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汉灿烂（28）

程姎低着头，正要站出来认错，程少商伸手拦住她，自己站了出来：

“阿母要罚就罚我吧，是那些官家小姐羞辱于我，我一时气不过，就拉着姎姎堂姊离开了。”

“那凌不疑和袁善见是怎么回事？你们怎么分开的？”

程姎赶紧开口：

“我们出来后遇到了袁善见公子，袁善见公子的学识姎姎早有耳闻，便与他攀谈了一下，日头有点大，嫋嫋头有点晕，正好凌将军路过，就说送她回家，所以……”

“真有这么巧？”

程少商赶紧附和：“就是这么巧，阿母，您不会连姎姎堂姊都不信吧？”

萧元漪扶额：“罢了，你们下去吧，下不为例。”

程少商赶紧拉着程姎走了出去。

“吓死我了，吓死我了，姎姎堂姊，多亏你了。”

“没事，应该是我谢谢你，你刚才怎么把过错全归到自己身上了？你不怕大伯母罚你吗？”

程少商一脸无所谓：“这有什么的，这点小错我还担得起的，毕竟，姎姎堂姊对我这么好，我得还点人情吧。”

二人聊了一会儿，就各自回了房间，程少商坐下，倒了杯水喝，便用手撑着头发呆，不知几时过去了，她听到门口有脚步声，一转头，看到凌不疑向她走过来。

“你怎么来了？”

凌不疑将手上的食盒拿出来：“陪嫋嫋用餐。”

“你自己不会在家里吃吗？来我房间干嘛？”

“我家没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程少商看到凌不疑已经将食物摆放好，她也就不拒绝了，拿起一个鸡腿就啃起来。

凌不疑倒了一杯酒，一口喝干，又倒了一杯，再次喝干，程少商咬鸡腿的嘴巴慢慢停了下来，等他倒第四杯的时候，程少商夺过他手里的酒杯。

“你是来吃饭的还是来借酒浇愁的？”

凌不疑看向程少商，一脸认真：“等我喝醉了，有些话，才敢说出来。”

“什么话？”

凌不疑看着她认真的模样，还是放下了酒杯：

“我想问你……爱人和使命，你觉得，哪个更重要？”

“都不重要。”

凌不疑皱了皱眉头：“为什么？”

“因为我既没有爱人，也没有使命。怎么了？你……有爱人了？你的使命是什么？”

凌不疑盯着程少商，像是要看出什么破绽来。

“问你话呢？怎么不说话了？”

凌不疑忽然一把抓住她的手，问她：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如实回答我，可好？”

程少商点点头：“好，你问。”

“你今日在郡主府上说的那番话，可是真话？”

程少商心里疑惑：她说了这么多话，是哪句？

凌不疑像是猜到了她的疑问，便将原话再说了一遍：

“十一郎倾慕你已久，但是你对他，却毫无兴趣，这句话，是否属实？”

程少商摇摇头：“你别放心上，我压根不知道你就是十一郎，所以我才那样说，想气一气那个什么郡主。”

凌不疑松了一口气，他还以为，她真的讨厌他。

“这么说来，嫋嫋心里还是有我的，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