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宜丝毫不知道阿爹离家的事,等到第二天,时宜都不曾见阿爹出来,于是就满府的找阿爹,三娘子见无法再隐瞒了,就和时宜说了阿爹离家的事。
时宜简直不敢相信,最爱自己的阿爹竟然就是昨晚离开家的,时宜恨自己,为什么没有和阿爹说句话呢,为什么要装睡。想着一早请安,现在……
不管阿娘如何说,时宜一直想的就是阿爹离开了,阿爹不要自己了,这是阿舅说的,说阿爹有好的去处,不要自己了,不要了,不要了。
想到此处,时宜受不了打击晕倒了,阿爹不要自己,是因为自己犯错了,骗了阿爹,是因为自己阿爹不要这个家了,不要娘了,不要自己了。
眼看着时宜晕倒,漼广和三娘子一起跑了过去,而漼广更是一把抱起时宜,喊着:“三娘子,请御医。”
时宜醒来,看着娘亲和阿舅只是流泪,漼广问:“感觉怎么样?现在好些了没有?”
时宜不讲话,三娘子不明白,一直在问,可不管怎么问,时宜就是不说话,这时三娘子和漼广才意识到出了大事。
三娘子试探的问:“时宜,你是不是有话想和娘说,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时宜点头,这时三娘子和漼广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完了,这是心病,难道是因为把她的阿爹送走吗?
真是去了一个心头患又添一个大麻烦,这可如何是好。时宜可是未来的皇后啊。到现在,漼广还在想着皇后的事儿,不愧是谋臣。
漼府遍寻名医的事,中州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可到底为了什么找尽天下的名医,却甚少有人知晓。
不管是心病还是真的身体疾病,三娘子在两年多的时间里,尽力医治后感觉无望,私下里终日以泪洗面,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治好女儿。
看着如花似玉的女儿落下了不能言语的病,她会说会听,就是不说,也只能找来懂哑语的老师来教女儿用另一种方式讲话。
可也自从时宜落下了不会言语的病,而且脸上的笑容也不见了。都说心病难医,可要用什么办法刺激才有用呢?这个真的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眼看着时宜终日里与古书为伴就心痛难忍,好好的一个女儿,就因为阿爹离开病了,一病就是这么多年,三娘子有苦说不出。
几年间发生了太多的事,时宜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而小南辰王则是意气风发,一举平了很多的叛臣。
几年间还先后收了总共十个徒弟,这十个徒弟现在全在王府生活,虽说不曾娶妻妾,可在周生辰看来,有了军师,还有这些徒弟足矣。
十年了,小南辰王年已二十,离宫十年的时间,让一个小男孩儿变成了一名骁勇善战的王。不管身处险境还是绝处逢生,周生辰从未放弃过誓言。
站在西州城的城垛处,周生辰望着远处,望着自己出生的地方,现在的军师依然在汇报着自己的一举一动,捷报一年传到中州数次。
而自己得到的除了嘉奖就是圣恩浩荡的赏赐,十年间,王军早已当出宫时的两万兵将增至精兵七十万。
不知道这样的王军会不会让当今的陛下忌惮,周生辰不敢想,自己的生死不重要,但是这七十万的王军要怎么办呢?
真有一日,陛下找个莫须有的罪名,自己人头落地是小,想想身后的这七十万王军,周生辰的心里堵的慌。