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往事4

钟锦霖“怎么样了？还没有消息吗？”

钟锦霖刚从部队刚回来过年，就得知妹妹钟嘉歆音讯全无。

钟家一番调查得知，贺景天也消失了好久。

这两家一对，发觉不对劲。

但是贺景天在军校的反侦查全校第一，两家合力追查都没有查到什么蛛丝马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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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景天“乖乖，今天喝粥，皮蛋瘦肉粥，你最爱吃这个了”

贺景天端着粥走进一间黑黢黢的屋子，屋子里只有一张大床，床上的正是失踪人口钟嘉歆，且双手被绑在床头，动换不得。

钟嘉歆“贺景天，你到底要疯到什么时候”

嘉歆已经不像刚开始那样反应激烈，大吼大叫，由于不怎么吃东西，她明显瘦了不少，说话有气无力的。

贺景天“嘉嘉乖，你看你瘦了多少，喝点粥，补充补充体力，我给你炖了玉米排骨汤，中午在喝点汤吃点肉好不好”

贺景天也消瘦了不少，面色疲惫，但眼睛里却透着幸福。

贺景天“来，张嘴”

钟嘉歆“阿景，你别这样好不好”

贺景天“乖，先喝粥”

钟嘉歆“阿景，我手疼”

贺景天“……”

钟嘉歆“好痛啊，呜呜——阿景”

贺景天“嘉嘉最会骗人了，我怎么能相信嘉嘉呢？”

贺景天抬起他黝黑的眼眸直直地望着她。

钟嘉歆“……我骗你什么了？”

见他终于正常和自己搭话，却问的她满头雾水。她不解反问。

贺景天“……”

贺景天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钟嘉歆“你说话呀，我骗你什么了？罪犯还得知道自己获罪的原由呢，你总得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吧，你就这样什么都不说就把我绑在这个地方，判我死刑？”

贺景天放下粥，从裤兜里拿出一沓照片，摆在她面前，一张张给她看。

嘉歆心一沉，是她上个学期和肖珂说话聊天，吃饭逛街的照片。

钟嘉歆“我们……就是同学而已”

面对冷脸不言语的贺景天她有些不敢说实话。

贺景天“同学，同学会在晚上放学跟着你回家，会在夜色笼罩下和你拥抱”

他神色莫名，声音没有起伏。

她看不出贺景天的情绪。

钟嘉歆“原来你都看到了”

钟嘉歆“是，照片是真的，跟我回家是真的，抱我也是真的”

贺景天突然很想捂住她的嘴巴，不想再听她说一个字。

钟嘉歆“但是，这些都是表象，这其中的……”

贺景天紧紧堵住她的嘴唇，狠狠地咬了下去，瞬间尝到了血腥味。

贺景天“我是不是说过，放了学就要回家，不要离别的男人太近，为什么！为什么不听！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怎么可以想要离开我！你只能爱我一个人！永远在我身边，永远爱我！”

贺景天忍了许久的情绪终于爆发，怒瞪着她，眼角发红，似要滴血。

贺景天最终摔门而去，他怕自己会忍不住继续伤害她。

而嘉歆躺在床上，唇角流血，眼角滴泪，枕头上血混泪湿了一片。

不知过了多久，她已经分不清日月天地。

只听到“嘭”地一声，门被人从外面踹开。

钟锦霖“歆歆！”

来人是嘉歆的哥哥，钟锦霖。

钟嘉歆“哥哥？”

嘉歆睁开眼，迷离地看着眼前的人，以为自己在做梦。

钟锦霖“歆歆，是我，是哥哥，哥哥带你回家”

钟锦霖强忍泪水，将人抱起来，发现，她轻了不少，和抱小孩似的。

下属“霖哥，贺家那小子被按住了，是咱们自己处理，还是交给贺家？”

钟锦霖“交给贺家……交给贺家之前，他意图逃跑摔了一身伤”

下属“得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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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再次睁眼是陌生的房间，她以为之前看到哥哥又是在做梦。

“歆歆”

她仿佛听到了妈妈的呼唤。

哪怕觉得是梦，熟悉的声音还是将她的眼泪催了下来。

钟妈妈“歆歆？你醒了吗？”

钟妈妈见嘉歆眼角落泪，试探的问。

嘉歆试探的睁开了双眼，看到了眼前的人，震惊的久久不能闭眼。

钟妈妈“我的歆歆啊，你受苦了”

钟妈妈看她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心疼地将她抱住，呜咽出声。

钟爸爸、钟锦霖、外公外婆爷爷奶奶等一大波人听到钟妈妈的哭声，争先恐后地挤进房间。

卧室里的哭声整整响了两个小时。

嘉歆终于明白自己没有在做梦，是真的被救了出来。

又听钟家人骂贺景天，骂贺家骂了一个小时。

最后还是被钟锦霖打住，把几位老人和亲戚劝了回去，只剩下了他和钟爸爸钟妈妈。

钟锦霖“这里是郊区，不会被找过来的，歆歆你放心休息，过几天等你身体好点，送你出国躲躲，贺家不一定镇得住他”

钟锦霖心疼地摸摸她的头。

钟妈妈“是，妈给你煲汤好好补补，你看你瘦的，呜呜”

说着，钟妈妈又哭了起来。

钟爸爸端了杯牛奶回来，看钟妈妈又哭起来，满眼的心疼，关心道。

钟爸爸“好了好了，歆歆如今平安回来就是最好的，对不对？不哭了，再哭坏了身子，还怎么陪着女儿”

钟爸爸“歆歆，来，把牛奶喝了再睡会，一会晚上想吃什么，爸爸去给你做”

钟妈妈“对，歆歆，先不要想别的，这几天好好休息养好身体”

钟嘉歆“爸妈，哥，我真的好想你们”

一家人抱着又哭了会，还是钟锦霖先拉回了理智，将自家老父亲老母亲推出了房门，嘱咐嘉歆好好休息，自己也退出了房间。

嘉歆躺在床上，睡了这段日子第一个踏实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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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家。

贺父“你还不认错！继续打！”

贺父让人将被打的遍体鳞伤的贺景天绑起来，命人上家法。

贺景天嘴硬的好像是能拉玻璃的钻石，就是不肯开口认错，气的贺父结果家法狠狠抽打他。

贺父“你个混账！我们贺家虽不能说走的路正，但人绝对个个根正苗红，没一个王八，TNND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个混不吝！”

贺父“我们和钟家是从我祖父那辈传下来的交情，竟然毁你小子手里了。你脑子被驴踢了，还是吃翔糊住了，啊？你和嘉歆还是从小青梅竹马长大的，大了看对眼成了情侣，多好的姻缘，你TMD脑子有问题搞什么破事！老子打死你个瘪犊子！”

贺父抽的累了，把家法交给保镖，命令他继续抽。

贺父喝口茶，坐在摇椅上继续骂。

好像贺景天不是贺家人似的，把他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贺母“停手！给老娘停手！”

就在贺景天要坚持不住晕过去时，贺母从花园里窜了出来，从保镖手里抢过家法。

贺父“夫人，你怎么从花园出来？你不是去看……看歆歆去了吗”

贺父瞥了一眼贺景天，凑近贺母小声说。

贺母“看个屁！我还有脸去啊！你怎么不去！”

贺母把家法扔在地上，白了一眼贺父。

又对保镖说道。

贺母“把郑医生找来给这狗东西看伤，先把人拖地下室去，锁起来，看好了”

贺母“还有你，脑子有泡吧你，这可是你亲儿子，万一打死了老娘可不给你生了！”

贺父“……是是是，夫人说的是，这不是一时冲动嘛”

贺母“你！看什么看！把人拖地下室去！”

贺母看向边上呆若木鸡的保镖，破口大骂。

贺母直到现在才明白贺景天的心理问题根本就没有好，如今不知受了什么刺激，做出了这么猪狗不如的混账事，又想起了自己早早走了的大儿子，伤心不已。

“……”歆歆……

贺景天用最后的意识听到贺父贺母说过几天嘉歆要被父母送出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