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1、真相

周生辰听着萧晏的话就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什么，不过在此时，周生辰却不想让他继续说。

周生辰对于萧晏话说半句感觉早已习以为常，并不以为意，到是军师此时小声说：“坊间传闻，殿下不爱江山，不爱自己，不爱女人，只爱百姓。”

周生辰听了这个话哭笑不得，是不爱吗？只是不能爱罢了。那至尊之位谁不爱，如果连自己都不爱，如何去爱别人，不爱女人吗？只是不能爱。爱百姓是真的。

想到和十一这几天的南萧之行，周生辰的面部表情温柔了许多，萧晏看了就知道殿下一定是在神游了，看来几日的南萧之行的确是让殿下很是享受啊。

萧晏想，周生辰为什么不自私一点呢？取消婚约时多好的机会，找个相爱的人相伴终生也是好的。

军师让人叫走了，此时，喝酒的人只剩下两个人，萧晏实在是憋不住，问：“漼姑娘取消婚约时，殿下为何不争取？”

周生辰的手停了一下，然后四周看了看，这才说：“想过，哪怕是自私一点儿，不给十一嫁娶的仪式，这辈子只想两个人互相陪伴。”

萧晏听了以后就问：“为何没有问，在我看来，漼姑娘也是愿意的。她不在乎这些。更不会在乎嫁娶之礼。”

周生辰拿起菊花酒喝了整整一小壶，喝过了酒才说：“我们身上背负的责任太重了，陛下说了，如果有了子嗣送回宫中由陛下抚养。”

听到此处萧晏不说话了，原来小南辰王也难逃最可怕的权谋啊。全是阴谋与算计，为陛下这样的付出，却没有得到相应的回报和信任。再想想自己，何尝不是这样？

萧晏听后想落泪，情绪也有了波动，于是举起菊花酒敬周生辰，“殿下，我敬你，为了同病相怜。”

两个人自此谁也没有再讲话，周生辰则是望着夜空不知道在想什么，孤独无人懂，寂寞无人敢问。也就是和萧晏能聊上几句，哪怕是军师也不好多言，怕他担心。

萧晏想，这种情况下哪儿还敢提和漼姑娘的相伴之约呢，任谁也不会把漼姑娘拉进这牢笼之中。

只要说在一起了，就会被催生，不生就是违背圣意，生了就会被当做人质送回宫中。

这已经不是纯粹的爱情了，就是交换，一旦有异动，周生辰和西周的百姓还有七十万的王军都会因为一个孩子陷入被动。这个陛下看着单纯，也是个不省心的主。

再想想自己，同样的遭遇，同样的险境，现在出家了，南萧帝还是没有放过自己，用父慈子孝来争取自己，再次的回到南萧，他生性多疑，回去了能改变吗？还不是一样。

再看周生辰，殿下一脸的心事，那种爱而不得，只能默默隐忍的样子，真的让人心疼啊，换做自己，也不会和陛下做这等交易。

周生辰一直在喝酒，也在想当天发生的事，军师看似无意的打倒了东西，可却也是试探，自己如此做了，陛下还是不放心。对自己心存警戒，周生辰，你还谈什么相伴终生？

想到十一，周生辰情不自禁的又多喝了不少的酒，酒是好东西，可多愁的人心情极差的人喝了，却是可以放纵自己心情的好物。

周生辰对酒也是能掌握分寸，但此时，周生辰不想那么多，只想让自己好过一些。

十一过来了，问：“师父，你喝了这么多吗？”

萧晏看着十一苦笑，“是啊，殿下说这菊花酒好喝，一高兴就喝多了。你陪殿下回去吧，好好的照顾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