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自己把他姐夫杀了,他看到自己不应该这么客气。
“温公子,师兄说过过去的已经过去,我不怪他,自然不会牵累于你,不必害怕。”
“江……宗主,谢谢。”
温宁听到这句话时不敢相信,这可是大仇啊,就这样过去 ,不太符合江宗主的性格吧。
同时震惊的人还有蓝忘机,这人到底什么做的,住个山洞以后性子都变了,不是变得不好,而是过于大度,好得不像正常人。
三人坐在席子上,江晚吟将茶斟好,推到二人面前,温和微笑道,“二位不必惊奇,此前在下外遇难,深觉活着不易,便不想为难自己,也不想为难他人。”
蓝忘机和温宁还是不回答,这变化这么大,难道没人发觉。
“咳……咳”江晚吟咳了一下。
“江宗主,你怎么样。”温宁问道。
“无妨。”江晚吟摇摇手,勉强笑道,“外面鬼修太多,我一时对付不过来,受了点伤,你们别告诉师兄,他会担心的。”
以往人的性格难以改变,除非是遇见重大变故,江晚吟到底遇见了什么呢。
蓝忘机伸出手抓住江晚吟的手腕,探脉,果然脉搏虚弱,不似常人,且经脉有逆流之像,似有邪气侵袭之状。
果真是因为追杀鬼修才导致的吗。
“含光君,含光君,在想什么。”江晚吟看向身旁脸色不佳的蓝忘机,笑盈盈抽回自己的手,“怨气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清除,别担心。”
这语气,怎么这么温柔。
绝对不是江澄,蓝忘机心想。
“含光君,师兄才刚回来,别让他担心,好吗。”
“江宗主所言甚是。”蓝忘机还能怎么说,江晚吟受了伤害为魏婴考虑,这样的师弟也够可以了,自己再逼问下去,显得自己刻薄。
“还有一事。”
江晚吟笑盈盈道,“含光君是否对师兄有意。”
“咳咳”这下轮到蓝忘机咳了,他表现得很明显吗,好像从没说过吧,江澄怎么知道的。
江晚吟也清楚这些孩子脸皮薄,话已到此,没再说下去。接着从腰上拿出另一支清心铃,放在蓝忘机桌前,“这是江氏的清心铃,也算是信物,此后含光君出入莲花坞便自由许多,无需麻烦。”
“啊?”
蓝忘机这下傻眼了,连带着温宁一起,二人瞪大了眼睛看着江晚吟。
只见江晚吟笑了笑,“师兄朋友不多,二位既然他的朋友,我理应好好招待。”
他都说道这个地步,二人再有意见也不敢说了,人是会变的,江晚吟喜怒无常,会变样也很正常。
送走二人以后,江晚吟脸色终于沉下来,感叹这边孩子不好糊弄,要不是自己当了二十多年的宗主,知道怎么和人虚与委蛇,只怕早已身首异处。
加上他在那边和蓝忘机温宁的关系还算可以,也了解二人心软的本性,索性没漏出马脚,这就好了。
待处理完宗务以后,江晚吟回到房间,只见床上的年轻人继续沉睡,他不忍打扰,便走过去坐在一旁,静静看着魏婴的睡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