跑着，发现身后多了个踉踉跄跄的身影——是那个被没死成的汪家人。

“跟过来找死？”黑瞎子不理解他的做法，但身后的人好像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