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样的立誓在漼太傅看来还是牵制太弱,于是心生一计,当着满朝文武就说:“殿下琴棋书法,文韬武略,可以说是个全才。漼某有个不情之请,能否收臣府上的时宜为徒?”
周生辰一下就想到了那个在宫中,深夜雪中行走还有街边堆雪人的小女孩儿,虽说女孩儿特别可爱,但自己不愿和任何皇族与官宦府邸有牵扯。
刚要开口拒绝,戚贵嫔就说:“如此一来,不管是陛下,漼式还是南辰王府,都是可以由此更为亲近。”
戚贵嫔的话摆明了就是要让周生辰收徒,可周生辰最为反感的就是这种带有利益的牵扯。
不过,漼太傅接下来的话,让周生辰没有了办法,“漼某此举也是为了缓解漼式与南辰王府往日的旧怨,不知殿下可否收漼式小女为徒?”
周生辰依旧是平静的,“本王求之不得,等本王这一战胜利之后,再请贵府将小女送至西州,目前府上全是兵将,无法照顾贵府年幼小女。”
漼广见周生辰答应了,这才说:“一言为定。”
而周生辰也同样的回了。满朝文武都在恭喜殿下喜得一徒,同时也在恭喜漼太傅。这样的平和看似亲近,其实全都在各自盘算。
周生辰离开大殿,没想到小小的陛下追了出来,“皇叔留步。”
周生辰停了下来,在面对陛下时,周生辰为了尊敬也是为了陛下的威严,只听陛下说:“皇叔为父皇守疆土多年辛苦了。”
周生辰看着年幼的皇侄就说:“陛下的这一拜,臣替将士们领了。”
陛下问:“皇叔,能不能留在宫中过夜,陪陪我。”
周生辰站了起来,“陛下,这里不是我该呆的地方,你我君臣后日还可相见。”
看着皇叔离开,陛下心里可难受了,不知道为何,心里认定皇叔特别的亲切。至少比满朝的文武都要好。
离开了宫城,在城外,就见军师和徒弟还有将士们在等了,军师问:“殿下,一切都还好吧?”
周生辰:“一切都算不错,我们先离开。”
晓誉问:“师父,我们要去哪儿?不是说要送先帝出灵吗?”
周生辰听了就说:“随我走吧,让三千士兵在城外安营,后日由军师和你们俩陪我去送先帝出灵。”
说完,周生辰上马率众离开。
夜晚,在野外,将士们点了篝火,一是为了取暖,二是为了防止野兽的出没。
周生辰在帐中睡不着,坐在篝火旁想着心事,军师也坐了下来,问:“一天了,看你都闷闷不乐的,是不是在宫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周生辰就把漼太傅让自己收徒的事说了,军师听了也叹气,“说的好听,这是解旧怨,可明眼人都知道,这就是牵制。殿下收了徒弟,自然会给漼府几分薄面,将来日后漼府有事,殿下也不好袖手旁观。漼太傅年纪大了,迟早要退出朝堂,到时候还能有几人能将漼府撑住?”
周生辰:“原本没想与任何一方有牵扯,但漼太傅搬出了我阿舅和漼四娘的往事,我也不得不从。这件事说到底,也是我阿舅对不住漼家四娘子。”
军师听了感慨万千,“想独善其身谈何容易,殿下本就是局中人,想脱离更是难上加难。我们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