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他害了她

寻风赶来时，九一已经身负重伤。

　　紫兰拔开匕首，嫣红染了一地。

寻风施法击碎匕首，破了界境将九一救了出来

九一“臭道士……我好渴……”

　　他背着她在一处小溪边落下，用荷叶为瓢给她盛了水喝。

九一“臭道士……九尾有九命……若我活着……一定要报仇……”

寻风“你在瞎说些什么胡话，九尾一族早就灭亡了，你要算只能算一只尾巴的狐狸。”

九一“我要死了……要死了……咳咳……”

　　语毕，九一胸口一紧，猛烈地咳出几口血水，粉衣被染的通红，眸子忍不住落下几片晶莹。

　　[“我……小妖我修道千年，从未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啊，大仙啊，刀剑无眼，切莫伤了好人啊！”

　　“大仙……不不不，你救了我，小妖应唤你一句恩师才对。”

　　“我一个人惯了…有你，麻烦。”

　　“日后你若再以吾之名行此等龌龊之事，我定会让你死无全尸，断了你修道之路，毁了你七魂六魄，三界之内定无你容身之处！”

　　“这些年你惹的麻烦我都可以视而不见，但这件事不同，你莽撞，你任性，你不计后果，若是我在留你，你再惹来是非，我也会自身难保！”]

　　闭了眼，这一万年的相处点点滴滴都历历在目，她抽泣着，明明相处的那么好，为何还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她不过是一只被老树爷爷捡回来的落魄狐狸，她若是九尾，三界又岂会留她活口？她若是九尾，早就行恶无数！

九一“臭道士……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

　　泪水如波涛般汹涌，心都在滴血，她害怕，她害怕死去，她害怕再也见不到他，她恨他，恨他这么对她，她到底做了什么，他要杀了她？

寻风寻风握紧她的手，“我不会让你死的。”

　　不知为何，见她这般，他倒有些不忍……

九一她抬手替他拿了锁妖链，“我要死了，以后……以后没了我，你就做一只……做一只快活的妖精，我再也……再也不使唤你了……我还你……还你自由……”

寻风“臭狐狸……臭狐狸……”

　　语毕，她闭了眼，白皙的玉手染了嫣红，落下的锁妖链碎了一地……

　　她走了，在痛苦中走了，在他人背叛下伤心地走了……

　　——

　　乌云翻滚，大雨将至。

　　楚洛尘端着簸箕，将地上的药草装好。

　　林中清风而过，带来几丝花香。

　　他顿住，回首。

　　紫兰红了眼望着他，手中染了嫣红……

紫兰仙子“洛尘，抱抱我……好吗？”

　　他放了手里的簸箕，上前抬起她的玉手，拿了方帕替她拭去血水。

紫兰仙子“洛尘，抱抱我好吗？”

　　紫衣套着百褶裙，在风中飘扬，美眸已经湿润，清秀的脸上满是憔悴。

　　他未言，继续擦干那玉手。

紫兰仙子她笑，如残花般凄凉，“洛尘，你会恨我吗？”

楚洛尘“为何恨你？”

紫兰仙子“因为……我杀了她！”

　　沾满血水的方帕落下，心口一紧，他愣了许久……

紫兰仙子“九一死了！那个跟随你万年的九尾余孽死了！”

　　……

　　倾盆的雨浇灌着大地，他跪倒在悬崖之上，望着那被雨水冲淡的血水红了眼……

　　九一，你有九命，你不会这么轻易死掉的，你还活着对不对？

　　……

　　他仰天大笑，倒也不知眸子里的是泪还是雨……

　　他不该让她走的……

　　是他害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