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5、闹别扭

夜晚，大家都没什么心情谈天说地，尤其是萧晏，面对漼风的心情沮丧，还有殿下和漼姑娘的不开心。实在是不敢八卦，也不敢再说一些其他的。生怕让大家再难过。

众徒弟感觉心灵相通一样，都不敢言笑，军师打破了沉寂，宣布了一件事，“明日一早出发，回西州。大家住在寿阳一晚，晚上可以出去走走看看，这是漼将军曾经治下的城池。”

十一看向师父，可周生辰也没有看十一，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有些不太寻常。大家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萧晏一边喝酒一边叹气。

晚一些的时候，十一坐在门口，看着夜空不知道在发什么呆，就连师父走过来都不知道。等师父坐下了，十一才感觉到，赶紧要站起来，却被师父拦下了。

周生辰问：“原本想让你来寿阳和哥哥好好的聚一聚，结果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我的计划要在这里停留三天，结果却不得已改了行程。明日一早回西州，如果你不想走，我们就晚几日再回去。军师也是看主将都换人了，你哥哥明日一早回中州，就想着我们也要尽快回。所以就宣布了。”

十一低着头，下午时原本想和师父要个答案，却没想到比不问还难受，师父在逃避什么，难道不能说一句肯定的答案吗？后悔了，不后悔，但师父明显的顾左右而言他。

刚才在听到师父说的话，为了自己可以留在寿阳三天，这不是左右摇摆吗？知道这个答案不容易，可自己终究与别的徒弟是不同的，这点上十一绝对的知道。

因为师父不会对其他人象对自己一样的担心和宠溺，这些十一都明白，两个人不能没有将来吗？自己一定要嫁人吗？不嫁人只留在西州不行吗？十一闪过无数种可能。

见十一不说话，周生辰又问：“你是想明日回还是三日后回？”

十一挺委屈的，只看眼前不行吗？于是说：“听军师的，明日回。师父不用特意为我做改动，所有的兵将和师兄师姐都知道明日回，一旦改了全都知道了。再说我哥哥不在这里了，我继续留下去也没有意思。明日回吧。如果可以的话，我们回西州的时候能不能再去一趟青龙寺？”

周生辰马上就答应十一了，就算是这样的答应也没能换来十一的笑容。周生辰不禁暗自伤感，如果给了十一回应，到时候做不到岂不是更难过。

十一不知道自己这样算不算和师父闹别扭，反正就是没满足自己的意愿，要个答复师父也不给，到底要怎么样嘛。

肩也按压了，肌肤也碰了，在船上还那样了，要是说出去，自己还嫁的了别人吗？自己在书院都那么直白的说了，还要我怎么样？不是非要嫁给他，这一生只做徒弟也不行吗？

婚约明明已经取消了，他还在想什么？现如今阿舅已经不在了，没有人再看重漼家了，就算阿娘是当家主母，可谁还愿意结漼家这门亲呢？

此时同样不说话的周生辰也是不知要拿十一怎么办了，十一想要什么，自己相当的清楚，可现实不允许啊。再多的承诺到时候实现不了就是伤害。尤其是十一，最不想伤的就是她。

心里越是在意，越是爱她，就越不能有所回应。出于保护，哪怕是让十一恨自己，也比说出来做不到的强。

十一呀，你可知道，这个答案我不是不想给，是不能给。越是爱，越是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